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竟然就這麼出現了。直覺上來說,穿上這個東西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我鎮定道“不,不冷,謝謝你的好意” 與我想的不同,她並沒有繼續推銷,隻是有點疑惑,然後收起了風衣。 我也沒再多想,轉身推開後門往外走。 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借著酒店大樓這邊的光還是隱約能看到馬場那邊有些人影,目前來看,這個酒店就是個殼子,馬場那邊才是真家夥,估計跟那個黑集裝箱有關。 我有點疑惑的是,你說酒店不重視那個黑箱子吧,它寧可空著客房也要掩護這個東西。你說酒店重視吧,它這安保力量的警惕性還不如小區保安。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過去偷偷拍兩張照片,也許能用來保住工作。 我往馬場方向走著,明顯感覺這零星的人影都是往馬場方向聚集。不過並沒有什麼交談聲音,整體環境就很安靜,甚至能聽見草地上照明燈的滋滋聲。 等我越過馬場的柵欄,我看十多個人匯聚成了一排,指向馬廄方向。 我走到排尾,我從後麵看我身前的這些人,穿的都很厚實,大部分人都帶著口罩,幾乎看不清什麼外貌特征。不過從身型上看,應該都在40歲以上。有趣的是,隊伍裡麵,有兩個人也穿著那個灰色風衣。 我用力看向隊首,並非是馬廄,而是一個籃球場大小,一人高的黑色立方體。我看那東西在風的吹拂下還會搖晃,並非是之前所想的黑色集裝箱,而是一個黑色帳篷。 我看從帳篷裡出來一個人以後,隊首的人會進去,兩人並沒有交談。就這樣出來一個人,才會再進去一個,而且每個人大概會在裡麵呆1到3分鐘,而且每個離開的人都會快步離開。 我跟前麵老哥打聽這個帳篷是什麼,不過他隻是瞪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這時我看到隊首是個十分乾瘦像是竹竿一樣的男人,在那裡左右踱步。當前一個人從帳篷裡出來,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示意他身後的人先進。 不一會,原來竹竿身後的也出來了,竹竿繼續示意後麵的人先進。就這樣,他一直示意他身後的人先進,一直到帳篷外麵隻有我們兩個人。 此時沒理我的那個大哥剛進去,我觀察了一下竹竿,他帶著黑色口罩,披著綠色棉襖,身上有股汗臭味,眼睛皺紋很深,眼神感覺很精明。 我想我還得再碰碰運氣問一下,不過得有點策略,不能讓別人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他不會說的。 我拍了拍竹竿道“大哥,您說這是那個地方嗎?” 竹桿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口黃牙道“小老弟,膽子挺大啊” “哪有哪有,不也是沒辦法了嗎” 竹竿滿意的笑了笑道“對,裡麵是那個東西” “哦,那沒錯” 我心裡真想給他一個大逼兜子,那個東西是啥啊,你倒是說啊! 我也不能再問了,再問就露餡了,不過我不甘心,心想再賭一把,於是問道“老哥,您說外麵的說法能是真的嗎?” 竹竿提了一口氣道“還真的嗎?我弟弟在這乾過保安,那事可比傳的邪乎多了” 接下來我用了十多個不可能吧把他的話都套了出來。不過也不能說是為了套話,我是真覺得不可能。 竹竿說他弟弟是個有案底的無業遊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也根本沒想過能進這種高級酒店打工。不過去年年初開始,這家酒店開始大規模招聘保安,麵試感覺就是走過場,他弟弟直接就選上了。 他來了才知道,同期進來的跟他情況都一樣。他們全都是上夜班,三班倒。工作特別簡單,就是看監控,有客人醉倒在室外,就給扶回去。 另他不解的是,這個監控有三十個監控屏幕,竟然一班有6個人,每個人隻管5塊屏幕。他弟弟隻想說大集團人傻錢多,一個人的活,非得搞6個人來乾。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這6個人幾乎滿負荷工作,每天晚上醉倒在戶外的客人十分多,他每晚都要扶回四到五個人。 他們這些保安也私下討論這個事,隻知道這些醉倒的客人互相基本不認識,也沒有共同參加什麼酒會,有的甚至回憶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客房,不知道怎麼就趴在戶外了。 不過很快,他也就麻木了,反正有錢拿就行。其他人似乎也這麼想,很快就不再打聽。他們隻想著如何能更輕鬆的完成這個工作,很快,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 就是監控室值班的時候,屏幕前隻留一個人,其餘5人在戶外蹲守,然後大家用對講機溝通,這樣可以省去來回跑室外的時間。 就這樣他們舒服的運行了幾天,直到月底,輪到竹竿弟弟在監控室值班,他平時不玩手機,就在那無聊的掃視屏幕,掃視著掃視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然後他開始回看之前的監控錄像。 看著看著,他突然對著對講機大喊“不對,快跑,今晚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