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一個想躺平的懶哈哈啊,想想他來到這世界這麼久了,連小說裡常見的“勾欄聽曲”都懶得去。 除了小時候一時興起做過幾個手工,然後就被大佬們安排拜師,來這裡十幾年了,他什麼都沒做。 拿手機刷刷美顏十級的小姐姐們跳舞是一回事,屁顛顛坐馬車跑幾十裡路去某某會所看小姐姐是另外一回事,懶,也因為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饑渴。 否則一個意思出去,讓那些會所小姐姐屁顛屁顛跑幾百裡路空投上門也沒問題。 講真,他也覺得白瞎了他這世吊炸天的出身--有的人出生是牛馬,有的人出生在羅馬,而有的人出生就有一個羅馬! 他這輩子就是家裡有個礦的典型,不隻是他這一次的家世吊炸天,更不隻是他覺醒了魔法天賦注定是人上人,甚至不隻是他帥得讓人合不攏腿,更在於他還是一個掛比! 穿越者怎麼能沒有掛? 他的掛就是一條超大的宇宙飛船,俗稱“遷星艦”。 想起這飛船,他頗有一種葉公好龍的無奈。 上一輩子作為一個宅男,他沒啥愛好,就是喜歡科幻,而做為硬科幻不可或缺的宇宙飛船,那自然是非常非常喜歡的。 然後某次逛街(被家裡人逼著從窩裡出來)的時候,就在路邊碰到一個老農,帶著一個還沾著泥土的飛船模型硬是說這是他從家裡老屋下挖出來。 當時大家都笑了,見多了造假古董的,還第一次看到造假古董選擇宇宙飛船,您好歹拿個瓶子,沒有就拿個碗唄,再不濟拿個泡菜缸說是乾隆的都好啊。 刨個宇宙飛船出來說是祖傳的,大爺您在想啥子,您家祖上是外太空來的? 蘇魯鈍也是笑,祖傳宇宙飛船啊?哈哈哈哈哈······別說這飛船模型雖然還有泥,但是真精致,那就問問價,咬咬牙買了唄,就當是買了個工藝品。 買回家,慢慢洗乾凈,然後不知道是碰到哪裡了,總不能是他清洗過程中飛船漏水,漏電激活了吧? 然後飛船就直接給他來個空間跳躍,它跳就跳唄,蘇魯鈍就當自己的錢掉了,人家大爺也不是真覺得自己這是古董,沒開多高的價,結果它是連帶著還站在它邊上的蘇魯鈍一起跳進空間亂流。 人,怎麼能用身體抗空間亂流?所以,瞬間蘇魯鈍就沒了,也許連瞬間的時間都不到。等他眼一閉一睜再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到了急救倉。 根據飛船的智障係統說是因為他快死了,宇宙飛船基於《人道法案》將他救上來。 當時的蘇魯鈍是又氣又怕,你家的《法案》是把人差點打死再救?你管這叫人道主義? 更何況,這救還沒救徹底的好。 他的身體被空間風暴打中已經處於報廢狀態,如果脫離急救倉將瞬間崩潰。 不幸的是這飛船上壓根沒人,自然沒有可以實行急救手術的醫生。 幸運的是這飛船上壓根沒人,所以作為唯一一個合法乘客,按照《緊急替補法案》他自動成為本船的臨時船長,在遇到真正飛船的主人之前,他能對本飛船執行有一定限製的控製權。 沒技術還沒腦洞嗎? 在急救倉裡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連很宅很宅的蘇魯鈍都躺不住的時候,將整個飛船的說明書都看了一遍以後,他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奪舍轉世,利用遷星艦裡的那個特工潛入係統,將自己的意誌重新投胎,至於為啥變成現在的這個身份,嗯,這又是一個故事·······或者說是事故? “報告,已經到達疑是案發現場。” 外麵的報告聲打斷了蘇魯鈍的回憶,他慢慢的站起來,和泰格法師對視一眼,一起起身向外麵走去。 這是失蹤案,從貴族小姐離開的處於城內的會場到她居住的城效別墅之間都是可能的案發現場。 但是帝都內城的大道裡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人來人往的,更不要說天上還有飛來飛去的獅鷲騎士小隊,在他們眼皮底下攻擊一個貴族子弟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一不小心就會越打越多,等把皇家騎士團給徹底驚動,那就隻有等死了。 而在別墅區邊上也不大可能,因為帝都居,大不易,帝都裡買大房子,不是買不起,隻不過是破家敗財買房子不劃算,又不是沒得選擇權的下層韭菜,貴族來帝都又不可能去和中層牛馬一樣去住酒店,那也太不體麵。 所以貴族們就在城效聚居了一個別墅區,也就是說這裡到處都是貴族——在超凡世界,這些能把持權力的貴族本身就是一個個小超人,不要說他們自帶的私軍組成的巡邏隊有多強大,就說他們自己本身就是惹不起的金名BOSS,在這裡亂來,一不小心惹出幾百個職業者,縱然是邪神降世都要被他們打回去。 所以就隻有兩者之間的道路,而眼前的這一段路就是最有可能的案發現場。往日裡,熱血上湧的貴族子弟也是有在這裡玩決鬥之類行為。 蘇魯鈍下來,往路左邊看,是一座小山。 有這小山在隻要小心一點就可以避開隻在帝都上空飛的獅鷲騎士們的視野,往右邊看,蘇魯鈍的眉頭一皺。 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城市作為地區經濟中心,路很多。 帝都無疑是帝國的核心地帶,這右邊的道路整整六條道路前前後後的連接過來。而就在他眼看的時候,又是一個商隊緩緩路過。 拖車的車轍,拉車的牲口,跟隨的人群,隻是泥巴路的地麵在陽光和風之下,灰塵四起。 “這?” 跟下來的鬱金香男爵楞住了,這怎麼找?莫說兩小時前,就是兩分鐘前,道路被這麼一群人踩過也沒線索了。 “我大致明白了。”蘇魯鈍看了一眼現場,算是有了懷疑對象,和泰格法師對視一眼,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鎖定嫌疑人。 至於鬱金香男爵,理論上他是應該是受過很多教育的,人脈,眼界也很高,在這個社會上是人傑,麵對這場麵完全是不知道怎麼做了——“執法者如果做壞人才是最恐怖的壞人。” 如果是幾天前的蘇魯鈍要是遇到這事估計就一臉懵逼了,沒有線索想在一個大城市裡找到一個被藏起來的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眼前這案好像就是這樣,來回的道路有整整十七公裡,沒有目擊者,來回一趟地上沒有什麼遺留物,想找到兩小時之間丟了的人,這壓根無從下手。 像戲劇裡那樣,找到什麼留下的絲巾啊文字啊或者是什麼能表明身份的物品,那可真是做夢,犯罪分子都是傻的嗎?還是他們的命是買東西附送的,乾這麼危險的事還這麼大意。 “你找到我妹妹了嗎?” 鬱金香男爵是沒看出什麼線索,但是在察言觀色這項技能都是點成天賦了,眼看著兩個執行廳的法師成竹在胸,尤其是那個技術男還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他就知道可能是有線索了。 “七八成吧,我們先去會所吧,那些參會的會員還有服侍人員應該都讓他們集合了。” 泰格法師有點蛋疼,他寧可麵對邪神信徒或者是惡魔,畢竟開執法車出來,邊上還有這麼多執行廳的官兵,一擁而上又是功勞又是實惠還沒有多少後患。 可是沒辦法,沒有就是沒有,總不能自己召喚幾個惡魔出來殺吧?那犯忌諱的。 至於怎麼判定這案子是什麼情況,說結論很簡單的,說過程那就很復雜。 怎麼說呢,每個人總是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事實上絕大部分人不過是社會學意義上復製體罷了。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但其實不過是亦步亦趨罷了。 太陽底下沒多少新鮮事兒,每一個罪惡,不過是在歷史裡一次次重復,自以為的絕密行動,不過是犯罪文檔裡記載的一次次實習。 雖然沒有網絡上的那些時髦詞,什麼大數據,什麼ABCD,但是吧,新河水總是流過舊河道,見過了古代,往往也就能看到未來。 所以執法廳的駐守法師們都要根正苗紅,否則這些學了無數犯罪手法的家夥,就是最狡猾最難抓的犯罪分子。 這裡就要說下法師的一個極其好用的初階一級法術“閱讀術”,可以讓人強行把想要的文本強行記錄到腦海,就像用電腦文本直接從網上復製一篇文章到自己主機一樣--並不能直接理解運用這文本記錄的知識,但可以執行一些簡單的操作,比如關鍵字搜索或者是類比搜索。 蘇魯鈍剛才就是把這案件的各個要點全部當成關鍵詞,輸入比對《貴族犯罪記錄30-3455年》,然後就找到類似的案件,還有當時的執法者的工作記錄。 “我們要快點了,你們先去會場,免得他們瘋狂之下傷害失蹤的貴族小姐。” 泰格法師低聲說話,而在法術的作用下,聲音緩緩的傳入所有的騎手耳裡。在這種任務裡,相當於自帶數據分析庫的法師們有絕對的判斷權。 下一刻,沉默的騎手們轟鳴著蒸汽機車,排成一個鬆散的隊列猶如一條狂奔的鋼鐵長龍打先沖鋒。 蘇魯鈍沉默的啟動執法車,這次沒有節約能量,直接將風力法陣啟動。 隨著一陣風緩緩吹動,車緩緩浮起來,然後猛的跟上鋼鐵長龍打開的通道。 是的,時間不多了。 那些人隨時可能傷害受害人。 懂的人,看一眼就懂。看起來很神秘的破案,數據揭穿了,結果就沒什麼難分析的了。 就好像正常人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的老婆,哪怕她帶了口罩,隻露出半個臉,難道隻看到半張臉沒看到整個人,有人就怎麼也認不出自己的老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臉盲,把陪酒的當老婆拉房間裡強行交易吧? 不過現實也說不定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畢竟男人要是喝了酒,是有可能被另一個頭控製,然後犯下億點點錯誤。 但是再怎麼樣臉盲,想來,也不至於因為臉盲把自己老婆當陪睡的送給好兄弟吧? 破案也是如此,雖然沒有看到整個案子,但是隻要看到關鍵的線索,一條,兩條,三條,這都看到五六條線索了。 那麼和案件庫裡那些之前發生的案件一一比對,自然就能看出犯罪分子可能的社會身份,然後再將社會身份和個人身份對上,就好像將數學公式套到具體的數學題,自然就能解出答案。 不一定百分百對,畢竟一條未判斷的線索隻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是對。 隻不過累計五六條相交叉互為佐證的線索,那就到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點的可能是了,完全可以算是。 但就是判斷對了,泰格法師才那麼擔心,畢竟類似的案子啊,十有八九有傻#¥%…&們可是“殺伐果斷”的選了滅口。 “mmp,那些大佬不會早就知道更多的線索,就擔心這坨屎糊手上,所以推給我們吧?” 蘇魯鈍暗暗吐槽,不過給領導背鍋,這大概也是每一個世界都有的文化吧? 這真要是受害者死了,對他來說,咦,好像也沒啥。 他蘇魯鈍大爺又不想在這部門上進,背個失敗案那就背一個唄,大不了因為這個開除他,說不定上頭看他背鍋背的這麼主動,還能加錢返聘他。 心平就氣和,愛咋滴咋滴,看一眼邊上的兩人,他們很急啊,那我也假裝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