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賓斯基沒有回答。 沉默了一會,尤利西斯也不再糾著同一個話題不放,“查一查裡麵那幾人的身份。”。 “是。” 尤利西斯走後,我花了很長時間勸慰阿瑪利亞,她正在氣頭上。 “阿瑪利亞,你千萬要克製。要知道,我也為先知的死難過,我們都不想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我看到阿瑪利亞眼睛濕潤,但她一直堅強著不哭出聲。見我盯著她看,她別過臉去。 勸人的話好說,那是因為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旁觀者是無法完全體會當事人的感受。 並且,阿瑪利亞也為剛剛我攔阻她而生氣。可能她認為,要不是我阻攔,說不定她已經偷襲成功了,為爺爺報仇了。所以,我也不怪她。 阿瑪利亞沒有再理我,她也沒有吃什麼東西。美達也不勸慰阿瑪利亞,本來她二人就不太對付。美達好像胃口反倒好了很多,吃得她幾乎吃不下為止。 看見我們不再動餐具了,有仆人從門外低著頭進來, “尊貴的客人,主人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房間。” 阿瑪利亞當先跟著這個仆人走了出去,我和美達也跟了上去。沒想到,出了門以後,還有另外兩名仆人在房間外麵等著我們。 “接下來,我們倆會分別為您們服務。”那兩名仆人低著頭說道。阿瑪利亞看也沒看我們一眼,直接就跟著那仆人走得沒影了。 “哼,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臭脾氣,不用慣著她,肆海。”美達看著阿瑪利亞離開的方向說。 我和美達道別,在一名仆人的帶領下,前往我暫時休息的房間。 走著走著,心裡也就不再為阿瑪利亞和先知的事情煩惱了。畢竟先知對於我並不是一個重要人物。雖然我有求於他,想要通過他揭露移民計劃的險惡目的。 但說到底,我跟先知沒有感情羈絆,他死了我並不太傷心難過。阿瑪利亞因為這件事遷怒於我,我也沒有辦法。阿瑪利亞就像天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我早已經打消了任何非分的想法。 “尊貴的客人,您的房間已經到了,是否需要我繼續的服務?”我還在思慮的時候,前麵的女仆抬頭說道。看見我,她對我微笑了一下。 “不用了,謝謝你,接下來我自己來就行。”女仆的笑容有些曖昧,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我還是略有耳聞的。但我不想來得太隨便了。 麵前是一扇黃色木門,推動它時還要花費一些力氣。對於這種天然木材做的木門,我是從小都沒有見過。輕輕的“嘎吱”一聲,門就開了。 門後的房間景象,還是讓我小小地震撼了一下。這裡不愧是元首尤利西斯的府邸。即使是普通客人的臥室,墻上和天花板上都有各種精美繪畫和華美的綢緞。整座府邸不知道要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打造。 看著這麼奢華的房間,我並沒有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那看著就很柔軟蓬鬆的雕花床上。它看上去很軟,坐上去更軟。我不自覺地就躺了下去。 倦意不期而至了,相信幾秒鐘後,我就會睡著了。可就在我睡眼惺忪,意識模糊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 門外並沒有人回應,依然在不停地敲門。我頓時火氣就有些上來了。我是客人,不是犯人,不用這麼折騰人吧。 是不是剛剛的那名女仆,去而復返,又回來騷擾我?看來,有機會我要跟元首投訴一下,他的仆人怎麼能這樣。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打開房門之後,不由得驚呆了。 門後站著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魅力的女人。她一頭金色卷發落到胸前,剛好擋住了胸前。身上披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不知哪吹過的微風卷過,能依稀看到她曼妙的身軀。 “尊貴的客人,主人在等你。希望能和你見一麵。”女人抬起了眼眸,眉目傳情地說。 我的嗓子一時乾啞,竟不知該說什麼。有心想不去,但磨不開她的盛情。 “主人?”一時間我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 “也就是元首尤利西斯。”女人看我疑惑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 “隻見我一個人嗎,其他人呢?”我看看走道裡沒有其他人。 “應該隻有您一個人。” “那你帶路吧。”看著她殷切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絕。心裡卻在盤算,尤利西斯究竟在打什麼算盤,怎麼安排了這麼一個女人來。 一路走,一路想,對於我是怎麼走到尤利西斯麵前的,已經記不清了。因為我跟在那個女人身後時,眼睛不時被她一扭一扭的屁股所吸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得不感慨,難道我真的是太渴求了? 當看見我走進了房間,尤利西斯露出了招牌似的笑容,他半開玩笑地說, “剛剛的那個女人,漂亮嗎?喜歡嗎?” “沒有沒有,她很漂亮。”一時間,我有些語無倫次。 “不用緊張,這裡沒有其他人在場。男人喜歡女人是正常的事情。” “她叫什麼名字?”我竟然問。 尤利西斯又笑了笑,這讓我後悔不該問她的名字, “艾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她到你的房間去。希望你的兩個女伴不會介意。” 當聽到這,我想要推遲,可尤利西斯沒有給我一點的機會,他又接著說, “你是下十三區的人?” “是的。”我想了想父親跟我說過身世的問題,我又補充道, “準確地說,我也不清楚。我是被父親撿回來的,具體出生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我的身生父母應該是下十三區的窮苦人吧,畢竟隻有窮人才養不起孩子,才會舍得拋棄。” 想起了我的身世,就想到了父親。父親給我了完整的父愛,可他現在卻已經不在身邊。 想到此處,我對眼前的尤利西斯的態度一變。因為父親就是被他間接害死的。 要不是移民計劃的推行,父親可能還一直生活在下十三區,雖然那樣會很苦。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東西,很抱歉。”尤利西斯看到了我臉上的不悅之色,但在看到我的警惕,甚至是一絲不明原因的仇恨,他就有些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