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腿真白。” 　　“這個也不錯，前凸後翹的。” 　　“嗯，這個看上去好甜美。” 　　“……” 　　陳全百無聊賴地瀏覽著。 　　右下角的加好友提示還在繼續，陳全繼續點著，一個備注“李木冉”的號引起他的主意。 　　李木冉用的是卡哇伊小羊的頭像，與她本人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 　　陳全當即點了“同意”。 　　正當猶豫著和李木冉聊什麼的時候，不料對方直接發來了消息： 　　“學校旁邊新開了家奶茶店，一起去嘗嘗嗎？” 　　陳全在對話框裡輸入又刪除，再輸入再刪除，最後敲了個字： 　　好。 　　“那中午放學見。” 　　陳全：“嗯，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這話沒錯，更何況陳全現在就是個少年。 　　誰能頂住長相甜美、性格溫柔學習又好的班花？ 　　突然出現了這麼一茬事，讓陳全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花了幾分鐘撫平心態，在網上瀏覽著新聞。 　　“最近第九區出現數起惡意鬥毆事件，望市民們晚間減少外出！” 　　醒目的標題引起了陳全的注意。 　　點進去一看，是一段視頻，穿著各異的青年們，有的染著紅綠頭發，穿著黑色皮衣，有的身上各種簡陋的機械義肢，搖頭晃腦，像是磕了藥的瘋子，正手持棍棒、砍刀扭打在一起。 　　義肢被砍斷，頭被敲碎的青年們，倒在地上還發出精神病般渙散的笑聲。 　　背後是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全息投影科技感十足，如夢如幻； 　　腳下是坑坑窪窪的水泥地麵，垃圾遍地，藍與紅的霓虹打在他們臉上，血流成河。 　　純粹玩命式的發泄，讓人看上去十分不適。 　　“這很賽博。”陳全皺眉道。 　　無論什麼樣的時代，都會有類似的混亂。 　　可在第九區，呈現的更為直白慘烈。 　　原先有顧氏財團高高在上，他們還會相對規矩一些。 　　如今財團撤離，這些牙簽小鬼們，也開始不安生起來。 　　關掉視頻，陳全繼續瀏覽著“病水事件”的相關信息。 　　有人工智能二蛋輔佐後，病水事件在網上的熱度一直很堅挺，但對方也有明顯應對的動作。 　　那就是將“病水實驗”洗白。 　　從最先爆出的相關實驗資料來說，病水實驗的過程慘無人道，最後卻能吊住病人的一口氣，讓他們“求死不能”，在最新的帖子裡，發帖者避重就輕，大肆宣揚著病水成功後的效果，作用在臨床可以挽救無數人的生命，甚至可以讓許多人達成臨終前見到某人的心願，捧的十分高。 　　並且，他們將被迫參與“病水實驗”的實驗體，寫成自願參與實驗，還說如果能夠找到任何強迫參加實驗、或者違規的存在，立馬獎勵100萬元。 　　這種套路並不新穎，甚至有些生硬。 　　可對那些勞苦大眾來說，卻十分有效。 　　大家都喜歡吃糖，哪怕是別人先打過你一巴掌。 　　看到這的時候，陳全回想起先前尋找當事人的相關信息，猜測最早暴露的當事人，很可能已經被滅口。 　　而當時發布這些消息的，就是信息散步最廣的電視臺。 　　從這點上來說，那時候的電視臺就已經和幕後黑手串通一氣。 　　真夠黑的。 　　在這種“強強聯合”的背景下，勞苦大眾連韭菜都算不上，隻能是被人隨意碾壓的螻蟻。 　　陳全揉捏著眉心，在腦海中細細思索著，到底誰是幕後黑手？ 　　“二蛋。”陳全嘗試呼喚道。 　　舔狗般的聲音緊隨其後： 　　“親愛的金主爸爸，二蛋在呢！請稍等！我在打遊戲！容我三分鐘時間！” 　　陳全：…… 　　你一個人工智能，打個毛的遊戲啊？ 　　果然，過了三分鐘整的時候，二蛋標誌性的舔狗音響起： 　　“金主爸爸，我打完啦，有什麼指示請吩咐！最好能來點金條補補就更好啦！” 　　陳全好奇道：“你一個人工智能，打遊戲還有意思嗎？” 　　二蛋說道：“那沒辦法呀！我爹喜歡打遊戲，我隨他。隻不過市麵上的普通遊戲太無聊了，我黑進了遊戲後臺，在遊戲裡掌控了個NPC，把玩家堵在新手村，來一個殺一個，可有意思了！” 　　陳全：…… 　　你這人還怪好哩。 　　這不純純腹黑嘛。 　　至於二蛋口中的老爸，陳全猜測應該是製造人工智能的人。 　　於是搭嘴問了一句：“你老爸是誰？” 　　結果隨身空間裡的二蛋本尊，又出現了亂碼，估計是啟動了相關的保護程序。 　　陳全趕緊調轉話題：“你幫我分析一下，病水實驗的幕後黑手可能是什麼勢力。” 　　二蛋猶豫了三秒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ｍ隨即認真說道：“以目前網絡上的動向來看，有三股勢力是最為可能的。” 　　陳全麵色深沉，說道：“李氏、張氏和顧氏。” 　　“金主爸爸絕頂聰明！”二蛋的彩虹屁緊隨其後，“最近網絡上，動向最頻繁的就是這三家，但財團內部也有相當高等級的防護措施，我沒法黑進去！” 　　陳全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二蛋隻是人工智能，不是神仙。 　　在這種時代，人工智能也不是隻單一存在。 　　財團能做的這麼大，肯定有其根深蒂固的道理，其後手遠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如若財團真能被人工智能輕易黑進核心，那在這個波雲詭譎的時代，早就灰飛煙滅了。 　　而陳全猜測這三家勢力，也有他的邏輯。 　　首先，能夠掌控電視臺方麵的消息，讓其與幕後黑手聯手，表明這幕後黑手的能量很大。 　　除卻大財團勢力，剩下的各種小組織，沒有這種能量，也拿不出讓電視臺動心的籌碼。 　　所以張氏和李氏的嫌疑最大。 　　其次，原先掌控024號城市的顧氏財團，因為不知名原因撤出之後，決然不能走的一乾二凈，要留下一部分暗子來監控這座城市的信息。 　　甚至陳全也曾懷疑過，病水事件是否與顧氏財團的撤離，有著一些關係。 　　以目前的信息來說，還沒法斷定這些。 　　陳全有些擔心，如果真是這種龐大財團級的實力，以成浩南和高尚的實力，會不會引火燒身。 　　猶豫再三，陳全還是撥打了成浩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