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灰蒙蒙的天空。 整個大草原,隻有那些凸起的山丘才能夠稍稍的影響一下人們的視線。 目光所及,在沒有遮擋物之下顯得愈發清冷。 深入腹地的這一支隊伍,已經全體整裝出發。 每一位戰士的臉上,都已經塗上了偵查連的那一位戰士搗鼓出來的塗裝之物。 那一位戰士沒有說他準備的這兩桶塗裝材料,到底是何物製成。 但是塗在臉上的效果,還是非常的讓每一位戰士滿意。 因為被塗裝之後,根本就再也看不出來每一位戰士原來的真實麵目容貌。 這一個偽裝,還挺好。 隻不過,除了大將軍和那一位偵察連的戰士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他們臉上塗裝物的出處。 他們塗裝在臉上的這些物品,竟然是由濕粘土和牛糞加上攪拌草根搗鼓出來的。 也就是因為這些塗裝,使得這一支隊伍的戰士,幾乎都流露出給人一種整齊劃一的壓迫性的感覺,而已還有著那麼一股子的神秘氣息。 也就是這一股子,略為神秘的氣息倒是給戰士們帶來了更加充足的信心。 他們都有些興奮不已,又有些期待已久的期盼。 戰馬在開闊的大漠草原之上疾馳而行,這一支2000人左右的隊伍,正在急行軍。 隊伍後麵,原本是負責運輸和補給的一個加強營,也顯得相比之前頗為輕鬆不少。 因為在出發之前,他們已經把大部分的手雷,還有石灰陶罐炸彈,都分了不少出去。 大多的戰士們,他們的身上都已經掛足了武器。 這一下子,原本負責運輸武器和物資的戰士,忍不住又把手中的弩弓握得比以往更加緊了一些。 他們終於也有機會可以親自上馬參與戰鬥了,終於不用像以往那般隻是單純的負責物資和彈藥的後勤供給任務。 梁梓燁梁大將軍這一次的安排,可算是讓整一個隊伍的所有人員都是相當的滿意。 隊伍迎著寒風,在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草原之上,急速的前行著。 一直到,快接近目標營地一裡地左右的時候,才緩緩的慢了下來。 ……… 草原之上。 荒國的少年訓練營地中。 一小隊外形粗獷的男子,正站在訓練營地前到高臺山。 目視前方,遠觀訓練。 他們幾乎都是一臉橫肉,有的臉上還帶著刀疤。 這一些人,幾乎都是從戰場上受了些不同形式的傷之後被淘汰下來的。 大荒城的可汗,倒也是沒有把他們這些帶有輕傷重殘之人全給放棄。 但凡是,身上的殘疾較輕還有使用價值的,基本上有不少人都是打發到這裡來了。 隻不過,他們目前也隻能夠呆在這個訓練營當中,幫著大荒城的宇文奎大可汗調教訓練新兵了。 雖然這裡的日子枯燥又無多少的油水,但是無論如何也總比那些重度殘疾的兵卒呆在大荒城或者回到自己的部落裡去茍延殘喘,活得要更自在一些。 在這裡,起碼有著一定程度一定範圍上的自由。 作為久經沙場殺人無數的老將悍卒,調教訓練新兵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沒錯,這一些從外表看上去飽經滄桑的荒人老兵,就是這一個近萬人的訓練基地的教官們。 他們各司其職,分別負責整個少年訓練營地的運作。 也許,在這裡任職做事就是他們這些人最後的榮耀了。 “圖吉拉,你說昨日給咱們送糧食的那幫小兔崽子們,怎麼就不會想著給這裡多送一點木炭過來呢? 就這麼一點點木炭,都不夠咱們這些教官們用上幾天。 到了後半夜,我感覺雙手和雙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不知道咱們的首領大人還記不記得,咱們這些曾經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說話的是一名叫做紮布仁的營地教官,也是一位腿部受過劍傷的荒國老兵。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眼看著大雪即將要到來,呆在這個四處漏風的訓練營地當中著實令他很是難受。 如果有充足的取暖物資,還有足夠的肉食喝酒水供應的話,其他方麵的困難,他倒是都能夠克服。 隻是昨天來了一趟運送物資的後勤補給兵,給他們帶來了一批新的補給。 衣物和糧草都有,唯獨取暖需要用到的木炭,數量上卻是少的可憐。 也不知道是物資管理部門那裡沒有,還是被人家故意給克扣了呢? 取暖物資的不足,讓這一些老兵教官們有些耿耿於懷。 圖吉拉蹙著眉撇了一眼正在發牢騷的紮布仁,然後嘴角一揚冷笑著說道: “紮布仁兄弟,咱們訓練所必須的這些物資,他們能夠準時的運送過來,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你可能有所不知,咱們部落裡那些斷手斷腳的老兄弟老哥們,他們現在可是連能不能吃飽肚子都是一個問題。 現在這些能夠準時送達,咱們也就該知足了。 咱們吃香喝辣的日子,早就已經一去不返。 咱們跟著首領征戰多年殺虐太重,現在還能夠活著站在這裡,已經是上天有眼昆侖神保佑的了。 難道你的心裡頭還想著,那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們,再給你送來一個嬌娘子不成?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