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星洲，南美的力量已經抽回來加上東南沿海的黑客，它進過進化了，遲早會明白過來。馬修.....” 　　重新“回到”雲城的費迪南看著來自衛星傳回的全息影像，狹長的半島地形左側隔海島嶼之上，火光沖天。 　　月巖帶來的巨大破壞力以皇後區中心方圓80平方公裡被爆炸摧毀，實時衛星傳來的圖片，摩天大樓群已經消失不見，滾動的煙雲遮天蔽日。 　　強大的爆炸和沖擊以一種超越想象的偉力開始向周圍蔓延。 　　最先受到波及的是空中飛車和星洲標誌性的建築大樓，半秒之後，連同街上行人一同消逝的地平線上.... 　　費迪南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它的心跳很穩。 　　火海之中，一縷縷似金黃細沙的物質隨著氣流在上空飛舞，這是衛星中粒子遙感裝置的具象化體現。 　　在物理摧毀星洲之後，需要確保深網無法藏身廢墟。 　　圖景消失，費迪南重新看向數字九十九，當它跳到一百的時候，幾十年如一日保持平穩心跳的它，狠狠的跳動一次。 　　但下一秒，又重回平靜。 　　融合的要開始了。 　　....... 　　“啪！” 　　王衛狠狠的撞到沾著潤滑油的機械臂上，他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出，傳送帶上出現梅花狀的血跡。 　　他半蹲在停止運行的傳送帶上，仰著臉，不敢有絲毫大意。 　　兩旁監測校準儀器林立，身後的傳送帶綿延到黑暗深處。金屬與管道交織，一臺臺網路連接器向沉默的野獸，暗沉的紅光將房間籠罩的一片迷霧之中。 　　空曠，寂靜。 　　“咳咳” 　　馬修持刀從暗中走出來，眼底的光芒散去，鎖定一臉狼狽的王衛。 　　“棋子，在對弈結束時，命運已經注定了。” 　　不到半分鐘，王衛被逼的舍了武器，被一拳打中胸口，夜行衣也出現了殘缺。更要命的是他感覺全身血液都快煮沸，每一次呼吸都感覺肺已經不是自己的。 　　這名來自夢公司的部長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連綿的長刀揮舞的密不透風，完全沒有賽博化人那種迅速中但缺乏靈活，自己招架的一身汗，自認為找不到任何還手的餘地，不得已他該刀為槍，試圖利用長武器的優勢。 　　不料，馬修眼中光芒一凝，刀背打在槍桿上，近身幾刀砍在夜行衣上，最後一擊肘擊頂在王衛胸口，身形倒飛十幾米遠。 　　無論速度、力量、甚至是決斷力都穩穩壓王衛一頭。 　　王衛的身體素質非同尋常，三年前，深網花費巨大能量為其奠定基礎，灌輸武術。 　　無法連接腦機接口，植入AI助手，義體化就會喪失肉體優勢。他遂將大部分亞元用來強化身體，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街頭生存殺掉特工。 　　而基因崩潰在破壞身體的同時又加強了作戰能力，在得到夜行之後，隊長級別就不再是他的對手。 　　“人類的大腦反應是有極限的，幾乎不可能突破100毫秒，AI助手說到底是將大腦皮層采集的數據進行計算，但還是需要人腦的指令，你突破了這個閾值，所以他們都死在你手上。” 　　馬修語氣平和絲毫沒有殺氣，像是芯片裡溫文爾雅的授課老師。 　　“不如你猜猜這項的技術，它是從那得到的？” 　　王衛直起身，舔了舔鹹猩的後槽牙，他猜到答案了。 　　“身體植入並不是進化的方向，至少不是主流。”馬修一指太陽穴，“腦子才是。” 　　眼中映射馬修隨意的動作，王衛覺察出無處不在的危險。對於馬修的話，他有過一些閱歷和思考 　　一把槍拿在手裡和植入手臂威力並不會有太大變化，有時可能起反效果，可惜惡劣的生存環境讓人走上了另一條路，在星洲、在吉隆坡，哪都一樣。 　　真正的上層原生肢體很少武器化，甚至會通過基因編輯增強感官，大腦受到嚴密的保護，至於戰鬥或者安保，則全部交給工具人。 　　隻不過這些對於眼下不重要。馬修身上有北極星的子程序，夜行衣中的隱身被看破了，也能夠找出自己的招式中破綻。 　　A-027自試驗場之後，再無聲息。在係統爭奪之中受到傷害，如果還在或許能提供幫助，不過王衛並不抱太大希望。 　　但讓他就此放棄，絕無可能！ 　　“說實話，選擇你這樣的人做誘餌，有些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混街頭的人，在他們的計劃裡是不可能告訴實情。我猜，他們用某種方式騙你為他們出力？” 　　馬修審視著王衛，見他全神戒備不為所動，心中心念電轉大概知道了結果。 　　可惜... 　　隻要王衛稍有異動，就會立刻被他斬於刀下。 　　不過他並不急躁，北極星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入侵基地。隨著時間推移，北極星加速破解基地防禦網絡，再加上除去A-027，僅一會的功夫，基地有一半已在北極星的控製之下。 　　皮鞋走在印有數自編號的鐵皮地麵上，清亮的聲音如同鼓點一樣敲在王衛心間，心跳與鼓點，完成共振。一股難以抑製的感覺試圖乾擾王衛。 　　白色刀光鍍上一層血色，菱形光點隱現眼底，馬修溫和的臉上透出難以言喻的鋒芒。 　　王衛兩道刀眉聳立，麵上森然，一雙星眼死死盯著前方人影，如同一頭下山餓虎！ 　　紅色探照燈從二人頭頂掃過。就在劍拔弩張之際，腳步聲停止了。 　　馬修皺著了皺眉，有消息從通訊衛星傳到北極星，同時傳給了自己。 　　【底層代碼已復製，深網已逃離。】 　　消息簡短，但馬修心中掀起一道波瀾。 　　在登陸芯片設計之初就有復製代碼的功能，夢公司拿出貨真價實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沒有準備，深網進化的底層代碼已經被北極星母體吸收。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徹底摧毀深網！ 　　在星洲被毀、東南亞設防之後，離得最近的隻有澳洲！ 　　他剛想準備做點什麼，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王衛眼神毒辣，動作更是迅速，如同閃電一般襲來！ 　　小臂高抬擋住馬修揮刀的右臂，順勢一纏，加緊手臂，一擊膝撞狠狠踢向對方下體。在感受堅硬之後，王衛沒有絲毫停頓另一隻手盤上脖頸，猛地一拉，趁他重心不穩，黑沉沉的肘擊當頭砸來！ 　　馬修臉色一變，腦袋中蘊藏的北極星子程序，如果被砸中.... 　　他這一身也是經過強化，論武術，並不會比王衛弱。他頭一歪勉強躲開，同時右腳前踏，腳尖勾住王衛後腳跟，打的是一樣的注意。 　　沒想到，王衛快他一步，腳尖朝前踏出一步同時扭過馬修拿刀的胳膊，另一手鎖住關節，一用力，馬修感覺手臂一麻，刀脫手而出。 　　腳尖如同嗜血的毒蛇踢在馬修的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 　　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快的讓人目不暇接，仿佛沒有經過思考，身體先大腦一步。 　　王衛一直在想北極星能這麼快入侵基地的媒介在哪？ 　　在看清馬修的動作之後，他敢斷言，不會藏在四肢之中，剛才的肘擊就是試探，如果打頭沒反應，那一定在胸腔！ 　　馬修起定位的作用，是用來連接外麵的北極星，中斷之後，一定會影響入侵。 　　王衛現在渾身像是在一片火海中被鐵錘敲打，每一片皮膚毛孔中都有血滲出來，基因崩潰之後的激烈運動，讓他的血液灌進瞳仁，麵前血紅一片。 　　像一頭浴血力竭的野獸。 　　武器！不能在讓他再拿到武器！ 　　王衛每一次心跳都快過上一次，忍受著痛入骨髓渾身微顫，腳尖利落的挑起地麵的長刀。 　　血紅的世界被濃重的黑暗所籠罩，瞬間淹沒了王衛。 　　不對！ 　　王衛奮力睜開眼皮，白色刀刃在空中緩慢的轉動，在即將下墜的時候，他竭力伸出手... 　　昏暗的空間內，一道白影鬼魅般閃過，淩厲的鞭腿對準王衛的太陽穴！ 　　“還給你！” 　　王衛感覺小臂就像被人踢斷了似得，身體被巨大的力道踢飛，還未握緊長刀，離開了掌控。 　　長刀被拋飛，直接掉入平臺之間的縫隙之中。 　　身穿白色西裝的馬修站了出來，他麵色陰沉，胸前有一個黑色腳印。 　　在得到深網重回基地的一瞬間，北極星按照計劃會離開自己身體，全力阻止深網奪回基地的控製權。 　　想不到就這麼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被眼前的老鼠鉆了空子。 　　他可不是活躍在這樣一個AI助手時代的人，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即使北極星的離開，憑借著身體素質和對武術的特化訓練，他沒有理由會輸。 　　“來呀！” 　　“來！”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蹬地前沖，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如同兩枚炮彈撞到一起。 　　....... 　　波濤翻湧的海麵，幾多浪花卷起又消失，烏雲之下周遭光線昏沉。 　　在兩千米的海底之下，能見度非常低，不借助設備幾乎看不清楚周遭的事物。 　　一條通體發黑的仿生鯊魚快速用過一片黑珊瑚群，頭頂的光圈發出黃光，照亮一條幾乎縱貫帝汶海溝的管線。 　　管線呈黑色，每個隔一段管接頭與另一端相連，看起來像是某種輸油管線，但實際上這是一條獨立的海底光纜。 　　深網能在幾秒之內，讓自身龐大的數據流從星洲一路到澳洲基地，就是依托這樣一條線路。 　　加西亞看著海底傳來的畫麵，中繼器上麵水下炸彈的紅光閃爍著。於此同時原本北極星侵蝕過的基地平麵圖上，原本已經控製的區域在不斷丟失。 　　北極星已經控製不住場麵，反向破解已經出現。 　　她想起馬修對自己說的話，沒有猶豫下達了爆破的命令。同時按照部長的吩咐，將從南美戰事中抽離的其他七個藏在東亞的北極星調動起來。 　　得到深網進化過的底層代碼之後，南美的戰事就顯得沒那麼重要。臨行前，部長說了一句：“隻要計劃成功，現在失去的以後就能奪回來。” 　　當然調動這樣的命令是單憑夢公司部長是不夠的，必須委員會一致同意。不過這一切都在出發之前都已做好。 　　一枚分列式導彈沖破雲層，分化之十幾枚小型飛彈，沖向懸停在高空的飛艇。 　　下一秒，預警係統的警報剛剛升起，加西亞就被火焰吞沒了。 　　“成功了嗎？” 　　卡南盯著能感測到畫麵的屏幕，戰艇炸出金色的蘑菇雲，震撼雲海。 　　在沉默兩秒之後，畫麵又一次跳轉，並一分為七，在海麵上出現了航空母艦，在澳洲的北麵、西北和西南，還有隱匿在各處的空中飛機。 　　“沒有。” 　　一條線突兀的出現的空中，它的聲音宏大又冷漠。似乎它並不需要借助網絡而獨立存在。 　　深網在回來的一瞬間就意識到夢公司的算計！ 　　星洲被一塊月巖毀掉，作為北極星的母體一直封鎖著，它那時隻能離開。隨後它利用進化後的能力突破澳洲原本的環境限製，利用導彈先北極星一步，破壞了在浮空艇中的“身軀”。 　　這是原本的它並不具備的能力。變化之後的它似乎處於一種唯心的狀態之中，隻要它不現身似乎一切都觀測不到它。 　　但糟糕的環境，對如今的它而言還是有影響，它做不到，隻通過無線信號離開這裡。 　　它選擇的基地，到頭來將它困住。 　　可以確定，那個男人早就算到這一切！ 　　卡南眼看越來越多燃燒的殘骸從雲層中掉落，地麵一片狼藉，硝煙彌漫，機器人開始獵殺幸存的士兵。 　　在深網重新接管的一瞬間，被侵蝕的機器人被糾正，原本地麵上的局勢出現一邊倒的現場，俯沖而下的戰機也被導彈精準命中，有種直愣愣撞上的錯覺。比起之前，導彈的命中精準超出想象。 　　忽聽，擴音器裡傳來人聲。 　　“報告，我是馬尼拉分部的行動負責人，就在剛才，星洲分布遭遇覆滅式打擊，地麵和空中的艦隊全部被剿滅，我方也受到波及，防禦係統出現報錯，無法攔截任何一枚導彈。請求支援！” 　　聲音又急又快，背景音裡還有爆炸聲。 　　“報告，我是...” 　　“報...” 　　“.....” 　　“聽到了。” 　　又有一道人聲出現在通訊頻道之中，聲音懶洋洋的。 　　“聽我的命令，所用戰鬥部隊退出目標地20海裡，接下來的戰鬥由我們接管。” 　　“主。”卡南回頭，這一段通訊明顯是夢公司內部加密頻道。 　　“他們把本體以外的所有北極星都調過來了。” 　　“為什麼？” 　　“費迪南不想讓一個完成進化的AI離開，他需要利用這段時間完成融合，並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在智能領域保持優勢，或許過不了多久，掌握數據、算力和算法模型霸權的夢公司會成為統治者。” 　　卡南有些失神。 　　“您準備怎麼辦？” 　　通訊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對麵好像明白了什麼，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卡南身後屏幕上雨點般的殘骸紛紛落下。 　　“星洲的北極星被我摧毀了，但那位坐擁安保部長的馬修·沃克闖進基地目的遠沒有那麼簡單，一旦外界所有北極星連通了他，到來時所有一切都晚了。” 　　“我去幫忙！”卡南抬腳往外走。 　　“不用。塔桑死了，你知道嗎？” 　　虛空中的線阻止了卡南的動作。 　　卡南停頓一秒後，說道：“這是他的榮幸。” 　　“那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走入另一個世界。” 　　“當然。” 　　卡南回應的斬釘截鐵。 　　全息感應臺上，倒金字塔行的基地全景圖由藍變紅，屏幕上警報彈窗雪片般滾動。 　　這是入侵的信號。 　　深網那條直線緩緩沒入空氣中。 　　“你為什麼選擇王衛？” 　　卡南一直不明白。 　　“他骨子裡是一個討厭這是世界，但又有一種極強的求生欲。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輕言放棄的人。” 　　........ 　　王衛與馬修激戰正酣，招式順手就來，從古武術中的氣勢綿延的彈腿，到剛猛霸道的八級拳，甚至能從靈光一閃的動作中看出軍隊擒拿的影子。 　　雙方禮來我往，交手已有百來回合。 　　同時因為雙方體能的超群，交手之迅捷，能讓不高分辨率的人看出殘影來。 　　馬修左手極快鎖住王衛手腕，指節用力捏住朝上一掰，試圖廢掉王衛的右手！ 　　王衛不管不顧轉身底掃，俯身探爪朝馬修下體抓去！ 　　馬修抬膝與王衛的右爪碰在一起，擋下這一擊。不等馬修撤膝，王衛再一次轉身，這一次右爪更快抓向咽喉！ 　　一手扣住王衛手腕，隻剩左手護胸，馬修也不敢小視，撤手護喉擋下這一擊。 　　我的時間不多了。 　　王衛再度變招，反手去困住馬修另外一隻手，抬腿前撩，準備使出架梁踢，意圖摔倒對手。 　　摔跤的竅門之一在與利用對手重心，王衛已經鎖住對方一直手，正在發力之際。 　　馬修像蠻牛沖入懷中，肩膀和膝蓋齊齊撞在王衛身上。 　　“噗！” 　　王衛胸口似炸開一般，鮮血混著肉末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一路止不住的翻滾，地麵弄得鮮血淋漓。 　　如果有時間王衛不會放棄鎖住對方雙手的機會，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到達極限了，或許下一秒他就會失去在戰鬥下去的能力，不得已隻能兵行險招。 　　可惜被看穿了。 　　馬修目睹像死狗一樣躺地的王衛，剛走兩步，眼神一動停了下來，抽出一把袖珍的手槍對準王衛。 　　之前的戰鬥中，槍械的作用很小。兩人都是經過高強度肉體強化的人，射擊容易被對方閃開。回想起王衛搏命的表情，久經風雨的他心底也是一寒。 　　造型小巧，特點兼顧隱蔽與火力的手槍是公司特別為一些非戰鬥人員配備的槍械。內含的彈丸經過特殊化處理擁有極強的穿透性。 　　一個漆黑帶著螺旋紋路的子彈射中王衛，穿身而過，打在後麵的大型機械的鐵皮上，隨後穿過鐵皮，在圓孔周圍留下一圈肉沫。 　　見王衛一動不動，馬修緩了一口氣。 　　王衛已死！接下來按照計劃，除了母體以外，剩餘的都會過來，現在基地因該被深網所掌控，但之前和分身入侵時留下後門，是時候喚醒。 　　一想到此處，便不在耽擱徑直朝外走。 　　當馬修走至一處光滑的鏡麵前時，陡然發現身後站著一個浴血的人影！ 　　不由麵色一變！準備轉身抬肘襲向來人頭顱，一雙粘著稠黑血的手攀上了馬修的脖頸。 　　哢嚓。 　　馬修踉蹌的朝後倒去，他腦海中連接意識的外接盤被摧毀了，他能感覺到對這具軀體的掌控力在飛速流逝。 　　無數光影在眼前劃過，最後定格在王衛那張臉上。 　　王衛搖搖晃晃勉力站住，身上的夜行衣破損，被血色侵染的不成樣，壓抑不住的疼痛一股腦爆發…… 　　“咳咳” 　　此刻麵色發紫，渾身不能動彈的馬修仰麵倒地，口中含糊不清：“你們……並……沒有……贏！”他的一雙眼看著房頂好似要穿透，看向更遠處。 　　王衛馬上意識到什麼，他想起曾在桑德拉的儲存芯片看見一條關於軌道空間的短訊，他前邁一步，卻發現已成奢望。 　　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崩潰全麵爆發。 　　在失去知覺的那一瞬間，王衛扔出火種手槍，奮力喊了一句:“快離開這！” 　　………… 　　馬修再一次從休眠艙蘇醒的時候，身邊站著兩位身材婀娜的醫護員。他強忍著宿醉般的顛倒感推開了外表美艷的機器人。 　　“準備好了麼？” 　　“是的，雖然一直處於實驗階段，但北極星已經經過了多次推演，沒有問題。” 　　其中一名醫護員遞給馬修穩定劑，接著解釋道:“目標已經被定位，隻需委員會授權，將會實時定點打擊。”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將你帶到了軌道空間站內，新任站長正在外麵等待指令。” 　　“布裡歐納克在哪？” 　　另一名醫護員按動房間內一個按鈕，房間立刻消失，隨後所有人就好像站在星空之中。 　　他的視線從炫彩遠去的雲城上移開，目標鎖定了漂浮著的巨大粒子束武器，布裡歐納克。 　　深藍色的宇宙背景中，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n.ｃom 一個環狀物靜靜的漂浮，中心發出黃蒙蒙的光芒，它的身後是由冷光交織在一起的能量流。 　　這種武器是方案中優先選項。 　　…… 　　澳洲。高空之上。 　　在雲海之上顯露一條虛線的深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閃爍。 　　緊接著一道光從天而降。 　　高能粒子束貫穿雲海，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筆直朝下方墜落，而地點就在基地之中那具已經死亡超過一分鐘的屍體。 　　遠在海外的核動力航母之上，一人在作戰指揮室盯著不斷想要沖破包圍的直線，當看見他看見那道光之際，懶洋洋的臉上擠出笑容。 　　地麵開始裂變，龐大的機器人軍團被瞬間蒸發。外圍沙土被震散，基地的外層被崩解。 　　內部龐大的鋼鐵建築如同紙糊一般，物體中傳導的動能還未抵達，光束先一步落了下來。 　　王衛整個頭顱都無法動彈，隻有眼睛對上那一抹光。他聽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隨後一道光芒淹沒了他。 　　…… 　　一道苗條的虛影穿行在一片廢墟之中，她看著眼前如同深淵一樣的圓形深坑，猶豫兩秒憑空消失了。 　　卡南看見一道虛影，一抹紅色占據了他的視線，他動了動眼珠，僅剩的大手敲了敲地麵。 　　A-027環顧基座之上的空洞，回看倒地隻有半顆腦袋和裸露的肌肉組織與一條義肢相連的卡南。 　　卡南勉強動了動嘴角卻出不出話來。 　　A-027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下，平臺之下似乎有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