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那三個領導已經全都不像樣地爭論了起來,但是延光早就趁機離開了現場,拎著自己的包來到了樓下。 委員會的宿舍是獨棟樓層,因此要從一樓才能去到,該說不說,總部的配置的確和地方城市完全不同,不僅設施齊全,而且環境優美,甚至還專門配備了操場以及相配套的訓練場地,比起委員會,更像是某個軍區…… 此時的執行員已經開始了晨練和跑操,整整齊齊地,延光好奇地停下來,想要看一看,最前麵一隊的領跑是南湘尋,看起來生龍活虎的樣子,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在路過自己的時候突然對自己打了一聲招呼: “顧問早上好!” 南湘尋的聲音十分洪亮,像是喊哨一樣清楚。 延光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問好的經歷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合適,隻能微笑點頭,但問題是……問好的可不僅僅是南湘尋,她後麵每一列執行員路過他的時候都開始向他問好。 “顧問好!” “顧問早啊!” “顧問好!” 這下延光可真不知道該咋辦了,他是應該繼續走還是站在原地呢? 而後麵跑操的執行員更是一個接一個地問好,結果在一眾的問好聲裡,卻混進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顧問好!” 延光人一呆,下一秒立刻甩了自己的包就黑著臉往前沖,沒過幾秒就和剛才向自己問好的常淵並排了: “好你妹啊!常淵,你問什麼好啊!” “哦,我看大家都在問好,就順勢……” “……” 延光頭一次被這個死正經的家夥給整無語了: “你在乾什麼?鍛煉身體啊。” “對啊,我有健身的習慣,早上跑兩步,身體會比較舒服,你要陪我一起嗎?” “不必了,我跑完這一圈就上去了,我東西還沒收。” “跑兩圈唄,日後肯定有用的。” “不·必·了。” 延光回答,常淵也沒有繼續硬勸,由著他在跑完一圈之後脫離隊伍,拎著包上宿舍樓上去了。 而在延光蹲下拎包的這幾秒裡也還是有人在向他問好……是已經帶人跑完了一圈的南湘尋: “顧問好。” “……” 總算是逃離了操場,拎著包走到了樓上,按照之前鹿聆霜和常淵給自己的留言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宿舍位置——是單間的,鑰匙就放在窗臺。 結果剛拿到鑰匙,還沒開門呢,剛好撞見鹿聆霜穿著睡衣從房間裡出來。 “啊……困死了。” 此時的鹿聆霜穿著一個褐色的小鹿睡衣,打著哈欠,和平日裡那副精明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的她像是一個慵懶的睡美人,伸懶腰的時候短短的睡衣上抬,露出了她的柔軟的小肚子。 “……” 延光又一次呆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鹿聆霜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鹿聆霜也總算是注意到自己的麵前正有一個大男孩杵在原地呢,結果她也呆站在那裡,和延光四目相對。 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鹿聆霜的耳朵豎起又放下,延光則是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冒犯到了她,正在瘋狂思考自己下一步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比較合適。 “H~” “嘖,去穿衣服去!” “哦~” 鹿聆霜鉆回了房間,而延光也鬆了口氣,但是緊接著更多的感覺還是無語。 本來以為和這倆人的重逢會是那種電視劇或者動漫裡的戰友們惺惺相惜,莞爾一笑的模樣,結果卻沒想到一個二個的都這麼草率。 虧了延光心裡還狠狠地期待了一把。 ----------------- 一轉眼,就到了中午。 鹿聆霜最後則是被送去了龍巖的行政部門,而常淵則是進入了緋紅正義學派。 第一天的工作還算是順利,雖然海選的時候煞有介事的模樣,但顧問的工作其實更多是給予專業的回答和指導。 類似一個真人小百科,因此真的需要他們做事其實並不是很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答疑解惑。 對鹿聆霜和常淵來說,這兩個人本身就是正義學專業出身,所以肯定是得心應手。 而延光這邊,執行員更多是進行訓練,沒有太多腦力勞動,因此很少需要有提問的時候,延光估計等自己派上用場八成是要等到有難纏的犯人需要他來提出如何處決的時候了。 這也是很合理的,盡管網上有所謂的“離岸”在,但總不能讓不知名的網友來擅自決定刑罰。 處刑學則是幾年前才剛剛開始起步,第一批專家都還沒培養出來,如果去依賴一個非體製內的人的意見,未免也太不成體統了。 而之前處理趙天佑的時候,執行員也都看見了他的手段,所以錢雪梅才一心想讓他而非是另外兩人來擔任顧問吧…… 然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事實證明,延光還是太過天真了,顧問的任務,絕非是他這一個上午體驗到的那麼簡單。 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人才算是第一次聚了起來,結果吃飯的時候,常淵就開始說了: “下午你們倆要到我們辦公室集合。” 延光:“啊?乾什麼啊。” 常淵:“協助一起破解G神諭。” 鹿聆霜:“正義學派裡不是有專門的研究員嗎?” 常淵:“……怎麼形容呢。他們更多是,專精理科方麵的研究者,比如研究【浸染者】【神諭】的物理性質啊之類的……還有一切則是實際上專精神諭學或者說正義學的人就隻有我和秘書長兩個人,而秘書長又要同時負責指導學派裡的人進行研究,所以……” 鹿聆霜:“可是我聽說,國外的正義學派都是正義學學者組成的啊,我們的學派裡沒有相關的學者在嗎?” 常淵:“這個問題我也問了秘書長,得到的回答是,【正義學派】和我們的【緋紅正義學派】不同,我們這一組織更多隻是代表一種政治立場。不像別的國家能將政治和學術二者兼顧。” 延光:“人才不夠嗎?” 常淵:“是的,紅國在正義學的應用和研究領域都起步的太晚了。再加上之前的顧問腐敗問題,很多人有抱負的人受了打擊,學到一半就轉行了。瑪莎瑪爾秘書長幾乎已經是我們正義學的最高水準了。而且,神諭破解真的更需要思維活絡的年輕人……因此我們得出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