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我倆才知道這個主意有多麼的愚蠢,當我們的身體撞到大門的那一刻,大門隻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 而我和阿瑪利亞同時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 我如同雞蛋撞到石頭上,全身骨骼都好像碎了。我瞥頭看了看阿瑪利亞,她有同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走道上彌漫了一層紅光。警報聲也同時沒有預兆地響了起來,警報聲越來越大,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再不想辦法阻止警報聲,恐怕一大群守衛會來把這條走道站滿了。可我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去找關閉警報的開關在哪了。難不成我倆隻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正在此時,電梯門突然打開了。我和阿瑪利亞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當我拖著僵硬的身體爬到旁邊的一扇門前時,才發現房門是有鎖的,沒法從外麵打開。 我們恨不得此時有個地縫出現,這樣可以立即躲進去。不過,沒等我們想出辦法來,一個女人發出笑聲, “怎麼樣,打不開吧,你們看這是什麼?”一個人影出現在視野中,我怎麼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當那人出現的時候,才發現正是美達!她手裡拿著一張黑色的卡片。 “你怎麼上來了。”阿瑪利亞問。 “哼,我當然不放心你和肆海單獨在一起。” “那個守衛呢?” “放心吧,他早睡著了。” “你怎麼做到的?”阿瑪利亞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這不用你管。” “這張卡是什麼?”阿瑪利亞問。 美達看向我,“原來那個守衛恰好是這層樓的守衛隊長,他手裡有這裡的授權門卡。剛剛給我們的隻是電梯授權卡而已。” “吧嗒”隨著美達把黑卡放到門的讀卡區域,門就自動打開了。隨著大門打開,阿瑪利亞第一個走了進去。 “爺爺!” 這是一個巨大的套房,各種奢華的陳設應有盡有,看著不像一個拘禁犯人的地方,倒像是布魯斯元老自己享受的一處地方。從房間裡的物品擺放來看,這裡應該還有人居住。 由於這件套房裡有各種各樣的房間,在入口處沒法一眼看清這裡的布局。我們隻能分頭行動,各自尋找先知的蹤跡。 好在這裡的房門都是可以打開的。當我在臥室中尋找時,突然聽到了阿瑪利亞的尖叫聲。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循聲趕了過去。當我趕到的時候,隻看見阿瑪利亞蹲在書房的地麵上掩麵痛哭。 在她旁邊正是先知薩哈,此時先知坐在書房正中的椅子上。他穿著睡衣,神態安詳,但腦袋已經耷拉下來,下巴抵著胸口,這不像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姿勢。 “先知!”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可能已經死了。 但當務之急還是看看能否搶救一下。我兩步就來到了先知的身旁,探手去查看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 可先知的身體還帶有點餘溫,看來斷氣的時間並不太長。如果抓緊時間的話,還有可能救回來。 阿瑪利亞看到我進來了,她順勢就撲到我懷中。 此時此景,我隻能安慰她, “別哭,先知可能還有救。我們得趕緊找人。” “真的?”阿瑪利亞像一個溺水之人,見到一點陽光也當做太陽來看待。 我點點頭,就算要找這種樓的安保人員,也得去做了,而且速度得快。 我們一定要找到醫護人員,這裡畢竟是布魯斯元老的一處私宅,一兩名醫護人員應該是有配備的。說不定也有醫療床等高級設備,對於醫療床來說,急救是最基本的功能。 此時,美達也到了房間內,見阿瑪利亞在我懷裡,她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她可不管現在書房中的情況,徑直來到了我麵前。 “這個女人怎麼了,叫這麼大聲?” “美達,別鬧,先知出了事情,我們得醫生。”美達也看到了旁邊的先知,她也是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鎮定了一會心神,才說, “那也不行!去找他們,那我們闖進來的事情不就曝光了?” “那難道我爺爺就不救了?”阿瑪利亞怒視著她。 “別吵了,這裡有古怪。”我怒喝道。 兩女暫時停下了爭吵,都看向我。我才繼續說, “你發現了先知身上哪裡有傷口嗎?” 阿瑪利亞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看到。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如果沒有外傷,就隻能是下毒所致。但先知的表情很安詳,並不像中毒的。” 阿瑪利亞和美達也仔細地看了看先知的麵部,點點頭表示認可。 “既不是明顯的外傷所致,又不是下毒。那很有可能,就是很精準的小範圍傷害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種傷口短時間內沒法輕易發現。” “你的意思,我爺爺是被人所害。” “恩,而且這人有可能剛走。或者,他根本還沒來得及離開。”我說完之後,兩女都不由得往我的方向靠了靠。 就在此時,一股涼風從我們身後吹過。我們回頭一看,沒有見任何的人影。再回轉身時,一個黑色的人影就站到了我們的麵前。他就像一個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們麵前。 這人看到我們三時,有點意外,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沒有說話,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靠近我們。 我們三人的身後就是外墻,想要從這裡跳窗出去是不可能。我們三隻能是不停地後退,幾乎貼到了玻璃幕墻上。 “你是誰?”我質問道,希望能以此來拖延時間。對方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不經意間,看到他的手上有一陣冷光閃過,相比那就是殺死先知的兇器。 “是你殺了我爺爺嗎!”阿瑪利亞鎮定了一會,向前半步,質問。 這人的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然後他繼續靠近。此時,阿瑪利亞如同受刺激了一樣,毫不害怕,直接沖向了這人。 見此情形,我不可能繼續躲在後麵,我馬上跟到了阿瑪利亞的身側。我的向前一大步,讓這人也不知道該對付誰。一時間,他也亂了一會陣腳。不過,很快,這人就決定首先要對付的是我。 一個刺痛的感覺從指間傳遞過來,我隻覺得一股鉆心的疼痛。按理說,如果隻是手指被劃破了,不可能這麼痛。而且伴隨而來的是,頭開始快速地變得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