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蹤小姐(1 / 1)

六年後   陳雲芳一身緇衣,手持一柄長柄苗刀,刀身一米五,刀柄四十厘米長。陳雲芳是劉方鎮巡衛隊的一員,每天負責巡視鎮內。隨著荷花陳氏興起,陳雲芳所在的二崗陳與其聯宗,陳雲芳才得到了修習內功的機會,按輩份,陳雲芳得叫陳集振族叔。   陳雲芳在二十歲成功突破進入黃階初級,進入巡衛隊,拿了一份不錯的待遇,這一乾就是三年。家裡已經開始議親了,男方也是巡衛隊的,姓許叫忠平,今年二十六歲,二十二歲入品階。   許姓在當地是小姓,隻有一百多戶人口,能出一個二十二歲就入品階的高手也是難得,他修練的資源比陳雲芳差的多,所以別看他晚兩年入品,但是他的修練天賦其實並不比陳雲芳差。   這幾天陳雲芳巡視的非常仔細,因為三天前陳家大少爺陳慶賢與大小姐陳芷翎從縣城回來了,族老讓大家一定要保證鎮中不出亂子,多注意陌生麵孔,所有的陳家人都動了起來。   而現在,在她前麵就有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光看表麵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兩人光看衣服的布料就不是普通百姓,雖然穿的不是絲綢隻是麻布,但是麻布與麻布也是不同的。麻布品質看粗細,兩人身上穿的是細麻,顏色也染的非常純正。   兩人一身青色勁裝,上麵的刺繡十分精美又不顯花哨。手中長劍劍鞘雖然沒有多餘的鑲嵌,但劍鞘上的雕刻工藝也是不凡。看樣子來歷不簡單。   陳雲芳裝作往日正常巡視的樣子,跟在兩人身後,沒跟多久,眼看著兩人到了鎮中最大的酒樓“有家”酒樓,那女子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葩的名字,笑的前仰後合的,要不是那個男子扶著都要坐到地上去了。   “他們說的鎮上有家酒樓還真是‘有家’酒樓呀!哈哈哈哈哈!”女子笑聲清脆悅耳,男子尷尬的不說話。   陳雲芳連忙拐個彎來到後門,後門進來就是廚房。廚房裡的人都認識她,所以對於陳雲芳的闖入並沒有引來騷亂。陳雲芳揮手招來一個店員吩咐他去找來掌櫃的。   不多時就見一個手拿賬本的灰衣老者走了進來,老人六七十歲,看起來精神矍鑠,走起路來也非常穩當。陳雲芳連忙上前說話:   “亮叔,剛進來的那一男一女在哪?”   老者聞言來不及寒暄,立馬說到:   “這兩人在二樓大堂,他們的衣服上有門派標識,繡的是雌雄雙劍,應該是雙聖門的弟子。這麼年輕,我看他們雙眼清澈,可能是下山歷練吧,我讓人盯著他們。像雙聖門這樣的大派弟子要下山歷練必是內門玄階高手。外門弟子不會讓人看得感覺呆呆的,看什麼都感興趣。看到咱家酒樓招牌笑的差點跪地上了。”   陳雲芳強行忍住想要撇動的嘴角,心中暗想:“亮叔你的眼光我是信的,但是那塊有家酒樓的招牌,第一次見到的人不笑才奇怪吧?這是誰取的名呀,問了亮叔也不告訴我,隻說是荷花陳家主脈的人取的名字。”   原來“有家”酒樓就是陳家的產業,掌櫃的也是陳家人,名叫陳集亮,乃是族長陳集振的族兄,沒有修煉天賦,最善識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這“有家”酒樓是陳慶鋒少爺出主意辦的。陳慶鋒乃是陳家老太爺陳賢鬆的弟弟陳賢柏的孫子,五年前十九陳慶鋒給族中出謀劃策,做起買賣,這幾年生意非常好,族中能出現多名玄級高手多虧了這些生意賺到的錢。“有家”二字就是陳慶鋒定下的。   陳集亮緊了緊手中賬簿,再次開口說道:“雙聖門乃是名門正派,想來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隻是剛好芷翎在三樓就餐,慶賢不在這,身邊也隻有黃級守衛,萬一起了沖突不是對手。我讓小六子去尋慶賢了。”   “你來的剛好,你去請巡衛隊的過來吃個飯,這幾天多在這邊照顧咱的生意。這五十兩銀子你拿著,讓他們給家裡人也買點吃食。這錢記公賬上,你留點錢買支簪子。”   說罷就見亮叔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麵值的銀票交到陳雲芳的手中。   陳雲芳也不推辭,接過銀票,往二樓看了一眼,就準備離開。   “等等,集朗五天前帶狩衛隊去獵殺異獸去了還沒回來,你去把你們巡衛隊的周星淮總隊長也請來,就說咱們酒樓今天剛到兩壇五糧液,請她來品鑒一二。”   亮叔完全不擔心弄錯了花費錢財,心中隻想著小心駛得萬年船,也因為他這個性格讓族長對他格外放心,因此他雖不能修練,但說話份量不小,自由度高,這前前後後加起來上百兩銀子的用度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要知道當初陳賢鬆殺鐵背狼也才分得五十兩銀子,靠著這五十兩才讓陳家起勢的。   亮叔讓請的周星淮是五十年前殺鐵背狼的周隊長的曾孫女,也是劉方鎮三個玄級高手之一。   由於陳家族長有成為地階高手的可能,再加上有黃家這棵大樹撐腰,這些年方、周、陳三家相處融洽。但由於當初的殺狼事件,陳周兩家來往更多,所以與方家相比,周陳兩家更加親近。所以亮叔才讓陳雲芳去請周星淮。   周星淮是玄階初級高手,陳慶賢才三十歲也是玄階初級高手。兩個玄階初級高手應該不是大門派弟子的對手,但加上巡衛隊與陳在這邊召集的黃階高手一起能有十多位黃階高手,巡衛隊的還訓練有素,雖比不得狩衛隊,但也不容小覷。   陳集亮默默盤算,剛出山的小家夥最容易出問題,名門大派的內門弟子許多都是一眼就能看透,因為他們都瞪著清澈而又愚蠢的雙眼,他們非常單純,也沒有多少壞心思。也恰恰是如此,他們容易被人利用,江湖上名門大派弟子被人利用錯殺好人最後走上邪道的事並不少見。   流芳鎮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鎮,連玄級高手都寥寥無幾,偏偏在陳家少爺小姐到的時候跑到這來,這太巧合了,不會是真的有人看不得陳家生意蒸蒸日上,因此在這兩人麵前顛倒黑白給陳家潑臟水吧?   正是想到這些,亮叔才會如此如臨大敵。   去請的人手還沒有到,三樓包廂內的陳芷翎卻已經吃完飯下樓了,在經過二樓時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隨即繼續走下樓去。   看到陳芷翎上了馬車離開,亮叔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多花了一筆不菲的費用,但是亮叔寧願這錢白花,就當作是家族正常的打點好了。   這時二樓的小二走了下來,在亮叔耳邊輕聲說到:“掌櫃的,二樓大堂那兩位客人與大小姐可能認識,那兩人一直盯著3樓樓梯,大小姐下樓的時候還與他們看了一眼,那兩人點頭了,大小姐的馬車駕走的時候,這兩人就在樓上盯著。掌櫃的,怎麼辦?   聞言,亮叔剛剛鬆下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剛準備說話,就見那兩人從樓上下來了,出門向著小姐離開的方向而去。   亮叔不敢耽擱,立馬轉頭吩咐身邊小廝道:“你們去找大少爺和巡衛隊的,看看他們到哪了,找到他們讓他們直接去找小姐馬車。麻子,你最機靈,你去找小姐馬車,沿途留下記號,記住別引起那兩人懷疑。”   眾小廝立馬分散而去,亮叔回身走向櫃臺,繼續看手上的賬目。   亮叔賬目沒看多久,因為派出去的小廝又回來了。   “掌櫃的,不好了,大小姐失蹤了!”   亮叔一驚,連忙問:“怎麼回事?大少爺和巡衛隊的到了沒有?   “小姐身邊的守衛被打昏了,麻子哥說那兩人駕著馬車往鎮外駛去了,大少爺與周大隊長也到了,巡衛隊的回去著甲牽馬去了,大少爺帶著麻子哥先騎馬追上去了!”   “你們沒跟他說那是兩個可能是大門派的玄階高手嗎?為什麼不攔下他?”   “我們說了,但是大少爺他說他隻會遠遠跟著對方,巡衛隊的人不到他不會動手的!”   小斯無奈的攤了攤手,“再說了大少爺何等身手,咱們手無縛雞之力也攔不住他呀!”   亮叔也知道不能怪他們,隻能讓他們繼續召集人手,一定要把小姐救回來。   另一邊,兩人騎馬來到小鎮出口處。其中一人三十歲上下,身穿藍色絲綢,手提苗刀。另外一個人一身褐色麻衣,手提一柄環首刀。   這兩人就是陳慶賢與麻子,但是門口守衛都躺下了,對方已經出了鎮子。   那兩人直接駕車沖崗,門口的守衛擋不住兩人。   陳慶賢並不停留,繼續往鎮外追去。跑了有二十多裡路,麻子在一處小樹林探查了一番後開口道:   “少爺,掌櫃的說的對,這兩人確實應該是剛下山的雛,出了城還是用我們陳家的馬車,看車印就能看出來沒有中途換車,也沒有換成騎馬,這邊小路也沒有故布疑陣。馬車速度不快,按速度算應該就在長安前麵二三裡路,咱們的馬也有一絲異獸雲霆馬的血脈,日行三千裡,很快就能追上了。”   麻子騎的馬其實是大小姐陳芷翎的馬,全身赤紅,所以大小姐叫它冰糖葫蘆。   陳慶賢胯下的那匹黑馬也是陳芷翎取的名字,叫做黑炭。陳大小姐應該是學的有家有樓才這麼會取名字。   隻是族長陳集振剛剛禁止她騎馬,她便讓哥哥幫她把冰糖葫蘆也帶到鎮外去跑一跑,不然陳慶賢不會把陳芷翎一個人留在那。   麻子往後看了看,俯身在地上聽了聽。連忙起身手指後方:   “少爺,巡衛隊的到了,那裡揚起灰塵的地方應該就是了。大概三裡路的樣子。穿過樹林,前麵不遠處就是霧柳村,咱們可以去那休整一下等一下他們,還可以打聽一下消息。村中放哨的守衛應該能看出點什麼來,我在村中有認識的守衛,如果剛好是他就省事了。”   陳慶賢點點頭,隨後兩人翻身上馬,漫步前行。   陳慶賢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麻子,對麻子的表現非常滿意,怪不得亮叔派他來追蹤了,雖然四十多歲還是黃階初品,沒有任何潛力了,看樣子也是有點手段的,幫自己省了不少事!   隨即開口問道:“前麵你說你叫麻子,你真名叫什麼?”   “回大少爺,我叫王敬聲,王家山村人,臉上全是麻子所以大家都叫我王麻子,我是到了鎮上跟著亮叔才有機會學習內功心法的,我家其實有一本基礎心法,隻是看不懂上麵的經脈什麼的,因為咱們是在陳家做事,在陳家開設的武道院裡可以半價入學,不然我也沒機會入品。跟我一樣入品的還有剛剛去找你的蘇小山蘇六子。”   修煉內功不是說會識字就可以的,有人教授經脈知識以及修煉常識,光看書就能學會的人確實有,但這種運氣好的天才可不多,更多的是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武道等級分為天地玄黃四品,一般來說修煉出真氣的人就是入品,這片大陸上幾乎所有人都練武,身體素質也比地球人好的多,有些天賦異稟的沒修煉內功的憑借外功由內而外練出真氣也是可以的。   趁著這段時間,王麻子向陳慶賢介紹了一下霧柳村的情況,霧柳村有八十多戶人口,隻有五個黃階高手,其中有一個是靠外功達到堪比黃階高手的實力。   沒過多久兩人就已來到村口。霧柳村與其他村寨一樣,四周用木頭圍成圍墻,整個村子隻有一個出入口。圍墻上的村民身穿動物毛皮製作的皮甲,手持彎弓長矛,在認真的巡邏,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猛獸與異獸。圍墻內還有哨塔,哨塔早就發現了他們。守衛已經集結起來了。   兩人騎馬靠近村口,不等說話村口大門就已經打開了,開門後除了開門的兩個人,最中間站著一個中年人,手持一柄樸刀,高聲笑道:   “王麻子,你這哈史怎麼過來了?最重要的是你今天過來怎麼是空手過來?上次你就跟我說要請我喝酒來的,你們那個什麼有家酒樓不是有好酒嗎?不把我當兄弟呀?先進來吧,你沒帶酒,我這裡還有酒。咱哥倆喝一個。”   王麻子並不搭話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伸手讓陳慶賢先進去。進到村裡,中年大漢讓邊上兩人關上大門。隨後向陳慶賢抱拳:   “這位公子沒請教?麻子,你快給我介紹一下!”   “這位是荷花陳家的大公子。”   王麻子扭頭對陳慶賢介紹道:   “公子這位是柳越山隊長。”   “墳,哦不是,山頭,大公子剛好有事路過你們霧柳村。這次來的匆忙,我沒來得及把酒帶上,先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吧,咱們聊一聊。”   “你記得下次給我補上啊!”   說罷中年大漢便把兩人迎到離門口不遠處的一間木屋裡。   屋內有一張木桌,幾一條長凳,桌上有一盤醬牛肉,一盤豬耳朵,一盤蘿卜乾,還有一壇酒。醬牛肉和豬耳朵沒剩多少了,蘿卜乾到沒動幾筷子。桌上有不少碗筷,都用過了。   柳越山趕緊招呼身後兩人過來,把用過的碗筷都收拾到一邊,重新拿了兩副碗筷放到桌上。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大家剛剛在吃飯,陳少爺不嫌棄的話喝兩口酒,咱們邊吃邊聊。來來來,陳少爺請上座。”   眾人坐下,柳越山招呼幾人一起先乾了一碗酒。   一碗酒下肚,陳麻子連忙詢問:“山頭,你們村剛剛有沒有陌生人路過?   “有呀,一男兩女駕著一輛馬車進了我們村子,就在裡麵茶鋪喝茶呢。他們想找我們用馬車換匹馬,加上拉車的兩匹馬三人一人一匹,可能是著急趕路,嫌馬車太慢了吧。”   柳越山注意到兩人神色異常:“怎麼?大公子是來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