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也感覺很是驚奇,自家的陳少爺還能夠琢磨出新的釀酒之法? 而且還是要釀造高烈度的酒,這個事情可是有些新鮮,有點意思兒哈! 他感覺活了幾十年,活久見的事情,還真的讓他給碰上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一部喜劇,還是一部鬧劇呢?那就等等看唄! 反正去做這個事情,就算是最終徒勞,陳老爺家大業大的,也耗費不了多少的損失。 於是,想到這裡的張奎管家,便在王師傅離開後,也對著眾人拱了拱手,便也去了旁邊的酒坊那邊。 呆在陳家幾十年,劉管家也很想知道,這少爺所言是否非虛? 可是看看剛才陳少爺說的神神叨叨的法子,是否能夠蒸釀得出來更烈之酒? 也許… 也許是少爺太年輕了…! 大家還在饒有興趣的商討著釀酒,和以前酒坊釀酒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昌繁倒是想起了前世老家華樓堡會釀酒的大伯,和他各種各樣嫻熟的釀酒之法。 大伯很疼他,他寒暑假都會過去打打下手幫幫忙,慈祥又固執的大伯總是會毫不吝嗇的教他各種各樣的釀酒之法。 勤快的人,想必也是會有好的回報。 看來技多不壓身的這句老話,也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凡事都講個前因後果,自然法則輪回,前世有了對民間技藝的起心動念,才有了對大伯的幫忙,才有了大伯對自己的悉心教授釀酒技術的緣起。 這一切都看似和現在毫無關聯,但這一切又似乎早就已經冥冥中注定。 希望自己提出的這個新的法子可以管用吧,也希望自己帶來的技藝,能讓陳家的酒坊能夠釀出佳釀,得到品質上的提升。 ……… 交待完釀酒的事,昌繁才對富貴爹說道: “爹,我想找你要個人。” 陳富貴被兒子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點懵逼。 “要什麼人呀?王師傅? 他本來就是咱家酒坊的掌事的呀,你有事的話,你直接吩咐他去辦就是,主要是正經的事情,我是不會阻攔和乾涉你的。” 兒子的問題,讓陳富貴不解,這兒子現在怎麼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真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昌繁見自己的富貴爹有些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於是他便繼續開口解釋道: “不是的爹,我沒想著要王師傅,我指的是另有其人。” 我真正想要的人…是他。” 昌繁說完,伸出手指指了指,像一根木樁一樣,站在陳富貴身後的梁護隊梁梓燁。 陳富貴突然一愣,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梁梓燁,這就更加的讓他迷惑不解了。 梁梓燁隻是一名護衛,而且他又不會釀酒,就算把他要過去,他一介武夫,能幫兒子他什麼忙啊? 陳富貴好像還沒有從,剛剛商討釀酒技藝改進的事情上回過神來。 兒子現在的心思,不是都在釀高度烈酒那上麵嗎? 於是,陳富貴莫名其妙的開口: “…梁…他是咱這負責安全保障的護院師傅的呀,他還是一名領隊。 昌繁看了一眼梁梓燁,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來兒子知道這個情況,於是陳富貴繼續問道: 你是想讓他跟著你不成? 嗬嗬…,這個事情我個人倒是沒有意見。 不過,你得問問他願不願意才行,這種事情得看人家個人意願的呀。 可得要人家心甘情願的才行,咱們家可不興強人所難!” 陳老爺陳富貴心裡非常的清楚,這強扭的瓜它雖然也解渴,但它並不甜呀! 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明白這些為人處事的道理。 所以,他是逮著機會就開始教導教導…!生怕自己百年之後這親生的少爺羔子不能自立…不能夠好好的生存下去! 昌繁對著嘮叨的富貴爹淺淺一笑,開口說道: “他願意,他答應我了,隻要烈酒出來,他就願意跟我。 我管他一些烈酒,他就管我的安全,管我想做的任何大小事情。 他好酒,我告訴過他這我能釀出更濃更烈更香的酒。 等烈酒釀出來了,他就願意跟著我走,一切都聽我的安排…,盡心盡力的輔助我!” “……”陳富貴一聽這話,頓時感覺更加的無語了,這小子現在行事,怎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呀? 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行事是好是壞,但應該總不會比以往更差勁吧。 稍微想了一下,陳富貴的心思倒不是在梁梓燁是否跟著自己兒子的事情上。 而是想到了,剛才兒子口中所說出來的話,於是他有些試探著問道: “這麼說來,你剛才在地上所畫的那些玩意,還有你吩咐王師傅去做的事情…是真的可行的啦? 你不是在給你爹我開玩笑的吧?這種事情你可不能騙人哈,我可也還想,喝上一口你剛才說的那種,又醇又香又烈的蒸釀酒呢! 對於釀出那高烈度的酒水,你就真的那麼的有信心?” 對於兒子的個人能力,陳富貴是深有體會。 習慣性的失望,可是已經持續了好多年的時間。 然而,說到又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可才是開始沒有多久的呀! 要是自己的兒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直能夠這樣堅持下去保持現在的這個狀態的話,那應該多好呀! 用不著他生長出多大的本事來,隻要他能夠用認真,執著又正經的態度去做事情,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陳富貴自年輕之時開始經商到現在,不敢說家底有多豐厚,但是保障自己兒子,一生的衣食無憂,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陳富貴想的挺遠,考慮的問題也頗多。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能不能體會到自己對他的良苦用心。 不過,接下來先看看兒子的態度吧! 昌繁很是肯定的,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回答說道: “雖然算不上精品,先弄出來再說,爹你雖然不會釀,但你會喝呀,弄出來了之後先給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這種正經事情,我糊弄誰也不能糊弄你呀!爹你說是不是?” “那好吧!”陳富貴對釀酒沒底,但對兒子還是多了不少的信任。 “既然如此,你如此看重這釀酒之法,那我得先厘訂一份條陳出來。 咱家的酒要真能夠比老井坊的酒有更高的烈度,那可就值大價錢了。 我得趕緊讓匠人們都簽上條陳契約,再讓他們所有人簽字畫押,全部保密才成。” 陳富貴想到這裡,說完這話,便馬上起身,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對於兒子前麵所說的,找他要個人的事情,他是一點也無所謂,就隨他去好了。 昌繁也是心想,就讓富貴爹他去折騰吧,反正也不是件壞事,對於富貴爹的做法倒也是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