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底線,連最基礎的溫飽都維持不了。(1 / 1)

那男子的眼睛上布滿了血絲,他如同野獸一般喘著粗氣。   似乎是失去了人最基本的能力,他捫心自問,自己確實普通。   踏上修仙的路途以後便開始走南闖北的尋找機會,但走出家門並不意味著就有了經驗。   他的自卑與懦弱讓他與無數的機緣擦肩而過,就比如那林文浩的神兵斬龍劍。   那其實本應該是這名男子的,那神兵原本其實是一柄破碎的隻剩劍柄,且顏色發黑的破劍。   隻需用自己的三滴心頭血便可與其建立聯係,那斬龍劍也可蛻化為神兵。   但他不敢,他覺得那是陷阱!   他怕了,他覺得這麼好的事砸不到他的身上。   於是他離開了那一處遺跡,那林文浩帶走了斬龍劍,而他隻帶了幾塊中品靈石。   日後聽到了林文浩公開講明自己斬龍劍的由來以後,他雖然懊悔但更多的卻是自我安慰。   他覺得是林文浩更強,他覺得那斬龍劍應該另有邪意。   但他在後來也曾懊悔,每日也曾觀看那留影石上赤紅如血的斬龍劍身默默的懊悔。   但到了第二天他又會開始催眠自己。   明明看起來如此“謹慎”且“心態良好”的他,卻在某天行俠仗義的將正欲強暴自己如今老婆的男子無情砍殺並毀屍滅跡。   他的行俠仗義並不純粹,他骨子中的欲望支配了他。   這種人真的很虛偽,他在很多地方都不敢去拚去掙,但卻敢為一名美麗的女子“行俠仗義”。   他渴望著美女以身相許。   但卻忘了“便宜沒好貨”的原則。   果不其然他雖然得到了女子,但卻不出意外的得到了一名殘次品。   他的人生依舊不如意,但卻仍舊不願意拋棄他虛偽的“底線”。   他覺得不爭不搶就不會受傷,他覺得自己隻要以善待人便可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最後的結果是“自己”的孩子是妖人。   自己的老婆是妖的玩物,就連自己也不過是仇妖欣賞絕望的玩具。   但直到這個時候他也並未反思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色欲纏身,不敢拚不敢為,且為人愚笨。   這便是散修的通病。   林文浩也是散修但他敢拚敢殺,如不強盛不碰女色。   敢殺敢拚不代表不會思考,有問題他也會撤退,他也放棄過機緣。   但大部分的機緣他都把握住了。   這名男子的眼中被仇恨包裹他吶喊著:“死吧!!!帶著你那骯臟的身體!!!”   那狗匕似乎也沒了玩鬧的興趣,憑借著靈活的走位便岔開了那男子毫無技術的含量的飛身直刺,   在男子還在反應的時候便自側方越至男子的肩膀之上,腥臭的風暴包裹住了男子的鼻腔。   男子就這樣被咬穿了喉嚨,隨後他的整個頭顱都被狗匕給吞下。   狗匕先是將這可憐蟲的身體盡數吞食,練骨渣都並未留下。   隨即它又變成了男子,隻見他一臉微笑的便朝著自己奴隸的家中走去。   它要去看自己的兒子,並賜予自己的奴隸恩惠。   畫麵一轉便來到了修仙界的一處高層的府邸之中。   一名皮膚白皙且左眼下方長有淚痣的男子,正眉眼溫柔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兩名女子。   這男子的眼睛似乎生來便帶著柔情,哪怕隻是看著便覺得受到了關照。   對普通人來說這溫柔的目光有些惡心,但對於一些受盡了非人待遇的女子來說。   這溫柔就如同是包裹著毒藥的蜜糖一般,讓她們趨之若鶩。   這男子溫和的開口:“蘭花,紫蕓進來相處的可好啊?”   那被喚作蘭花的女子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她嬌聲說道:“我和雲姐姐相處的很好呢,雖然不似雲哥哥那般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   但也已經是你知我大小,我知你粗細~”   那紫雲的俏臉微紅,她用力的扯了扯蘭花純白色繡著流雲的長袖戲袍。   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句話也吐露不出來。   此處府邸正是顧府,而這三名男女也正是夫妻關係。   紫蕓是雲驗清的第五百四十九位夫人。   而蘭花正是一千位。   兩名女性此時正並排而立,蘭花穿著雲驗清親手織的戲袍,而紫蕓也穿著雲驗清親手做的低叉旗袍。   至於為什麼魂界會有旗袍……二代南運昌會解釋一切。   雲驗清清掃過紫蕓的手與蘭花的笑顏隨即柔和說道:“看來二位相處的是很融洽,為夫最近也尋得了兩件異寶看起來與二位很合適。   也請二位務必收下。”   雲驗清自鼓鼓的褲兜中取出了兩件飾品,一個是麵紗,而另一個則是一個Q版的陶瓷小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小人容貌漂亮,身穿白色的流雲戲袍嘴型微張,看嘴型說的應該是雲。   兩人接過這“尋”來的異寶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雲驗清真正尋來的異寶都是法器,且功能多是保命。   這種凡物隻可能是他親手做出的,絕不可能是買來的。   原因自然不是買不起而是覺得不真誠,他知道天下的殘花很多,他也絕對采不過來。   他能做到的隻有嗬護殘花,愛護願意跟隨他走的雨滴。   僅此而已。   而且隨著雨滴的數量來到了一千,他也不會再去嗬護殘花了。   這些願意和他走的雨滴總是比殘花重要的。   那些和他有來往的花朵的聯係他已經全部斷掉了。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用剩餘的生命去愛護殘花。   念頭到此雲驗清便動了起來,他輕挽兩位女子的手柔和說道:“以後不會有新的妹妹來了,以後的日子就讓我們這些曾經無家可歸的流雲一起度過吧。”   那兩名女子輕輕點頭,隨後便沉溺於雲驗清的溫柔之中。   底層人不可能知道高層的生活,而高層也不會去在乎底層如何。   是傲氣使然也是他們那一路的泥濘在作祟,初代家主都知道底層是怎樣的人。   因為他們曾經也是那般度過,所以他們會留下森嚴的家規,會大肆的繁衍。   為的不是欲望而是自身的基因以及家族的興旺。   一個家族的強盛需要的是一個沉穩強大的掌舵人,而並非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