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牟宇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帶著一種獨有的沙啞與穿透力,我知道,很多人會把我們視作反派。 但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是那個敢於直麵黑暗、不畏艱難、素無忌憚挑戰秩序的存在!這個世界已經破碎,規則已被重寫,而我們,就是這新秩序的開創者!” 倪文琪和他的偽善聯盟或許能博得一時的同情,但他們卻無法給你們帶來真正的生存保障!他們隻能許諾一個遙不可及的烏托邦。 而我,牟宇,要為你們描繪一個實實在在的未來——那裡有充足的食物、安全的避難所,以及能夠保護你們的力量!” 他揮手指向前方,仿佛那裡就是他口中那個觸手可及的新世界,我們將從廢墟中崛起,將末日變為我們的盛宴。 讓那些曾輕蔑我們的人顫抖!我們要讓他們明白,隻要我們團結一心,沒有誰可以阻擋我們的腳步!即便世人誤解、唾棄,我們也要在這末世裡創造屬於我們的輝煌....... 真敢說啊,這群垃圾,倪文琪對這群人的什麼宣言並不感冒。 說到底這種話底下的人也沒幾個人相信,不過利益是實打實的,這不就足夠了嗎? 你認為呢,詹夜? 在絕望彌漫的末世裡,人們更需要精神寄托,哪怕希望渺茫,也總勝過徹底的絕望。 寄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們之中不可能出現,你曾經也是語泉學院的學生,應該明白這所學校的特別之處。 階級斷層?詹夜睜開雙眼打量著倪文琪。 都三四年了,這種現象還是存在嗎? 這還要歸功於語泉學院的招生製度,倪文琪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論分數,不論資歷,學院的大門向任何階層打開,但擁有名額限製。 上至權貴下至平民,什麼奇怪人都存在,權貴中不乏有平庸者,底層人士也存在著天才。 底層人士有不甘於現狀反抗的,也有向現實妥協的,想要不被淘汰,就隻能一直向上爬。 權貴大多數也拚盡一切向上爬,想要得到進入上庭的資格,少部分被財富沖昏頭腦的暫且不論。 這就導致學院中大多數人的思想道德標準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比如譚光臣,背叛舊主爬上高位,骨子裡刻著暴力與野心,他們或為生存智慧,或為人性醜陋,共同構建了這所學院復雜而多變的生態。 說好聽點他們是活在當下的人,說不好聽的話他們就是欲望的奴隸,完全不需要精神寄托,畢竟個人主義至上。 你這樣說有點以偏概全了,詹夜打了個哈欠。 所以呢,你不準備和他們正麵沖突了?準備打心理戰? 當然,由利益關聯在一起的團隊當然會因為利益而解散。 想想他們知道官方不再給予他們物資上的幫助後會發生什麼,也許不會出現叛亂的情況,但是我再煽風點火一下呢? 人類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隻有內部有了質疑的聲音輿論就會越來越大,隻要讓他們各個心懷鬼胎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詹夜無語的看著麵前這名陌生的女生。 小小年紀心理怎麼這麼黑暗,也不知道你受過些什麼教育。 你有興趣嗎?我可以講給你聽哦!前提是將你的過往也告訴我。 算了,沒興趣,詹夜起身擺了擺手走出了房間,倪文琪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離去的背影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們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且略帶沙啞的男聲:我這裡還好,軍部那邊確實有些棘手,但身為軍人,我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哪怕處境艱難。 倪文琪聽出了父親聲音中隱含的憂慮,但她並未表露太多情緒,平靜地回應:我知道您一直是個正直的人,可現在這個世界,有時候堅守原則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您有沒有想過,隨大流或許能保全自身,再伺機而動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電話另一端的父親聲音嚴肅起來,為官之道在於公正不阿,而非隨波逐流。即使在末世,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初心,我希望你能理解,有些事情是無法妥協的。 雖然早有預料,倪文琪還是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當然理解您的堅持,隻是擔心您的安全,既然您這麼倔強,那就保重吧,希望不會被那群食腐的豺狼給分屍殆盡...... 我這個老頭子,還能扛得住,不過,有一點你需要知道,,最近軍部內部出現了一些動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一小部分軍隊的精英被派遣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據說是追殺某個神秘人士。 具體情況我不能透露太多,但他們的行動範圍似乎離語泉學院不遠。 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在這段時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嚴肅和憂慮,盡管我不清楚目標是誰,但我能感覺到這次行動非同尋常,可能會波及到無辜的人,如果遇到了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哦?倪文琪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有點意思,這倒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別在這件事情上動歪腦筋!電話那頭的聲音開始有了些許怒意,這件事牽涉到高層的秘密,不是你現在應該插手的,記住,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盡量遠離,及時向我報告。 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風格,而且軍部也不是一條心吧,我很好奇如果將那群人殺死在.......不,不對,這件事還是讓被追殺的人親自動手....... 電話那頭的父親勃然大怒,聲音如雷鳴般在聽筒中炸裂開來:倪文琪!你這是在胡鬧什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件事關係到國家和軍隊的安危,不是你一個學生能插手的! 軍部內部的矛盾復雜無比,你一介女流之輩,別妄想能攪動這攤渾水。 你太不了解我了.......父親,倪文琪的聲音逐漸升高。 這種令人愉悅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參與呢?自從母親去世後,我的內心就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了,所以讓這場華麗的戲劇綻放的更為華麗些又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