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就是當今陛下。” 話音剛落,一直非常淡定的昌繁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直愣愣看著眼前的秦國公,一頭霧水。 他匝匝嘴往門口處外麵望了望、又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之後有些緊張的說道: “國公大人…雖然這裡都是自己人,但是咱這話可不能夠隨便亂說呀? 冒充當今陛下、或者言語上詆毀陛下、這可都是要掉腦袋的欺君之罪。 還請國公…慎言!” 昌繁不知道秦國公是因為茶水喝多了,還是先前吃飯的時候多喝了幾杯,他此時此刻應該是有點上頭了。 否則的話,他又怎麼會突然裝起當今的陛下來。 這時代、言論可不自由。 “你不信?” ‘秦國公’很是淡定的又問了一昌繁句。 昌繁沒有回答,隻是他下意識的左右搖了搖頭。 “那麼你可曾聽過,在咱們大唐有哪一位大臣或將軍是被封為‘秦’國公的?” 昌繁皺著眉頭,他要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大唐歷年的各位國公他們的封號。 緊接著他依舊再次搖頭。 他確實沒有想起來,到底是哪一位國公在貞觀年間被封為‘秦’國公的? 倒是大唐的陛下李二,他在還沒有當上陛下的時候,他一直就是秦王。 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國公他自稱‘秦國公’的意思。 果真如此的話,那他倒是算被他們一家子,給騙慘了。 “你當真是…當今陛下?” “斷然無假。”‘秦國公’他微笑著,似乎有些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也沒必要一直瞞著昌繁了。 他即將要和自己的寶貝女兒成婚,而且他還打算,把他的這個敦厚老實的女婿,派遣他到一個更何況是他的地方。 他將代表著自己,對於大唐農業和商業方麵所討論出來的那些新主張新觀念、還有富國強兵的那些言論,去一個合適的地方進行一個大膽驗證。 如果真的行得通,真的可以按照他所說的那樣,沒準真的可能摸索出一條大道來。 這條大道,任重而道遠。 如果能通過種種改良革新之後,真的能夠達到陳家小子口中所說的那些效果。 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畢竟不破不立、不推掉腐朽便不可能得到新生。 這個道理‘秦國公’他懂。 隻不過因為,這樣破舊立新大膽革去一國弊端的重大決策方麵的問題,在沒有得到事實驗證的情況之下,必然是不可能在原來基礎上全麵去大力推行的。 ‘秦國公’他深深知道,一個大國能夠平穩安定下來,讓百姓他們有個喘息的機會,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 大唐的許多現狀,其實陛下他都是了如指掌的。 隻是在富國強兵一道,他一直因小心翼翼而躊躇不前。 這一點他感到有些焦慮。 也讓他感到,作為大唐最高權柄的執掌者的無力感。 這其實,也挺折磨人的。 歷朝歷代,但凡是一個有誌向有追求的帝王,有哪個人不想追求那國強民富? 他李二陛下當也不例外。 “那長樂她…她豈不是不叫李長樂?她的名字亦是假的?” 昌繁感覺自己,今天似乎自己的腦子都不太夠用了。 他似乎又覺得,這秦國公他一家子也不太地道了啊! 自己掏心掏肺的和他們一家子人相處、而且連買賣上也成了合作夥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倒好,連真實身份都對自己隱瞞了。 如果他們真的是皇家、秦國公他真的是陛下、那也真是太戲劇性了一些吧? 甚至可以說,他們隱藏身份的事情,相比較自己這個魂穿者身份來得更加狗血一點。 這人類人心…果然就是天底下最難揣摩明白的東西。 自己的這具身體,還有自己的家人、包括富貴爹家裡頭的一切,可都是一件件真真實實存在的。 無論是前世今生,那也是華樓堡陳氏一脈的陳昌繁。 昌繁蹙著眉看向秦國公夫妻二人,隻見國公夫人雲淡風輕的開口說道: “長樂她的名字沒有假。” “長樂的名字一直都是她個人的名號,她是長樂公主。 她本名李麗質、與她親近的人亦可喚她李長樂。 自打你們兩人認識開始,她就告訴了你她叫長樂,以前她是、現在也是、往後亦是不變的大唐長樂公主。 你可得…好好的待她。” ‘國公’夫人她意味深長、又意有所指的對昌繁說道。 昌繁他此時有些懵逼,也有一些莫名的茫然。 他緩緩轉頭乜了一眼坐在他麵前大半天這個秦國公、不…應該說是李二陛下之後,才有些不大自信的、試探著向他詢問道: “國公大人,如果您真的是當今陛下的話,那我與長樂她成婚以後,您能不能特批我不用去住那個皇家的駙馬府?” “你為何會有此一問?” “因為我爹他……” “就隻有我一根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