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沒關係,我還有1首!(1 / 1)

說罷,喬鬆山不顧臺下人反應,直接開口念道:   “夜雨不成寐,西風吹客衣。”   喬鬆山緩緩開口,聲音哄亮。   他身軀挺拔,眼眸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和窘迫,盡是從容與隨心寫意,顯然是對程光寫的詩很自信。   他一開口,眾人便覺得心頭微跳。   一些向來對於詩詞不感興趣的武夫,聽到喬鬆山開口念出的詩詞,不由紛紛側目。   光是聽這開頭的一句,便有一股孤寂雨夜的意境彌漫開來,仿佛讓人身處寂靜之所,獨自立於暴雨中。   “這開頭一句,竟然如此不凡?”   “嘶,用詞用意恰到好處,後麵一句是什麼?”   “大家都別說話,靜靜地聽!”   不少學子隻是聽到這開頭一句,便神情怔住,整個人如遭雷擊,直接愣在了原地,緊接著全神貫注地傾聽起來。   人群中,溫青和聽到喬鬆山緩緩念出的第一句詩時,明顯感覺這詩的用詞用句,以及意境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比起許多苦讀無數詩書的書院學子所作出來的詩,還要有靈性。   “世子這是……”   “莫非他真的會作詩?”   溫青和喃喃自語,不知道為什麼,光是聽第一句,他就覺得,喬鬆山此時念出的這首詩,很有可能不比先前拿出的那首“望裡明”差,甚至還要再好上幾分。   同時間。   翡翠閣中央處房間內。   白書宣美眸微怔,眼底抹過幾抹驚奇。   “這世子……竟然真的有寫詩?喬鬆山念的這詩,莫非真的是他所寫??”   白書宣一開始是不解的,畢竟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世子會作什麼詩。   若是世子真的會作詩,她就不至於特別設置如今這般局麵了。   白書宣本以為喬鬆山為了程光的麵子,隻是胡亂瞎謅幾句,草草應付了事。   如此一來,既挽回了程光的麵子,又不至於被他人議論,算得上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可白書宣仔細一聽喬鬆山緩緩念出的詩,隻是乍聽第一句,她就本能地感覺,這首詩不是什麼胡編亂造之作。   白書宣與溫青和此時想到一處去了,在懵懵懂懂間感覺得到,喬鬆山此時念出的詩詞,似乎不那麼簡單。   況且……現在可沒有機會讓世子去買詩詞。   “他莫非真的有許些文采?”   不知為何,白書宣忽然對於程光有所改觀。   她先前對於程光,一直瞧不太上,隻當他是一個二世祖,紈絝子弟。   憑借著她的手段,將程光拿下,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現在再看……   反倒是她瞎了眼。   …………   在喬鬆山念出第一句時,翡翠閣便徹底地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是靜靜地看著憑欄處,雲淡風輕的程光,如同朝聖般注視著他。   “月明山影靜,天闊雁聲微。”   喬鬆山再次緩緩開口。   話音落下。   場內落針可聞。   頭皮發麻!!   所有人的表情緩緩凝固住,皆是一副仿佛見了鬼般的神情!!   整個翡翠閣內眾人對於詩詞都有一定的了解,哪怕是個武夫,也能大致聽出來這詩是好是壞。   他們聽完了這整首詩,驚訝於這首自喬鬆山口中念出來的詩,竟然比先前的望裡明還要好上幾分。   要知道,世子剛剛可是一直在他們注目之下,可沒有什麼機會再去買一首詩,臨時來鎮場啊。   平時裡向來不怎麼喜歡讀書的武夫,也驚訝於程光此時的不同。   他們望向程光的目光,大多都含有一種,大家都是丈育,怎麼就你一個人偷偷優秀的意味。   眾人沉默似地看向程光,目光之中所包含的意味各有不同。   足足過了幾息。   場內才爆發出一道嘩然。   “夜雨不成寐,西風吹客衣。”   “月明山影靜,天闊雁聲微。”   “嘶!!妙啊~”   “這詩,我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很不錯。”   “這詩寫得太好了,月明山影靜,天闊雁聲微……這腦袋是怎麼想得出來的?!”   “如果不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首詩,隻怕還會下意識地以為這詩也是世子從別處買來的。”   “這麼好的詩,就說誰願意賣?這種級別的詩中,萬金難買!”   “是我們誤會世子了,世子看來隻是深藏不露罷了。”   “隻是這一首詩,便能證明世子的才華,那世子為何說先前的那首詩,不是他所作?以他的才華還需要靠買詩?”   “不知道啊,誰知道世子的想法是什麼,說不定那首望裡明也是世子所作,隻是覺得作得不好,所以才說不是自己所作……”   “嘶,竟然還能這麼玩的啊??”   眾人又驚嘆,又乍舌地議論紛紛。   屏風後,白書宣美眸微睜,紅唇輕抿,目光復雜地看向程光,一時竟然想不出來,為什麼他為什麼能夠寫出這麼好的詩詞出來。   為什麼一開始不拿出來,反倒是用她送過去的詩詞。   要是先前自己那首望裡明是世子買來的,其他人還能相信,但這首連大儒都不一定能夠作出來的詩句,又哪裡能夠用金錢來衡量。   隻是作出這一詩,都足以此生富貴,被大周書院奉為座上賓!   “莫非,他的真有如此才華,是我看走眼了不成?”   白書宣美眸低垂,心中情緒復雜。   若是她早知道程光有詩詞的才華,也絕不可能將局麵推到如此地步,來給程光人前顯聖的機會。   人群中,溫青和聽完了喬鬆山念的詩詞,麵色變幻,又是糾結,又是不解,又是酸楚,最後變成了滿臉不甘。   他本以為,他是在座所有人中,詩詞才華最高的存在!   哪怕是世子身份尊貴,也不可能有人在詩詞之道比得過他!   但是……   且不提世子先前拿出的那首望裡明,光是看世子此時拿出的這首詩,就足以碾壓他先前的所有詩作!   他那大周書院第一詩才的名頭,如今再看,仿佛成個笑話!   就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還是什麼大儒誇贊過的學子……   就這,他還是書院引以為榮的才俊……   溫青和不敢想象,若是世子入了書院,隻怕那些大儒舔著臉也會求著世子,請求世子進入請求當他們弟子。   溫青和難受,心中難受極了。   並且,酸了!   翡翠閣內,在喬鬆山念完詩詞後,短暫的嘩然後,眾人皆以一種無比復雜的目光看向喬鬆山,有羨慕,又不解,又迷惘,有懷疑人生。   對於喬鬆山能夠將這般驚艷詩句念出口,感到無比的羨慕,直接酸了!   空氣一時重新凝固,安靜到極致。   在這一種詭異的局麵下,眾人正當以為程光會就這麼踏入白書宣的房間,享受那魚水之歡時,卻沒有想到,喬鬆山再次緩緩開口。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是覺得我老大寫的這詩不好嗎?沒關係,我老大還有一首。”   “山靜月初盤,溪寒水欲平。”   “月影映清波,風聲搖夢舟。”   又是一首驚為天人的詩,不緊不慢地自喬鬆山口中吐出。   一字一珠,字字如同巨鼓震雷。   場內所有人,除了喬鬆山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大個,在笑瞇瞇地佩服自家老大外。   包含白書宣以及溫青和在內的所有人,這一刻都險些繃不住了,表情管理直接失控,嘴角都在瘋狂的抽搐。   不少書院學子,讀書人差點沒哭出來。   特神麼覺得你這詩不好!   你直接罵我都沒這麼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