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某流量平臺寫爽文,其實也不是自己願意,寫小說的誰不想寫點有意義的東西。可是我認為好的東西人家不要也隻能忍著了。後來聽說有個平臺對文章要求很高就想著來試試,可是一不寫爽文了又不會寫了,真是可笑。 突然想起來餘華先生說過把自己帶入角色會更加吸引人,那我就聽聽先生的話吧,就講講我自己的故事給讀者們看看。我的年紀不算大但是經歷過的事一本書是不夠寫的,其中最吸引人眼球的恐怕就是我的陰陽眼了。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有陰陽眼的呢?我是真的說不清楚了,老實講我原本是極端的相信科學的人。但是,那東西就在你眼前的時候那就不是你信不信的事兒了。你說你不信你,你是新時代的好青年,可它就跟你旁邊懟股你,你還說你不信那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我的成長環境比較特殊,家裡早先也不算是普通家庭,雖然後來落寞了但是家教依然嚴謹,小時候不讓看電視玩電腦,隻有幾麵墻的書你愛看不看。就這麼的古今中外的各種名著少的都看了一遍,喜歡的像是三國演義什麼的可能都看了十遍不止了。其中對我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周易了。 說是看了,那會兒才十幾歲。能看什麼?就是個皮毛,字麵意思都不太明白。但就這點皮毛我就開始自信滿滿的推演八字,還會扔幾個硬幣看看六爻,結果沒想到我時常算的還挺準。 我命裡有點特別的東西,八字我就不能在這兒說了,那都不如念我身份證。我先天有緣,這個緣還不是哪路特定的神仙,就是跟誰都有緣。如果我想,不論是參禪悟道還是信奉基督,這些個神學的東西我都有緣,領悟的會比別人快也容易被接納。但是如果我不信那就盡量別去這些地方,不然魂兒容易被留下。 再有就是有點小聰明,就是有華蓋,這麼一說有的人就知道了。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我學這些怪東西也比別人快一些。除了周易之外還有各類佛經典故淺看過一些。其實最早看的時候真的不信,就是無聊了,那真是給孩子憋壞了在屋裡看佛經。我媽也不是一般人,隻要我看書看啥都行,家裡的書涵蓋宇宙永遠不愁沒有想看的方向。十幾歲的孩子人家家裡聚餐表演才藝,我給人家現場講解相對論。 我就是在這麼樣的一個環境裡逐漸成長的。 噢,得說陰陽眼了。這個我最頭幾次看見的時候真沒啥特別的感覺,也沒有害怕就好像是在路上遇見了其他的人一樣。記得那時候我年紀很小好像還沒上小學。東北孩子嘛,大家都知道東北沒啥人販子,在東北人販子一旦被發現,警察來之前多半就被打死了,所以這是個高危行業。因此人們啊對孩子就沒有看的很嚴,我們小時候都是自己出去滿大街跑,沒啥危險的。 那是剛過年,大半夜外麵又黑又冷的我想出去玩,沒有大人願意出去陪著,就把我自己放出來了。那就玩唄,東跑西顛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咱別的不說,這膽子從小就不是一般的大。 最後,果然是走丟了麼。路癡是真的,我認。熟人都知道出門得看著我不然就丟。那年啊我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路麵上也沒人。大冬天的雪堆的比人都高,誰願意出來啊? 我也不急也不怕,就瞎走嘛,也不記得當時心裡咋想的了。那時候東北的冬天總會有人凍死在街上,有的是喝醉酒倒在路上了,有的是流浪漢無家可歸,我估計也有我這樣迷路的吧。那天最後我要是也沒回家也得凍死在街上。 後來啊,確實是冷了,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蹲那兒了。我正閉著眼睛緩著呢突然聽見了自行車的聲音。我趕快起身抬頭,看見一個瘦高的老頭兒,他穿著一身軍綠大厚棉襖,帶著一頂藍呢子的貝雷帽,騎著一輛黑白色的鳳凰牌自行車。 我也沒吱聲,以為他會從我邊上騎過去,結果他看見我直直的就騎過來了。他雙腳踩地停在我麵前,臉上表情和藹但是稍稍帶著點怒意。我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再加上小孩子都怕大人,就盯著他看也不吱聲。 那他就說了呀,“誒!是不是找不著家了?” 我一臉茫然的回答,“嗯,你咋知道呢?” 結果那老頭一臉嚴肅的說“走丟了看見人還不喊人?凍死咋整?” “我喊人也沒用啊,我不知道我家在哪啊現在。”我當時真有可能是凍傻了,張嘴就胡說話了。 結果那老頭也被氣樂了,他對我說“你說說你,這麼冷的天跑出來乾啥啊?你再亂跑就得凍死在外麵。過來,我帶你回家。” 我趕快後退幾步,東北確實人販子少但不是沒有啊,我一臉警覺奶聲奶氣的說,“你乾啥!你咋知道我家在哪?” “我認識你,你是老金家的小老三。來吧,我送你回家。”說著他往前走兩步雙手往我腋下一插就給我端到了自行車後座上。 我聽他說我是老金家的,警覺一下子就沒了。他都知道我是誰家的了那肯定是沒事,老時候在東北就是這樣的有壞心眼的人少,我也就沒再反抗了。 “老頭兒,你這車後座的棉花真軟,挺舒服的。”老時候都給自行車後麵裝個托兒,如果經常帶人就會加個棉花套子,他這個棉花絮的厚坐著舒服。 “你叫誰老頭呢?沒大沒小的,按輩分我是你祖宗了。這是知道要來接你,你姑奶奶特意給套的。”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蹬著腳踏車,車輪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有趣的很。 我感覺他在和我胡謅就沒搭理他,不過也許是他擋住了風的原因坐上車就不覺得冷了,我趕快縮成球抓著他的衣服昏昏沉沉的要睡著了一樣。 我記得我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路應該是很遠,而且七拐八拐的應該騎一會兒才能到家,可是那天感覺這老頭沒蹬幾下輪子就到我家樓下了。 “醒醒吧,到家了。”那老頭到了地方翻身下車把我抱下來。 我睡眼惺忪的左右看看還真到了我家了。“咋這麼快呢?” “那是。誒呀生活是好了啊,住上樓房了。”那老頭抬頭看向三樓的窗戶,那裡就是我家。 我對他的話也沒啥感覺,因為我從小就住這兒。後來聽說我家是改革開放建設黑龍江的時候需要人才,家裡老一輩從沈陽過來支援才定居的。據說最早這裡是一片荒原沒有人的,五湖四海過來支援的人都是住的泥土混著草搭的破房子,他們叫乾打壘。後來城市第一批樓房建成就分給我們家了一套。 “那你住哪啊?”我隨口問他。 結果他一臉壞笑的和我說,“下次見麵你就知道了。”說著他抱著我進了樓道,我家樓下的鐵門是壞的一拉就開,可他是怎麼知道的?當時的我太小也沒問,其實那時候就應該感覺出不對勁了。 到了三樓他把我放下,“真應該批評批評這兩口子,這麼黑的天把孩子放出來,誒,你進去替我批評他們。”那老頭站在門口對我說。 我看著他說,“那你自己批評唄,指揮我乾啥啊?那都我家大人我能說是咋的啊?” 我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能說,誰說話啥都能接上,所以從小周邊的大人都很喜歡我。長大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話越來越少,可能人小時就不能說太多話吧。 “嘿,這給你能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行了,你敲門進屋吧,我走了。”那老頭把我放下轉身就下樓了。 “誒!你不進屋坐會兒啊…謝謝啊…祖宗。”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不讓我叫老頭兒也不告訴我是誰,那我隻能喊祖宗了嘛,那老頭沒回我的話下樓就走了。 這時候家門打開了,應該是聽見我喊了。我媽一開門看見我一臉的怒氣,立馬就喊“你跟這兒喊啥呢?好麼,大晚上出去玩這麼久!全家都出去找你去了知道嗎?” 原來家裡都亂套了,全家都在找我,外公外婆,大舅二姨的都在外麵找我,就剩我媽在家等消息差點就報警了。當天晚上少不了一頓胖揍,最後問我咋回來的,我就說是個老頭兒騎自行車送我回來的。可奇怪的是樓下親戚們轉圈的找我都說沒看見,而且門口也沒有自行車的痕跡。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年紀很小,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過了些年我翻家裡老照片冊子的時候看見一個人,樣子我完全記不清,隻是那頂貝雷帽我是不會忘的。 這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見另一個世界的人吧,再早的就算看見了我也很難知道。這段經歷並不恐怖,甚至還讓我有些溫暖的感覺。人嘛,有好有壞。所以另一個世界的人也不都像恐怖電影裡的一樣那麼嚇人,也是有好有壞。 從這之後我的陰陽眼就越來越明顯,開始看見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有好有壞。這第一回寫這些事兒,也不敢直接吧太嚇人的寫出來。讀者要是感興趣之後可以講講我那些讓人冷汗直流的經歷,真實世界發生的事兒可比鬼片可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