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的感覺並不是很好,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撕扯,繼而又像羽毛般輕盈地釋放開來。 頃刻間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周圍景物變幻莫測,令人頭暈目眩;原本期待著抵達安全地帶的平穩落地,卻被一種強烈的顛簸感替代。 所以說這是什麼地方,詹夜剛剛從傳送的不適中緩過神來,就見一名女子狐疑的看著自己這幾名不速之客,身旁簇擁著幾個眼神警惕的保鏢。 一位身著黑色戰術背心,掛滿了各式高端戰術裝備,顯然是一位戰鬥經驗豐富、武力值超群的貼身護衛;另一位雖看似內斂低調,穿著更像是文職人員,但那沉穩如山的眼神與不動聲色的姿態,卻透露出其深藏不露的實力。 中間的女子則身著簡潔乾練的校服,發髻高束,眉眼間透出一股英氣,盡管身處眾多保鏢環繞之中,她的氣質卻並未被掩蓋,反而更加凸顯了其領導者的風範。 詹夜此時臉都黑掉了:這就是你的傳送技術?我們好像不是按計劃傳送到安全區域,反而直接闖入了某勢力的大本營。 葉雲尷尬地撓了撓頭,略帶歉意地回應:抱歉,這空間傳送確實需要精準的定位和強大的控製力,看來我這次坐標點計算有些偏差,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應對眼下的情況吧。 你們........倪文琪目光炯炯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三人,饒有興趣地微微揚起嘴角。 雖說人類之中確實有覺醒者這種人,但這種能力可是聞所未聞,可開發價值很高啊........ 葉雲見倪文琪眼神奇怪起來不由的說道:我知道我很帥,但我賣藝不賣身,你別對我有什麼非分的想法。 嗬嗬,倪文琪輕笑一聲,我就是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 在雙方鬥嘴的同時,詹夜也在觀察目前的局勢,兩名保鏢,目測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退伍軍人,中間的女子戰鬥力不明,不過想來也不會差,軍人世家? 老一代陳舊的教育理念不可能培養出如此自信的女子,越是偏遠的地區教育理念越是落後,甚至有些風俗如今仍然在延續........ 好了,不和你們開玩笑了,如此不懂禮數,擅闖別人的地盤還如此咄咄逼人....... 毫無征兆的,還沒等葉雲反應過來,倪文琪手中的寒光已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直逼張崎咽喉。 葉雲見狀,瞳孔驟然收縮,心頭一緊,但雙腳卻不聽使喚,自己跟不上她的速度,也沒辦法擋下這一擊,他的喉嚨似被無形的手緊扼,喊叫的聲音卡在了胸腔,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寒光逼近,卻無力改變分毫。 詹夜皺眉看著匕首漸漸靠近張崎,最終還是一把抓住了倪文琪持刀的手臂迫使匕首偏離了原本的軌跡,那把匕首在距離張崎喉嚨僅咫尺之遙的地方戛然而止,冰冷的刀尖在黃昏下閃爍著攝人的光芒。 您沒必要這樣做,我們也不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何必如此呢,詹夜說道。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的確沒有多大危險性就是了,倪文琪一把甩開被詹夜牽製的手臂回到了辦公椅上,我承諾不會殺了你們,現在解釋一下你們從何而來,有什麼目的。 葉雲見詹夜不說話,他深吸一口氣,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這是個意外倪小姐,我這不是傳送失誤了嗎,所以........ 倪文琪冷哼一聲,顯然對葉雲的解釋並不買賬。她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揮,一枚小巧的飛刀瞬間脫手而出,貼著葉雲的臉頰呼嘯而過,帶起一陣疾風,讓葉雲不禁往後趔趄幾步,麵頰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跡。 我的耐心有限,雖說不會殺了你們,但有的是辦法讓你身不如死,而且這種騙小孩的話你覺得我會信? 可是........葉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這女人怎麼這麼頑固,蠻不講理....... 那你殺了我好了,葉雲一臉悲憤的看著倪文琪,都解釋了原因你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 壞女人...... 呃?倪文琪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張崎,他立馬躲到了葉雲的身後可憐巴巴的望著詹夜。 罷了,倪文琪思考片刻後立即下了決斷:你們將這兩人帶下去,我來親自和這位先生談談, 一旁的兩名保鏢猶豫道:小姐,現在這世道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啊。 倪文琪微微一笑:那些世家子弟都奈何不了我,你覺得我會栽在他手裡? 可是........ 不用說了,下去吧,記得看好這兩人。 不要,你要對我夜兄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張崎大叫道,隻是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拖走的命運。 你這兩位朋友還真是一名人才,倪文琪起身倒了杯水放在詹夜麵前。 做吧,我們要談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上校,這是統計的數據,目前全國變異人數大約為百分之八十六點三,全球大部分動植物均有變異跡象,薪火計劃並沒能通過上層的篩選,另外變異喪屍已經出現在各大省市中,給我們的推進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阻力。 也不知道上麵那些老不死到底在想些什麼,畢炳輝凝望著遠處如潮水一般的屍潮,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如此艱難的情況下還內鬥,真是愚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人類總以為最大的威脅來自於內部,如今竟全然忘記了隨時準備好武器以應對潛伏在黑暗中的獠牙。 那麼就造反唄,畢炳輝嗬嗬一笑,自己的屬下也早就積怨已久。 老師曾經說過歷史自始至終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既然現狀已經背離了自己的初衷,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遵守末世前的規矩了。 昏黃的燈光在空氣中搖曳,仿佛試圖穿透時光的迷霧揭示被遺忘的秘密。房間四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偶。 它們形態各異,或坐或立,有的身著華美戲服,宛如臨高人偶戲中的角色;有的則麵龐蒼白,目光深邃而空洞,透出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感。 人偶們的臉上掛著定格的表情,仿佛每一道線條都鐫刻著一段過往的故事。絲線從天花板上垂落,如同錯綜復雜的神經網絡,連接著這些無生命的存在與某個無形的力量。 木製的手臂、布藝的身體以及精雕細琢的麵容,在微弱光線中投射出長長的影子,與實物交相輝映,人偶房內部在末世後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一襲黑緞長裙曳地,如同夜幕下的幽蘭,神秘而高雅。烏黑的秀發如瀑垂肩,其上點綴著幾縷銀絲,仿佛月光灑落在深邃的湖麵。 她步履輕盈,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時間的琴弦上,撩撥出靜謐而悠遠的旋律。她走過之處,那些靜靜陳列的人偶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現微弱的回應。 又有一隻鳥兒跳出了既定的滅亡,這盛世如我所願,更多的選擇,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