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斑駁散落在疲憊不堪的眾人臉上,樹妖們從四麵八方湧來,舞動扭曲著枝條。 由於不需要異能就可以釋放元素異法,幾個小時過去了,雲帆的暴雪寒冰仍然持續著,但威力實在對異變群妖魔造成什麼傷害,他已經在思考是不是要當眾釋放其他元素的力量。 就在雲帆準備好使用雷元素時,一陣長長的嗚嗚聲響起,聲音之中帶著威嚴與不屑,隱含著對這群樹妖的不屑,樹妖在聽到這陣聲音後,皆化為虛無。 樹妖全消失時,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那片凹地附近,凹地裡麵滿是屍體,有些已經發臭,還有一些是新鮮的,差一點,他們一行人就變成更新鮮的了。 也就是說,假如他們一直待在樹妖圍成的天羅地網中,那麼他們也會成為數十米深的萬人坑中的一員。 “剛剛那聲音,是什麼……什麼,級別的?”喬楠緩過神來,問出了這句話。 “最少是六七星的領主。”冉詩凝依舊冷靜地回答。 “六七星,領主?在我們附近?那我們還有必要前進嗎?”隊伍中的其他人也開始害怕起來,隊伍中最強的兩位也才星盤圓滿級別,加上隊伍的力量能對付一隻正統領主已經是極限。 “原路返回!”冉詩凝思索了一陣,長嘆了一口說道,她自己是想去的,畢竟錯過了之後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了,但她作為隊長並不能帶著隊友去冒險,六七星的領主出現在城市周圍,有必要向當地政府說一聲。 一行人原路返回,在返回前,在萬人坑中他們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之前的黑巾男。 他躺在萬人坑中,雙眼無神似有神,無神於死去,有神於冉詩凝的眼中,她心中有些懊悔,若是之前沒將他逐出隊伍,也許他就不會出事和他們一樣還有機會逃離。 雲帆注意到冉詩凝的情緒,於是推了推身旁的樊鋒焱,眼神暗示著著他。 樊鋒焱雖然收到雲帆的提醒,但他也隻是站在她的身旁,他清楚,這件事情需要冉詩凝自己消化,任何話語都不管用,他清楚冉詩凝的性格,他站在她的身旁,像是在說,萬事有我。 此時的雲帆還在思考著那陣吼聲,吼聲在樹妖死後並沒有再出現,那聲音的主人對隊伍是不是沒有敵意呢? 眾人已是疲憊不堪,剛才的戰鬥幾乎耗盡了所有,緊接著又是匆匆地趕路,若是回去路上再遇到些許妖魔可就要命了。 冉詩凝似乎已經好了,開口聞著雲帆:“遊雲帆,你真的隻是星盤法師嗎?”問出這句話不是沒理由的,一是雲帆的冰掌控力,二是雲帆在那麼長時間的釋放異法之下,竟還有異能能夠維持暴雪寒冰。 “你覺得是,那我就是。”雲帆還是保留之前的話語。 冉詩凝還想追問,猛然間一團火拳飛來,雲帆急忙將冉詩凝推開,迅速將眼神投向火拳襲來的方向:“誰在那?”這突如其來的火焰令得眾人緊貼在一起。 沒有人回應,有的隻是一團接著一團從四麵八方而來的火焰,眾人異能已經耗盡,樊鋒焱,若是敵不是友,這一群人怕是要載在這裡了。 “我們沒有敵意,各位若是再不停手,別怪我釋放星垣了!”雲帆加重聲音說道,事實上他並不打算暴露第三個係別,這樣說也隻想嚇唬嚇唬對麵,說話同時也將寒冰握在手中,化作飛鏢,圍著隊伍四周丟出上百冰鏢。 可對麵似乎聽不懂人話一般,還是一如既往的釋放火焰,有些方向沒有火焰的應該是被冰鏢所傷,就在以為那些沒有釋放火焰的位置已經沒了敵人後,猛然間一股燥熱的火焰爆發,雲帆立即將寒冰凝作盾牌,將眾人保護在內。 高溫之下,寒冰融化,緊接著是一股股閃電閃擊而來,冉詩凝似乎想到了什麼,用僅剩的異能化出小型風場加快自己的速度,迅速地走到閃電和火焰來襲之處。 如冉詩凝所料,他們這是進入了獵人們獵妖的陷阱,難怪當時雲帆說出那句話後也沒有人回應,原來是壓根沒人,這種機關旁,每一個都有一個輸入異能的裝置,為的就是防止異法師們誤入陷阱後有一個解決方案。 眾人發現沒有火焰和閃電攻擊,也是放下心來,聽冉詩凝說起才知道原來隻是獵妖的小把戲,隊伍中大多是在校學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多並不是真正的獵人,不知道到時正常,而樊鋒焱和冉詩凝早早地就開始參與一些獵妖的隊伍,有過一些經歷。 這次的組建隊伍也隻是嘗試,他們二人想擁有自己的一個獵人隊伍或者是一個家族,不過現在的二人實力還是太弱,本就是普通家庭的二人特別理解普通人的難處,所以才萌生了這想法。 一行人安全的回到了城市,由於自己的決定,冉詩凝決定替黑巾男照顧父母,卻沒想到黑巾男和自己與樊鋒焱一樣,皆是已經沒有父母之人,樊鋒焱由爺爺養大,幾年前已經走了,冉詩凝由鄰居養大,沒有一個親人。 自己前去衛局說明自己遇到的事情,但衛局的人似乎無人在意,沒辦法隻能給李衛校的哥哥李佑暮發了一條消息,但遲遲沒有人回答,也不知道尋地煞術的過程順不順利。 這一次行動才耗時兩天卻讓雲帆覺得經歷了生死,若是沒有那未知的生物的存在,將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他試圖沖破自己的世界星辰壁壘,但最終都已失敗告終,始終無法突破,他感到有些好奇,於是問了一下冉詩凝,這時冉詩凝才真正覺他似乎又是一個星辰法師。 冉詩凝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說:“這些問題,等你上了高等中學後便會明白。” 雲帆也是覺得無語,這就說一兩句得事情,愣是不回答,最後他發出另一條信息:“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在哪個大學啊?大幾呢?” “京城學府,大一學生。” 緊接著又是一條。 “對了,這是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