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年和姚田他們目前就讀於清苑書院,清苑書院位於寧侯鎮上,牧年和姚田他們家東南方向。 書院是小鎮唯一的教書之地,自從墓北王在管轄境內推出文武皆重,以前由於頻繁戰爭,全國都重視學武,忽視文學,後麵朝局逐漸穩定。 四處動蕩的局勢也逐步穩定。墓北王管轄地區也開始重視文學教育,大量的儒生來到雲州,瑯洲,婺州,這三洲並是墓北王管轄的地方,寧候縣即是雲州的一個小縣城,當起了老師,普通的秀才在地方,隻能為自家減免一些賦稅。而秀才在墓北王轄區可以當老師領取些俸祿。 來讀書的學生家裡都會有些閑錢,學生來此讀書也會出些學費。所以即使小鎮這個小地方也會有清苑這個書院。 有些大城,一個書院分為各種院,以讓學生根據自身選擇學習自己想要學習的技能。在清苑書院之前,隻有大戶人家才有讀書的機會,隻有他們能請得起私塾先生。 牧年和姚田基本每天結伴去書院,書院不大,十幾個案臺,下方放著竹席,每張課桌上麵放著蠟燭臺,硯臺,鎮石,還有書院統一提供的宣紙。 宣紙需要學生按照使用量繳納銀兩,否則不會提供宣紙,明知道這裡的宣紙比外麵貴,但是學生也不得不使用這裡宣紙。如果不使用這裡的宣紙,那麼你作的文章,寫的字,書院老師且先生則不會進行批閱,稱之為眼神不好,習慣了看此宣紙,其他宣紙無法看清。 大家都知道這茬事,但是且先生還是有一定真憑實學,聽說他當年本可以中進士,但是因為一些權貴之人擠兌,生生剝奪了他的進士之名,也剝奪了其功名,最後對朝廷失望,才跑到墓北當起了教書先生。他也教出了一些好的學生,現在寧侯鎮的縣老爺也是且先生的學生。 書院課堂分三排,最中間案臺前麵則是夫子案臺,夫子案臺高於學生案臺,便於夫子上課時發現下麵學生小動作。和夫子迎麵而坐的中間第一排則是姚田,牧年則是坐在左邊最後麵,第六排最左邊,因為書院總共十六名學生,所以牧年右邊是沒有人的。 姚田坐在最前麵,是因為他最受夫子喜歡。對四書五經的理解也最得夫子意,對聖人也是最為尊重。那最早入學的時候是牧年的位置,當時入學之時,他憑一手好字而讓夫子覺得他得到一個好學生。但是後麵牧年的座位逐步到最後一排,連同排之人都沒有,而牧年除了寫的一手好字之外,其他的均不甚理解,不能說是不甚理解,而是牧年不願意學習這些文化。 特別是子為父綱,臣為君綱這些之內的。再加上書院推崇秉燭夜讀,而牧年從來都是申時並離開學院。對於這種不好學的學生。 夫子是越發不喜歡,要不是夫子想著有教無類,再加上牧年爺爺的請求,以及銀子給的足,恐怕這種不尊師重道的,也不反省自身的學生,早已被且先生逐出課堂。 牧年也經常是課堂裡麵的反麵教材。雖然牧年非常不認可老夫子所教授的知識,但是還是礙於老爺子的要求,還是會時常來到學院學習,畢竟還是能學到點東西的。老爺子經常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多讀書對於少年來說還是很有益處的。書中有些理論牧年雖然不認可,但是有些確實說的也很不錯,聽聽也無妨,自己不想聽的,牧年就練習老爺子所教的畫符之法。 況且書院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這裡人多也十分熱鬧,這些原因也是讓牧年願意來書院讀書的理由。 清苑書院第一排分別是中間牧年的發小姚田,左邊是知縣掌上明珠,穆雅熏,右邊是且先生的侄子,且旭生,聽說是私生子。因為以大家對且先生的了解,且先生對自己這個侄子尤其的好,別人猜測不可能隻是侄子。 這天上課,老夫子問到。“怎樣治理國家啊。” “君臣父子要各守其理。”第二排左手邊的學生搶回答道。 “這句話何解。”且夫子問到。 “國君行事合乎禮,臣子行事合乎忠。”那學生繼續回答道。 “不錯不錯,那如果君行事不合禮,更甚至違背天理,又該當如何。”且夫子繼續問道。 “那臣子應當諫言,天下無不是之君,必是臣子不夠盡責。”學生繼續回到到,夫子嘴角輕輕揚起,顯然是對此回答甚是滿意。 突然教室響起一陣呼嚕聲。大家尋著呼嚕聲,紛紛看向最後排的牧年,唯有且旭升仍然盯著書。此時姚田半捂住臉,像是有點頭疼。心想:“哎,牧年又要挨夫子的批了。” 剛才回答的學生則一副幸載樂禍的微微一笑,轉頭看到穆雅熏正準備回頭。又收起剛剛的笑容,擔心被自己心儀的女人發現自己這幅表情。 這個少年名叫,王少川,是一名縣上富商的兒子。隻見雅熏淡然回頭看向最後一排。雅熏回頭看了一眼,她隻看到案桌上趴著一個人,然後又轉過身去了。 她平常也很少和牧年打交道,她平常也隻是沉漸在課本之中。打交道比較多的是姚田,且旭生,以及追求她的王少川。 “牧年!!!給我出去”。夫子大怒道。 牧年伸著懶腰坐起來,嘴巴說到:“冰糖葫蘆真好吃,還是譚老頭家裡的冰糖葫蘆最讓人尋味,沒想到還夢到了。” 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學堂格外安靜,夫子也沒有耳背。所以夫子聽得也是真真切切。說著夫子起身拿起戒尺。 “夫子,牧年肯定是昨天讀書太晚了,今日才會犯困。”姚田幫牧年解釋道。 “不要給他狡辯,否則連你一起罰。”夫子頭也不回的走向牧年,怒言到。 此時牧年正模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夫子拿著戒尺過來。露出一臉愜意。“夫子饒命啊,夫子這戒尺大人可疼了。”牧年往後退,邊求求饒到。 “把手伸出來。”夫子嗬斥到。 夫子被牧年的求饒聲,略微消氣。 此時學堂裡麵的其他學子都看向牧年,他們或多或少的挨過夫子的戒尺,唯有且旭生和雅熏沒有挨過夫子的戒尺,其他人深知夫子戒尺的威力,況且對於他們這些柔弱書生來說,戒尺揮下,不得疼他們好幾天。 隻見牧年緩緩伸出雙手,此時牧年還是手背向上。 “把掌心向上。”夫子麵無表情的說到。 以少川為首的其他人一臉看戲的樣子,看向後排。牧年將手心向上。夫子看準手心,用力揮下戒尺。戒尺揮下,學堂沒有響起戒尺打在手心的聲音,原來牧年收回了雙手,牧年又淡淡伸出雙手。 “夫子,我這雙手有點不自覺的往後縮。請夫子不要見怪。”牧年說到。 語氣中略帶點得意。此時夫子越加生氣,繼續揮動戒尺打下牧年,但是均被牧年躲開。“夫子,你看,他不自覺的躲,我無法控製。”牧年邊躲邊說到。 夫子惱羞。看著牧年的笑臉,伸出戒尺向牧年身上揮去。但是仍然撲了個空。此時牧年也是略微動了下身子並躲開了夫子的戒尺,接連試了幾次,夫子氣喘籲籲。 “好你個牧年,連老夫的戒尺你都敢躲。”夫子上氣不接下氣說到。 “夫子,您大人不要責怪小的了,我這身體也是不自覺的躲開的,我是想挨這戒尺的,夫子打的越疼,那是來自老師的教誨,學生哪敢躲了。”牧年說到。 夫子看向這個學生,臉上無可奈何的表情。隻能讓牧年到學堂外麵去聽課。牧年此時也已經站在外麵。他特意站到大柱子後麵,看向夫子已經正常上課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學堂裡麵也傳來了大家郎朗的讀書聲。夫子也癱坐在案臺邊。此時牧年開始練習老爺子教自己畫符的方法,他左手畫出一字,心裡默念要出火符。接連試了好多次,依然失敗。無奈他也隻能坐下打坐,聽聽這學堂郎朗的讀書聲也是讓人心曠神怡。 他在這打坐感悟這天地中的氣。自從他記事起,他就能感悟身體周圍有一股無形的氣,學堂裡麵他是感悟的氣最純正的。所以這也是他喜歡來學堂的原因之一。 他雖然不知道這周圍的氣有啥用,但是腦海中有一股聲音提醒自己去接受這股氣。夫子今天的講課終於結束了,牧年也結束了自己打坐。 夫子臉上也顯得十分高興,看樣子他的幾個學生也是甚得他意。但是當他看到牧年的時候,臉上的開心也瞬間消失。並搖搖頭說到。 “唉。毫不遵師重道,以後出去不要說是我的學生”夫子生氣的說到。 “好的。”牧年沒心沒肺的說到,其實他心裡也沒想過以後走儒生,入仕這條路,雖然他聽說過傳說中的儒聖非常厲害,但是想到這枯燥無味的讀書,他也沒有興趣,他隻想學會老爺子說的高妙的畫符之術,還有刀老六的刀法。 王少川一行人也走過來,對著牧年笑到:“夫子點評的真是到位,不知道哪來的雜種,既沒有父母,現在老師也不認,真是狗雜種” 聽到王少川的嘲笑,牧年笑嗬嗬說到:“王少不愧是王少,隻是我想問一句,不知道你該叫你父親是父親還是兄長了”聽到這句話,王少川臉上瞬間怒氣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