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乾嘛~?你怎麼把人往我臉上踢啊?火盛哥。” 楊火盛的身旁傳來一個年輕人埋怨的聲音。 “嗐,我這不是閃現沒按出來嘛,我的我的。” 楊火盛對著正坐在自己身邊一起開黑的隊友,也是自己同班同學的王大力抱歉道。 但對於楊火盛的抱歉,王大力卻是不由得調侃道: “不是我說你啊,哥,就你這也敢叫國服第一盲僧啊?村服估計都排不上號。” “這高手他也難免有失誤的時候嘛,放心,這局我包C的。”楊火盛還在嘴硬,但王大力也隻能接受現實。 “行吧,那小弟我就信你這一把。” …… “Victory!” 不久以後,耳機裡便傳來了令人愉悅的聲音。 “怎麼樣?我就說我這局包C的吧?” 遊戲剛一結束,楊火盛便開始邀功,但對於此王大力卻有別的看法。 “說句實話啊,火盛哥,你別生氣。要我說這局遊戲贏了和你關係真不大,就說最後那一波團,關鍵還是我們家中單的大招給的好啊。” “你說什麼?和我沒關係?” 楊火盛急了。 “我最後那一腳還不夠關鍵嗎?光速摸眼回旋踢,電光火石之間,我神之一踹,直接踢回對麵ADC,我還不夠關鍵?” “對麵AD 0-17,你踢他乾嘛呢?火盛哥,如果你實在是不會開團,你可以就待在正麵保護我嘛,說不定這局遊戲還贏的容易些。” “嘿!好你個王小胖!這大半夜的,我冒著被我爸媽逮住的巨大風險,陪你在這裡開黑,你倒還怪起我來了?” 王大力一看楊火盛有些生氣,於是便滿臉堆笑地對著火盛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哥,我是說像你這樣的高手,如果可以玩得更專業一些,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打職業不是?” “打職業我看就算了,那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小難度的,這我有自知之明,好了。” 楊火盛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淩晨兩點半。 “差不多也到點了,我就先回去了,被我爸媽逮住可就麻煩了。” 聽見楊火盛說要離開,王大力一下子就慌了神。 “別呀,哥,你再多陪我一會兒唄。” “陪你?我乾嘛要陪你?你又不是什麼漂亮妹子。我可提醒你啊,下午還有課呢,老李頭的,敢在他的課上打瞌睡,他非得罰站罰到你小子的腿再也站不直為止。” 聽見楊火盛提起老李頭,王大力皺起了眉頭。 “老李頭?還老李頭呢?火盛哥,你不知道嗎?”王大力一臉神秘地看著火盛問道。 “知道?知道什麼?”楊火盛滿臉疑惑。 “老李頭和我一個小區,他就住我家樓上,這你總知道吧?” “這我當然知道。”火盛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 “怎麼?他出什麼事了嗎?” 王大力看了一眼四周,現在是淩晨兩點半,網吧裡的人不是特別多,他和火盛特地選了一個沒人打擾的安靜角落,旁邊沒有人。 “死了。”王大力把頭湊到火盛耳邊,悄悄地對著火盛講道。 “死了?怎麼會呢,前天一早不還給我們上了課嗎,看上去挺精神的啊。” 楊火盛一臉的難以置信,雖說那老李頭也五十好幾了,但身體一向不錯,巴拉巴拉的站著連講三節數學課都不帶大喘氣的。 “不是得病。”王大力搖了搖頭。 “不是得病那是什麼?自殺?也不可能吧,老李頭那人平時多養生啊,保溫杯裡泡枸杞,有空閑還去唱唱歌、跳跳舞,打打籃球什麼的,這麼熱愛生活的一個人也不可能去自殺吧?” “是啊,所以也不是自殺。”王大力又搖了搖頭。 “那這麼說就隻能是出什麼意外咯,水、火、電、煤氣?還是車禍?不會是走路摔了一跤……就沒了吧?” “都不是,也不是什麼意外。”王大力再次搖頭。 “那難道是……不會吧。老李頭那人除了招我們學生討厭,其他老師都挺喜歡他的啊,為人正直,待人和善,硬要說還有那麼幾分幽默感,應該也不會跟誰結什麼死仇吧。” “與其說是有仇,我倒覺得是有……嘔!” 話說到這裡,王大力突然皺起了眉頭,滿臉的肥肉擠作一團,五官擰在一起,然後就跑去了垃圾桶旁邊開始不停地嘔吐。也還好垃圾桶就在他們座位附近,要是隔的遠了,吐在了地上,這網吧的老板可不好對付。 “我去,小胖,你沒事吧?你這到底是怎麼呢?”楊火盛走到王大力身旁,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問道。 過了好一陣,王大力終於是緩了過來,火盛從兜裡掏出幾張衛生紙來給他,大力擦乾凈了嘴以後便又和火盛坐回到了座位上。 “火盛哥,如果你見到了那個場景你肯定也會吐的。我這都算是好的了,有幾個進去的保安和警察看過以後人都瘋了,抱著頭在樓道裡亂跑,鬼吼鬼叫的,還亂咬人呢。好在當時我隻是遠遠地跟在後麵稍微看了一眼,然後就溜了,不過出來以後還是忍不住地想吐。” “到底怎麼回事啊?”楊火盛這人打小膽子就大,火氣也盛,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都不帶怕的。 王大力咽了下口水,然後才開口說道: “昨兒一早啊,我躺床上睡的正香呢,然後迷迷糊糊中老是感覺臉上在滴水,我他媽還以為老李頭家水管爆了呢,結果我拿手在臉上一擦,然後一看,鮮紅鮮紅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有一股子的血腥味。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嗖的一下就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起來一看,我那一床淡藍色的被子全都給染紅了,我當時就慌了。” “然後呢?”火盛接著問道。 “最近我爸媽到外地出差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啊,所以我就找了小區的保安和我一起去看看情況,結果呢,大門反鎖死了的,保安也拿不定主意,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砸門,之後他們砸開了門,我才跟著進去的。” “裡麵什麼情況啊?”火盛又問道。 “邪門的很,血是從最裡麵的一間小屋子流出來的,那屋子裡麵空蕩蕩的,窗戶好像是被水泥給封住了,平時應該照不見陽光,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補課的時候我去過老李頭家裡幾次,那間屋子從來都是鎖了的,昨天還是我第一次看見裡麵。你也知道,幾年前老李頭的老婆得了病,沒了,兒子也經常在外地出差,平時就他……” “停停停,我說小胖啊,你能別廢話直接講重點嗎?”楊火盛有些不耐煩了。 “行行行,那我直接來大的。”王大力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那屋子裡太黑,看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於是保安就拿手電那麼一照。好家夥,老李頭啊,他被人剝了皮,掏了心,還倒吊在天花板呢!血淌了一地。” 雖然楊火盛平時膽子不小,但對於這麼兇殘的做法,他還是有些心理上的不適。 “我去,這麼嚇人呢?誰他媽下手這麼狠啊。” “這我哪知道,我剛才就想說呢,我覺得這事啊,它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