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後,出門找到莎莎姐一起吃了頓飽的。 飯後,莎莎開始冥想——正經的武者也要冥想,據說這樣能安定精神,提升專注力。 而蘇魯鈍也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娘子沒吃早飯——法師們可以不睡覺但理論上除非喝魔藥,否則也是要吃飯的。相比起美味的飯菜,傳統法師們更喜歡方便快捷高效的一杯魔藥解決營養問題。 蘇魯鈍找到的有趣事情就是拿個小碗喂娘子吃早飯,給一口飯,嚼嚼嚼,給一口肉,嚼嚼嚼,給一口胡蘿卜,嚼嚼(?︶?︶)嗬呸~果然吐出來了,小東西還挺挑食的。 ……………………………………………………………… 喂娘子吃飯的分界線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飯吃完了,看她那麼認真的學習,蘇魯鈍也隻能是讓她安心的研究課題。 出來後,蘇魯鈍也不走遠,爬上營地裡的一處空哨塔。 能一晚上造完整的營地,自然少不了魔法手段,這些石製哨塔主體是由是一種魔法製成的“水泡巖石”。 隻要吸到足夠多的熱水,就能泡發開來,從一個熱水瓶那麼大的原型,直接長大到三四層樓。 這東西相當好玩又便宜(相對他而言,蘇魯鈍上次逛魔法市場的時候看到這的,忍不住買一堆存空間包裹裡。 昨天晚上就派上了用場,一會兒功夫就融雪化出了足夠的熱水泡發了十座哨塔。 大大牛他們雖然很疑惑他們隊伍晚上不是說好隻有六個固定哨,為啥要弄出十座哨塔,但主人沒解釋,他也就沒疑問。主人沒下令改變原本的行動指令,他也就空出四座視野重疊的塔。 “當然是我昨天一下子又忘記隊伍安排了啊,那麼厚的一本行動手冊,我肯定是直接翻翻就簽字同意,誰會盯著看撒。”蘇魯鈍在哨塔上偷笑了下,做老大就是爽,有的錯誤不解釋也沒人問,他們會自己想辦法的。 行軍也很難的,幾個人出去旅遊都要做幾天攻略,何況是一隻軍隊,又是在危險地帶行軍,自然要考慮方方麵麵。 坐在哨塔上,蘇魯鈍也是到處瞅瞅。 營地裡,沒有人在晃悠。 昨晚放哨的固定哨兵和遊動哨兵現在自然在補覺,白天裡正在執勤的固定哨則是坐在哨塔裡扶著弩炮四處觀察。 白天不需要遊動哨兵,畢竟大部分人都醒著,被兩個頭領帶著組成兩個小隊在外麵一寸寸搜索。 昨天從那幾個獵人那裡得到證實這裡的危險,也意味著這裡有魔獸,額,也可能是其他什麼東西,反正就是有,昨天沒找到,既然主人沒說走,那就搜,抓不到魔獸,也要抓到痕跡。 有存在,就有痕跡,魔獸都在這裡生存這麼久了,難道還能把所有痕跡都清除嗎? 除了士兵們,蘇魯鈍也看到了那幾個獵人,他們也沒走,幾個人排成隊在外麵地上摘著什麼。 蘇魯鈍也好奇他們在乾嘛,隨便使了個法術,法術之手托起了望遠鏡,哦,看清了,他們在摘幾種植物,但是沒看懂,這是啥植物? 又使了個法術,掏出平板電腦,法術之手點觸屏還真快。 幾下就翻動到了昨晚大大牛共享上來的文檔——《關於天河年閏月五星日的行動總結》。 文檔報告都是大大牛寫的,老邦菜那兵痞子到現在還不怎麼會用這種電子化的報告——不對,那痞子就連文字報告也不會!活該他一個接近中階的強者在家族私軍裡混了這麼多年都沒進步,連報告都不會,那評功沒你,壞事有人踩你,那還想出人頭地?要不是家族不黑,等人頭落地吧。 忽略那亂七八糟的日歷,蘇魯鈍左腳壓在右腳上,悠然自得得翻看著行動報告。 混體製,講究的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大大牛可是上古殘魂那個老怪物教導出來的“天命之子”,老怪物活了這麼多年,混了多少次體製,要不是風暴教會就是群不可控的神經病,也許上古殘魂用“政鬥”的手法就能玩死他們。 看這馬屁拍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那叫一個委婉又誠懇。 “咳咳,不對,這不是拍馬屁,是我的確就是這麼想的。隻不過沒說出來,讓他們自己領悟。” “嗯,讓我看看,他們領悟到哪一層了。” —— 仁義無雙的我, 許可他們摘野菜, 然後他們人就更多來, 然後就等於多了很多不要錢的人手…… “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讓我看看,我是怎麼想的……啊呸,是讓我看看,他們是怎麼弄清這裡麵的邏輯的。” 為啥讓他們摘野菜就是恩惠,野菜又不是我種的…… 話說,野菜很值錢嗎? 獵人們想要的居然隻是野菜? 蘇魯鈍還以為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來林子裡,起碼也要挖高價的藥材啥的。野菜?那不是農婦和沒多少勞動力的老人小孩們才努力的目標嗎? 看到裡麵貼心的地理說明小卡片:北域苦寒,僅有的一點好地一點好時光都要用來種糧食。 青菜他們也想吃,不吃會生病,但是沒有土地種也隻能是靠摘野菜。 然而,野菜也不是無限的。 不是他們非要來這危險的地方摘野菜,是不危險的地方,野菜都被摘完了。 饑餓是比刀子捅人還疼的傷害,在不來一定餓著,和來了可能沒了的選擇裡,他們隻能是來這裡賭命。 隻是沒想到原本很危險的地方,因為這隻古怪但絕對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部隊在的原因,這裡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而報表的最後,大大牛還恭恭敬敬的請示:是否要按照領地上的六成稅征收?還是按照本地的九成五的稅收?或者征收血稅? 征稅? “哦,對了,我是領主老爺。” 蘇魯鈍總是忘了,但是大大牛不敢問,也不敢擅自給個稅收標準——哪怕這稅加起來就是幾袋白送都嫌棄難吃的野菜。 隻能說,有人的成功真不是僥幸。 蘇魯鈍想了想,隨手回復了一句:“征收血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