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曼老人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的人都被超重壓力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也沒有閑心管這裡在做什麼。隆曼才用手指指地板,悄聲對我說, “你不知道,這下麵其實還有一層,是真正的底艙。那裡可能有你要的治療床也說不定。不過,我也是聽說的,要是找不到,你可別怪我。” “怎麼會,感謝您還不及呢。” 得到這條情報,猶如黑夜被一盞明燈點亮了,又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謝過隆曼老人後,拜托他繼續照顧我父親,我得去找找,看看哪個地方可以下到底艙去。 尾艙和底艙之間雖隻隔了一層地板,但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不會有人想到下麵還有一層空間。 雖然知道了,但想要找到下去的地方缺並不容易。尾艙人多眼雜,需要躲避周圍人的注意。萬一被人看見了也不好解釋,容易引起其他事端。 但找了半天,尾艙的人太多了,沒有一塊空置的地麵。 好在有超重壓力的限製,每個人都艱難地待在自己的範圍,沒有人瞎轉悠。 也沒有閑心看看其他人在做什麼,都在抱怨這種狀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我們這裡是尾艙,沒有人在意我們的想法,不會在意我們的情緒。 尾艙太多人了,想要避開人群談何容易。況且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確定能夠下去。 地板都是固定死了,我現在手裡沒有特定的工具,是沒法徒手打開地板的。 在我困惑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幾個人影溜了過去。他們鬼鬼祟祟地竄到一個角落,眨眼間就看不見人了。 直覺告訴我這些人有古怪,我得跟上去,說不定就能有發現。 我跟著他們拐進了一條通道,沒想到這裡還有被幾個雜物遮蓋住了的通道,這裡麵別有洞天。 但這裡是個斷頭路,不能通向任何地方。再往前就出了飛船,進入外太空了。 那剛剛的三個人去哪了呢?我敲了敲每一塊地板,沒發現有任何有古怪的地方。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我要放棄的時候,右腳不小心踢到了艙壁。應該是聯動的,腳底踩著的一塊地板翹了起來,並不像周圍的蓋板一樣死死地貼在地麵。 我探手一抬,竟然真的能抬起來。不過整艘船都處於超重力狀態下,平日裡可以輕易打開的蓋板也變得異常艱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蓋子搬到了一邊。 蓋子下麵是一個鋼質爬梯,爬梯一直往下延伸。 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到爬梯的底部是底艙的地板了。 果然有一層空間,我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要是此時被船員發現我偷偷闖入該怎麼辦。 可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這就是通往底艙的通道。一激動,覺得自己喘氣又急促了幾分。超重狀態下運動果然是加倍的痛苦。 順著爬梯往下去,就到了底艙。踩到了底艙的地麵,才發現這裡並不全是黑暗,這裡有極微弱的燈光在亮著。 底艙擺放了各種東西,很雜亂,看不清哪裡有路。想要在這些廢物當中找到我想要的治療床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其中最多的就是廢棄的飛船零件。 各種樣式大小都有。治療床肯定不是這麼小的東西,我往前走。越往前走,燈光也越暗。 我發現這裡是個絕佳的犯罪的地點。除非發生重大事故,不然不會有人跑到這裡。 突然,有人在呼救,而且是個女人,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臭流氓!救命啊!來人啊!” “臭婊子,別他媽在我們哥們幾個麵前裝了,你就是個婊子,我們聞著味就知道。別看你穿成這樣。這裡是底艙,沒有人會來這裡的,既然讓我們碰見你了,那就是緣分啊。哈哈!”一個男人陰惻惻地說。 “對啊,陪我們哥幾個玩玩,我們又不會虧待你。你又不是沒做過。”另外一個男人猥瑣地說。 “呸,你們不要過來,你們過來我就咬舌自盡。”女人的態度很堅決。 走到通道底部,往聲音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兩個男人圍著中間的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呆了我,這並不是一個像他們說的那樣的風塵女子,而是一個舉止端莊但又容貌艷麗的女人。難怪這兩個男人看了會有想法。 女人已經被逼到了墻角,無路可退了。女人沒法一個人同時對抗兩個成年男人,兩個男人在對其上下其手。 女人左躲右閃,卻還是被兩個男人得手了。女人快要被逼瘋了,開始大喊大叫,亂抓亂咬。隻要兩個男人靠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就用嘴咬。 見到此種情形的女人,兩個男人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憤怒。 其中一個男人手快抓住了女人的頭發,女人使勁掙紮,她穿著一襲白色低胸的禮服,不知道這種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正要一個耳光打下來,就被人抓住了拳頭。 男人轉過頭一看,發現是我,而且是個毛頭小夥子,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他邊說邊一拳打了過來, “他媽的,哪裡來的小崽子,敢壞我的好事。” 這人一個側身,腳就踢了過來。我順勢跟著側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腳踝, “放了她!” “喲,這麼小就知道英雄救美了?也不看看自己毛長齊沒有。”男人對自己的同伴又說, “上啊,我們倆一起弄死他。” 這時,男子的同伴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抓住女人的手,一拳就打了過來。我手下一用力,男子就慘叫出聲, “哎喲,我的媽!我的腳麻!麻死了!” 他的同伴聽見了,已經停不下來,一拳已經到了我麵門之前。我隻能是退後一步,躲過了他的拳頭。 男人的同伴見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心下也犯怵了,不敢輕舉妄動。 “怕什麼,我們兩個人還弄不死他嗎?拿下了這個家夥,這女人先讓你玩玩。” 男人的同伴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我看到他蹲了下來,手裡抄起一根木棍子。棍子的頂部還綁紮有長短不一的尖刺。 看到這玩意,我也嚇到了,這要是紮到了身上得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