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這時散開,為禮車騰開它即將走過的位置。數把槍已經舉起來,對準了漆黑的禮車內部,原本就壓抑的空氣此刻變得更加凝重,莫妮卡與五位隊長半壓下扳機,都在等待科爾克瓦的命令。
“放下槍,裡麵沒有人,將它停下就好了。”科爾克瓦這時偏過頭對身後的幾人說話,五名隊長當即隔著雨幕對視,感覺到各自透過黑暗相互交匯的視線後,一名隊長小心過去,確定禮車確實是空的後,這才將之停在路邊上。
“我們已經被發現了?”莫妮卡去到科爾克瓦身邊說,目光在周圍掃視了數圈,盲目的視線裡隻有灰蒙蒙的雨,以及遠處變得濕潤的黑暗,“控製體溫的能力,以及極其敏銳的感知。”
科爾克瓦點點頭,他吐出一口氣說,“你們先理我遠一點,我嘗試一下用‘電感現象’去捕捉敵人的痕跡。還有,沒有我的命令,除非是直接受到攻擊,否則都得等在原地。雖然不明白敵人是什麼意思,但我想那把對裝甲的重型武器槍械是足以越過一兩千米的距離擊殺我們中的幾個人的。不會是沒有子彈了,那人似乎並不想與我們間起沖突一樣,或者說,他在等待什麼東西。”
說著,科爾克瓦抿著嘴巴,他看了看周圍不時閃爍的閃電白光,被雨水淋濕的頭發突兀間豎立起來,緊接著似乎還能聽到輕微的“劈劈啪啪”的聲響。不過三四秒鐘後,卻是他腳邊的血狼哀嚎一般大叫一聲,全身的猩紅色鱗片更是全部豎立,四肢的尖爪彈出來,緊緊嵌進了地麵中。
血狼齜開嘴巴,露出兩排尖利牙齒。它看向了科爾克瓦左方,莫妮卡等人見此,立即去到前方擋著了。血狼發出警戒的聲響,渾身鱗片開始震動,但卻不敢再往前一步。明白是敵人讓血狼有如此反應,隻是莫妮卡等人即使知道了敵人所在方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無形的壓力仿佛是他們自己給自己產生的,眼睛裡除了經過雨幕散射的禮車的光線外,就隻有可以吞噬光線的黑暗。莫妮卡很想叫一聲科爾克瓦,見到科爾克瓦同樣看向左方,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前方。
“隨時準備進攻。”莫妮卡在通訊中說,同時,血狼再度發出哀嚎,全身的鱗片這時卻是由豎著的狀態變成了緊貼身體,它本身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即便作為主人的科爾克瓦就在身邊,但身體還是在不可抑製的往後退。
“大人!”見此,莫妮卡喊出來。陡然增大的壓力讓她覺得緊張,稱作惶恐來說也未嘗不可。若是可以感覺到什麼,即便可怕,但好歹會知道。可此時的狀態,雨夜下,周圍除了雨幕便什麼都沒有了。如同在和空氣,還有自己的想象戰鬥一般,莫妮卡與五名隊長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敵人。
“好了,不用緊張,我看見他了。”科爾克瓦的話成了絕佳的緩解藥劑。莫妮卡等人一時間看向科爾克瓦,禮車未熄滅的光線下,他們隻見到科爾克瓦臉上的凝重。
一時間沒有語言,雨聲頃刻間就壓了下來。科爾克瓦的眼睛裡,此刻借助“電感現象”,已經多了另外的景象。那是微微閃亮的淡藍色光線,莫妮卡身上,五名隊長身上都有這種景象,將之看做每個人身上產生和圍繞的電流,亦或磁場來會更加合適些。
不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但通過這種微弱藍色光的大小與體積,也足以說明很多東西。莫妮卡與五名隊長身上的光亮差不了多少,他們幾人此刻就像全身塗抹了熒光粉末,在科爾克瓦的眼裡,隻是人形的光影,尚不能稱之為光源。
這點科爾克瓦早就知道,靠著“電感現象”來搜索敵人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