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要勉強(1 / 1)

“毛利老爺,明月城中的每一個人都受過不多不少半年的訓練,雖然不能向您透漏訓練的內容,但夜姬可以保證,若是沒有毅力,恒心以及真心的熱愛是不可能完成訓練的。”收到城主示意的夜姬恭敬地解釋道。   “當然,您也可以繼續懷疑鬆洺和奈雪,但城主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夜姬鞠了一躬。   毛利小五郎想繼續爭辯什麼,卻被妃女皇攔住了。   “既然城主這樣認為。那麼我們會先調查與藤原夫人相關的人。”妃英理道。   花月點了點頭,“城中所有人都會配合你們的調查。請盡快找出兇手。”   “多謝城主的信任。”新一鞠了一躬,對著露出倦容的花月道,“現在,我想我們不需要再麻煩您了。”   “很好,我先回去了。”城主在夜姬等人的擁護下走出銀花樓。   “奈雪,鬆洺,在明月城中與藤原夫人有關係的人有哪些?”平次問。   “藤原少爺是夫人的繼子,淺倉小姐是少爺的戀人。”鬆洺道。   “還有張水先生,夫人生意上的朋友。”奈雪補充道。   “將他們都叫來吧。”妃女皇發話道。   看到兩個可以的婢女離開,毛利清了清喉嚨,“我去調查一下她們的不在場證明!”   新一無奈地看著遠去的廢柴大叔,雖然,他有時爆發起來也很強……   三人很快便到了。   有著一張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純真可愛的臉的藤原少爺,藤原透。二十七歲。   有著精明目光和瘦小身材的淺倉小姐,淺倉裡沙。二十四歲。   中年發福的禿頭男人張水先生,張水雅人。四十六歲。   三個不願合作的人;三個動機充分的人。   藤原夫人極力反對藤原透與淺倉裡沙的婚事,甚至不惜花費重金來汙蔑淺倉小姐的聲譽,並威逼淺倉小姐的上司,迫使她辭職。在藤原透以退出家族為挾後,才勉強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但私下也不乏‘婆媳之間的親密教導’。   張水雅人在公司作假帳的事情被夫人發現,藤原夫人打算這次度假結束後,便將他告上法庭。張水深知夫人手段,不管官司結果如何,最後都難逃窮困潦倒的命運。於是便自費參加了這次度假。希望能夠勸得夫人網開一麵。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夫人還是個女強人呢!”平次感嘆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現在,請你們各自說明一下,16點至16點45分這段時間你們哪裡,做些什麼。”不明白好友最近為什麼變得感性的新一開口道。   三人互相對看了一眼,開始敘述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我在花園裡畫畫。”淺倉麵無表情地說。   “有人在旁邊嗎?”平次問。   淺倉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你呢?”平次又問藤原。   “……泡溫泉。”藤原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在自己的溫泉中,所以應該沒人看到。”   兩個偵探同時望向張水。   “我一個人在房裡研究圍棋。”張水忙道。   “那就是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了?”妃英理皺起了眉頭。   “我沒殺母親!”藤原悶悶道。   “他們又沒說是你殺的,還是,你心虛了?”張水諷刺道。   “親愛的張水先生,您的動機更不少吧?”淺倉不緊不慢地說,“是多少錢來著?十億還是二十億?”   張水的臉灰了,厲聲道,“那個女人,哪裡值得我動手!”   “嗬嗬,在他們眼裡,我們都少不了嫌疑。”淺倉笑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幾位大偵探?”   “暫時沒了。”新一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你們可以離開,不過在找到兇手之前,希望你們不要落單。”   “監視?”藤原不滿地問。   “隻是關心一下你們的安全而已!”平次插嘴道,“目前還不知道兇手的目的,而你們都是和死者有關的人。”   張水輕蔑地一笑,轉身離去了。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她是我媽媽。不論她待我如何,我都是愛她的。”藤原高傲地抬起頭,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   平次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心道,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又能咋樣?偵探隻相信證據。   藤原嘆了口氣,拉著淺倉離開了。   “三個人嫌疑都不小,而且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平次抱怨道,“真是麻煩!”   “雖然感覺有點無處下手。”新一笑了,“但找到證據的時候就輕鬆多了。”   “我不是在說案子啦!”平次將藤原夫人的衣服從竹簍中倒在更衣間的長椅上,臉上雖還保持著正經的樣子,心中卻在不停叫苦。為什麼每次和這個小子旅遊都會遇到案子?真的是名偵探體質在作怪?不會吧……自己可是從來不這樣的!雖然很高興有案子破,但身邊老死人還是挺讓人接受不了的。   翻弄著這些飄著淡淡香氣的衣服,目光停留在一塊小小的塑料包裝袋上。   這是什麼?   方方正正的四邊形,純黑的底加上白色的花紋,還有CK字樣……   平次的手抖了抖,再不好色也是男人,他立馬知道了這小東西是何方神聖。   工藤新一坐在鋪著狐貍毛的太師椅上,邊吃著侍女奉上的黑葡萄,邊盯著冒著熱氣的溫泉發呆。雖然指派他人搜查不光輕鬆,速度也會快很多,但坐在這裡的他,卻是個喜歡查案親力親為的人。若不是礙於未來丈母娘先前的命令,他早就呆不住了。   ‘不過若是一個人搜索這龐大的明月城,卻也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情。’新一皺起了眉頭。不是為了剛才的想法,而是因為線索終於有了延伸了。   兩名侍衛走到他的麵前,規矩地行了個禮。其中一個,手上捧著個朱紅色的托盤,上麵蓋著四邊垂著琉璃珠的黃帕子。   “回稟工藤公子,您要的東西找到了。”   新一將帕子掀起,看清裡麵的東西後,不覺鬆了口氣,忙揮手讓他將托盤放下。   想了想,開口問道:“這是在哪裡找到的?”   “回公子,東西都是在落日花園找到的。扔在薔薇花壇裡,沒做什麼掩蓋,隻是被外麵的花草擋住,才沒有讓別人發現異樣。”   “淺倉呢?她沒說什麼?”   “淺倉小姐開始時確是攔著屬下不讓翻查花壇,但後來還是鬆口了。”   “這女人哪!”新一苦笑,“好了,現在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們。”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四周的侍衛便同時屈身行禮,齊整整地道:“為公子效勞乃是屬下們的榮幸!公子切莫說什麼麻煩!”   新一非常不適應,尷尬地汗顏。氣氛瞬間冷場……   差不多過了半分鐘,他才想起了現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快,平身。”說到這裡,又汗顏了。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吧??   見其他人起身了,他頓了頓,接著道:“把與藤原夫人有關的人都叫來吧。還有城主,妃夫人和服部。”   “是。”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新一食指敲著扶手,心情不禁大好起來。雖然一直強調真相隻有一個,而且向來不在意虛名,但是……   這個服部,又輸了,又輸了吧!(新一表情:~~~^_^~~~)   麵帶不屑的是張水;一臉嚴肅的是淺倉;雙目含淚,麵容憔悴的是藤原;城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妃英理因他能這麼快破案而高興;服部似乎有點沮喪?   “案子破了?破了找水果察!找我們乾什麼!”張水尖著嗓子道。   新一道:“自然是告訴你們真相了。”   “對!就是告訴你們真相~!”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眾人扭頭一看,卻是正義淩然的毛利小五郎。   他春風得意地拍了拍新一的頭,感嘆道:“你這個小子,搶我風頭這麼多年,終於知道退居幕後,成人之美了。我很欣慰啊~!”   新一尷尬地笑了笑,剛才他還在想這個‘推理奇才’到哪裡去了。現在看到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低眉順眼的鬆洺,他真相了。   於是,又一個毛利小五郎惡搞推理的受害者產生了。   “哼哼~!大家好!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又稱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現在,就由我來告訴大家藤原夫人兇殺案的真相!!”   說罷,將呆立一旁的新一推走,站在了中心位置上。   “兇手,便是——”長袖一甩,“鬆洺!”   花月城主厭惡地皺起了眉頭,“理由。”   “本人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大白天的奈雪就會睡著。而且還是在大廳裡。經過我的反復調查,終於發現,奈雪並不是自然睡著的。而是吃了安眠藥。”   “安眠藥被磨成粉,灑在大廳的桂花糕上。奈雪吃了桂花糕,這才會昏睡不醒。”   “而那桂花糕,就恰恰是鬆洺做的!藤原夫人被害的那段時間,鬆洺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而且是第一發現人。難道這不夠可疑嗎?”   “哼,所以本大人便開始了對她的調查。這才發現。三天前,淺倉小姐曾為鬆洺畫了幅畫。鬆洺很喜歡,便帶回了銀花樓,卻被藤原夫人看到。”   “藤原夫人大怒,不光將她罵了一頓,還把那幅畫撕了。這恐怕就是引起血案的原因了。”   “那兩個女孩是誰呢?”青子問。   “這個……還是讓他自己煩惱去吧。”何羽詩神秘地說道。   ……要說出兩個名字當然不難。但卻如何說清楚那兩個名字和弟弟之間的糾纏呢?或許這就是宿命吧。……就像父親的那一輩。至死方休的糾纏……   她隻願這次,她最親愛的弟弟能夠平平安安。   何羽成拿起了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甘苦的茶味迅速在口腔中滿布。他深吸了口氣,終於平靜了不少。   電腦屏幕中傳來的消息,無疑是對己方有利的,但他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在哪呢?   內部的聯絡係統突然跳出了一個小方框。   ‘換藥的時間到了,這次你要自己換,還是要我幫忙呢?’   看著那冷淡的字句,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那個漂亮茶發女孩說話時掛在嘴角上諷刺的笑容。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個男的,難道還害怕敷藥?!”   “……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來。”   何羽成從穿著白大褂的茶發女孩手中接過黑乎乎的藥膏。身為龍騰外貿二少爺的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倒不是不習慣讓人伺候。隻不過現在這種走一步都會痛的身體,他怎敢讓別人接近呢?右腿還好,但鬱悶的是,胸膛也要敷藥。或許死去的母親可以,或許老姐可以,但別人,不可以……   茶發女孩冷笑著在一旁看著他。   他皺著眉頭,像下定決心似地將藥膏拍在胸膛上,冰涼辛辣的藥膏刺激著紅腫的皮膚,他緊咬著牙才沒叫出聲來。   “笨蛋!”女孩淡淡地吐出了這個單詞,“你真的想痛死嗎?”   十根纖纖玉指輕輕地將流淌在他胸膛上的黑色藥膏敷好,何羽成控製住他想要打人的沖動。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種藥的?”藥效雖然迅速,卻會把神經的敏感度大幅度提高;雖說配合麻醉劑會很不錯,但那個別扭的藥若是感受到任何一種麻醉成分,藥效就會從治療改為惡化。   何羽成深吸了口氣,痛苦讓他覺得說話都是一種奢侈。“是母親做的,為父親。”   “下次還是讓我來幫你敷吧。”   “少爺,工藤公子和服部公子到了!”紐扣甜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又是偵探偵探……”黑羽快鬥不愉快地嘟囔著。   “不光明的職業,活該被打壓。”白馬愉快地落井下石著。   兩道視線在空中相會,擊出一絲火花,又瞬間回復平靜。   “請他們進來吧。”何羽成在電腦上敲下一行字。   ‘等我十五分鐘。’   對方迅速回了一句話:‘不要勉強。’   “說吧。把我們叫來究竟為了什麼?”新一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