撿了寶物的爛賭鬼被人扔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走了。 不一會兒,有一群儒生結伴而入賭場。 陳陽見此,疑惑道:“怎麼?儒生也喜歡賭博?” 九皇子哈哈大笑:“賭徒還分身份?一群賭棍而已。” 不過話音未落,書生就被賭坊中的護衛趕了出來,這些書生皆麵露憤怒,講道理放狠話的都有。 “不買而得是為盜。” “以身份壓人是為恃強淩弱。” “天子之地,怎可有爾等賊人。” “爾等等著!” …… 姬無傷噗呲一笑:“這群家夥真的是讀書讀傻了。” 陳陽也微笑點頭:“今天有好戲看嘍,吃菜多沒意思?以朝陽為菜,以喧鬧為戲,添好酒一杯豈不美哉?” 九皇子也來了興趣,自此三人坐於窗前,觀大日升起,觀人間之醜態,提葫蘆而飲,如詩如畫。 儒生離開一人,賭坊護衛離開一人,其餘人皆在對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不久,有一胖子騎天馬而來,直接飛躍過眾人,不理儒生,直入賭坊。 九皇子冷哼一聲介紹了起來:“白小純,賭坊老板,靠著天材地寶也才金丹境,幾十年如一日的斂財,所有寶貝到了他的手裡基本就不可能原價歸還。不出個十倍價格,就別想拿回去。” 陳陽問詢:“不知其父是?”其實早知道了。 “現任宰相白蘇。”九皇子的語氣之中,有悲傷之感。 陳陽點頭:“果然是虎父犬子啊。” 姬無傷搖頭:“虎是真的虎,犬連犬都不如。” 自白小純現身,好事之人則退去了一部分,不過還是有些不怕死的,書生們也停止了謾罵。整個街道反而顯得有些寂靜。 陳陽正要以為大失所望之際,遠處又來了個八人抬轎的隊伍,步伐沉穩有力,轎子一點兒晃動也沒有。 陳陽搖頭吐槽:“這都是啥跟啥啊?怎麼還有喜歡坐轎子的?慢騰騰的不說,還悶的慌。” 九皇子也是如此覺得的:“是啊,儒生就是矯情。哪有走路快。” 不過陳陽還是蠻好奇轎中之人的,開口詢問:“轎子裡的誰啊?宰相還是大夏質子。” 九皇子冷哼:“宰相可不會這麼迂腐,出了大夏還能哪裡有這種奇葩?” 那就是好戲要登場了呀?就看他如何破局了。 轎子停在了賭坊前,轎中有白袍書生走了出來,滿麵笑容,中年模樣,手持羽扇,腰帶寶劍,文質彬彬,下轎第一件事就是與四周百姓問好,然後就等在賭坊門前,就這麼乾等著,啥事也不做。 有書生為其打抱不平,想上前說理,可惜被他攔了下來。 整整等了兩刻鐘,等的陳陽都急了,等的九皇子都喝了半葫蘆酒了,等的姬無傷都想修煉了。 才見白小純緩慢從賭坊之內走來。 “哎呦,這不是大夏七皇子嗎?這是要乾嘛?是準備砸場子,還是想帶人贏錢啊?”白小純猥瑣聲音一出,頓時引的在場書生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大夏質子卻微微一笑:“不敢,得知白公子得一寶物,此寶物與我遺失之物相似,故而前來觀看一二。” 白小純哈哈大笑:“對,是有這麼一件事兒,觀看一二?然後呢?”說著,拿出了竹簡晃了兩下。 大夏質子再深的城府也有點齁不住,抽了抽嘴角,努力保持微笑:“果然是寶物,與我拿寶貝一模一樣,不知白公子是否願意賣出,我願買下。” 果然啊,還是得破費。 白小純也不傻,有買賣那就能談啊,頓時眉笑顏開:“都愣著乾嘛,請七皇子入內談判。” 眾人列隊,歡迎大夏質子入內,不過也隻限質子一人。 陳陽喝了口酒:“嘖,不盡興。” 九皇子嘿嘿一笑:“無礙,看我神通。” 說著,九皇子轉身,眼中光華閃過,虛空之中泛起道道波紋,突兀出現一間密室,室內坐著兩人,一人白小純坐主位,一人大夏質子坐次位。 陳陽搖頭:“這怎麼一點也不隱秘?” 姬無傷扶著額頭解釋:“這是九哥秘術,無關修為,隻看氣運,在帝都,隻要他想,他能看很多東西,不過也得小心,被高人發現,有他受的。” 此時密室之內,白小純沏茶,毫不在意的說:“出價幾何?” 大夏質子咧嘴一笑:“哪有買家報價的?” 白小純嗬嗬一笑:“我報價,你可能買不起哦。” 大夏質子搖頭:“不說怎麼能賭定我買不起呢?” 白小純冷笑:“一顆破鏡道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大夏質子端茶的手抖了抖:“買賣嘛,必須的討價還價不是?我出一枚悟道果怎麼樣?” 白小純幽幽的說:“喝不起茶就別進茶樓你知道嗎?”說著直接倒了茶壺裡的茶。 大夏質子的臉陰晴不定,再也無法保持笑容了,許久之後嘆息一聲,轉身要走。 隻聽白小純慢悠悠的說:“後天就是你的宴會了,這可是天下儒生啊,怎麼?不再考慮了?大夏的尊嚴可就在你手上了。” 大夏質子頓了頓腳步,離開之前傳出了一句:“我盡量。” 密室之內,白小純雙目之中盡是癲狂:“哈哈,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 陳陽看著最後一幕有點驚訝:“這是咋了,他大限將至?急需要破境道丹破境增壽?” 九皇子和姬無傷對視一眼,皆是搖頭:“不知道啊?他也沒多大啊,而且也沒聽他受傷折壽啊。” 疑惑不解出現在三人心頭。 微笑著來,冷臉而去,坐轎而來,飛奔而去。 書生、百姓見此情景皆有點不知所措,不過他們還是很識趣的散開了,各自找茶樓,各自去吹牛。 一刻鐘後,白小純也走了,正大光明的騎著飛馬帶著書簡離去。 陳陽等人準備結束酒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之時,突然聽得一聲暴喝:“各方賊子,竟敢在帝都行兇。” 緊接著,就是一聲響徹帝都的慘叫之聲出來,是白小純的,慘叫聲中有不甘,有驚訝,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