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欽原在哪兒嗎?”司諾加一把抓住陸央。 “知道,記載中,它現在應該在黑暗魔域!” “你要去黑暗魔域?!要是回不來了怎麼辦?你和程顧都會死的!” “不堵一把怎麼知道結果!”陸央已經下定決心:“他要是醒不過來,世界毀滅由誰來阻止!我們嗎?我們連為什麼毀滅都不知道!” “司諾加,照顧好他們,相信我會帶著解藥回來!”陸央轉身就走,司諾加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攔不住對方:“把這個拿上!” 無奈隻能把手裡的水瓶座星座水晶扔給陸央:“相信會對你有用。” “多謝。”陸央沒有拒絕,接過水晶,轉身離開。 程顧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麵色痛苦至極,好似陷入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噩夢中,他卻不能憑自己醒過來。 司諾加拿著毛巾給程顧擦汗,擦著擦著就發現,他手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 司諾加湊上去查看,似乎是一枚水晶?他伸手想要掰開成的手指,奈何對方太過用力,他又不敢太過用力,怕傷到程顧。 “程顧,我是司諾加,你鬆開手。”司諾加湊到程顧耳邊,輕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程顧能不能聽見,但總歸要試試。 程顧的手沒有鬆開,眼睛卻“唰”的睜開,怒目圓睜極為痛苦的樣子。 司諾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程顧喘著粗氣,艱難的扭頭看著司諾加:“混、沌、魔……” 程顧咬牙切齒依稀一頓的吐出了四個字,但司諾加隻聽清三個字,最後一個字程顧說的很模糊,不等司諾加詢問,程顧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手也鬆開了,一枚星座水晶掉在地上。 司諾加上去撿起:“混沌魔什麼?這個是——摩羯座水晶?!” “人間與黑暗魔域的通道在很久以前被初始神封印了,要想進入那裡隻能通過黑暗星域!” 陸央邊走邊沉思著,該怎麼去往黑暗星域?吉羅已經剝奪了他的通行權,沒人開門的話。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麵前忽然打開了一個通道,酈亓驚慌的跑出來,一下子撞到陸央身上。 “Libra?” “陸央?!” 二人相顧無言,沉默而詭異的分為圍繞在二人中間,酈亓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居然碰到了冤家。 陸央看見酈亓卻是兩眼放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一把揪住酈亓的衣領,熟練的拖進小巷子,這動作熟練的讓酈亓提自己捏了一把汗。 陸央直接把酈亓按在墻上:“帶我去星域!” “啊?”陸央的俊臉和他貼的很近,眼中帶著紅血絲,似乎隻要他不答應,陸央馬上就能把他撕碎。 “嗬,星靈知道你這副模樣嗎?”酈亓強行鎮定下來,看著陸央逐漸冰冷下來的臉色。 “他不需要知道!” “是不需要知道,還是你不敢讓他知道?” 酈亓迎著陸央殺人的般的目光:“現在家世顯赫彬彬有禮的陸大少爺!研華大學的學生會長,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曾經是個打架輟學,抽煙喝,泡吧上網,揮霍無度的敗家公子!” “陸學長……”程顧口中喃喃自語,他似乎夢見了什麼和陸央有關的事情。 “都這樣了還想著別人。”聽見了,無奈的嘆口氣:“如果你知道曾經的陸央是什麼樣子,還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司諾加這句話像是對程顧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他好像陷入了回憶…… 五年前,十四歲的陸央正處於叛逆期,他本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加上墨伽倪斯的背叛事件,他幾乎不會去森林古堡和黑暗星域,陸家的家規又很嚴格,他討厭父親滿眼都是利益的樣子,討厭繼母虛偽的說教和弟弟懦弱的性格。 於是他開始打架輟學,經常被叫家長,那時候的陸央染了一頭黃毛,穿的不倫不類,成為了典型的不良少年,幾乎不會出現在學校裡。 在外麵,他開始借酒澆愁,然後學會了抽煙經常泡在網吧裡上網,酒吧裡喝酒,他的零花錢很多,和那些上流社會的敗家子們走的很近,父親對他很失望,他覺得無所謂,弟弟想要勸他,每次都被他一個眼神嚇得不敢言語,直到遇到被司傑逼到絕路的司諾加,這一切才開始改變。 陸央還記得那是一個雷雨天,他剛和一幫混混打完架,他贏了,但臉上身上也掛了彩,走在路邊。 天上雷聲滾滾,大雨傾盆而下,將他澆了一個透心涼,他不由得加快腳步,這副樣子回家免不了得挨老頭子一頓竹筍炒肉,陸央向著自己名下的公寓樓走去。 路過一個幽暗的巷子,他正好抬頭,發現巷子口躺著一個人,胸口上似乎有血,隻是雨太大沖的不太明顯。 好奇的陸央上前查看,躺在地上的是個十六、七的少年,他似乎受了傷。 “你沒事吧?”陸央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沒有動靜:“不會死了吧?” 陸央看他沒有反應,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送了一口氣,是個活人。 “喂!醒醒!”陸央伸手拍了拍那張臉,對方依舊沒有反應:“不像睡著了,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是……” 陸央看實在叫不醒對方,隻能把對方拉起來,背在身後:“看在你身上有和我一樣氣息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次。” 他背著這個昏迷不醒的陌生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住的公寓還算乾凈,收拾的井井有條,這大概是他那時候唯一的好習慣了吧。 陸央把人扔在客廳的地攤上,這個隻有一百六十平的小公寓他不常來,但家具家電都很齊全,拉上窗簾打開燈,空調暖氣全部打開調好溫度之後,他才感受到一絲溫暖。 看著自己這落湯雞的樣子,他皺了皺眉,衣服濕淋淋黏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他生理和心裡上都很不適,立刻找衣服去洗澡。 溫暖舒適的環境,讓地上躺著的人睜開了眼睛,室內的燈光對他來說有些刺眼,費力的抬起手:“我,還活著?” 冰冷的水漬順著手低落在臉上,激起一陣寒意,胸口傳來疼痛,讓17歲的司諾加確定自己還活著。 “這裡是哪裡?”司諾加爬起身,溫馨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洗手間裡穿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一首舒緩的音樂,他這是被人救了嗎? 躺在地毯上,身體的疲憊讓他一點也不想動彈,暫時擺脫了司傑的追殺嗎? 哢噠—— 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洗手間的水聲停止了。 穿著浴袍的陸央擦頭發邊走出來,一股好聞的沐浴露味道縈繞在司諾加鼻尖。 然後一個黃色的腦袋出現在他眼前:“醒了,看來沒什麼事。” “你是Zodiiple?!”黃發少年身上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和司傑身上很像卻又不一樣。 “你不也嗎?”陸央丟給他一塊毛巾:“自己擦擦,能動的話也去洗個澡,淋雨容易感冒。” 司諾加扯掉臉上的毛巾,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中途似乎扯到傷口,疼的倒抽冷氣。 “我這裡應沒有你能穿的衣服,但睡衣的話倒是有一套大碼的,我去給你找找,拖鞋在門口的鞋櫃裡,有沒穿過的,自己找。”陸央說完就回到房間,翻箱倒櫃尋找。 司諾加看著手裡的毛巾,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陌生人,尚能如此,他的親哥哥卻巴不得他趕快去死。 陸央很快從床底翻出來一件睡衣,一出來見司諾加沒動,於是將手裡的睡衣扔給他:“快點!我又不會偷看你洗澡。” “……”於是在陸央話語的轟炸下,司諾加攥緊了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司諾加感覺身上終於有了活人溫度,看著鏡子裡映照出自己胸口的一個血窟窿,要緊嘴唇,真是諷刺,Gemini Zodiiple賦予他的能力是不死;是司傑最想要的能力。 因為這個能力,司傑已經幾次三番的追殺他,想要將他的身體裡的半塊星座水晶據為己有,以此獲得這個能力。 “不死與分身……Gemini所賦予的力量。”司諾加擦乾身體,拿過那套睡衣穿上身上,有點小,但勉強能穿。 陸央那時候還不會做飯,即使現在他的廚藝也很一般,做出來的東西勉強能吃而已。 他用手機點了兩份外賣後,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抽了沒兩口,洗手間的門就開了,司諾加有些局促:“你這裡有醫藥箱嗎?” “有。”陸央指了指沙發角落已經落灰的醫藥箱。 司諾加沒有先去拿醫藥箱,而是走到陸央麵前將他手裡的煙搶過來,攆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上。 陸央眼看著煙被掐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 “小孩子不要抽煙。”司諾加說完就轉身去拿醫藥箱。 “他媽的!誰是小孩子!”那時候的陸央臟話真是張口就來:“你什麼東西就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