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歲]:很好,很有誠意。 [薑太歲]:請冷冷同誌繼續保持。 [薑太歲]:[大拇哥.JPG] 主腦:【...你個[該言論涉及違規已被自動屏蔽]】 主腦:【?[該言論涉及違規已被自動屏蔽]】 主腦:【......】 主腦:【袞吧。】 無需多言,簡簡單單兩個字,便讓人一眼看出其中飽含著的無奈和憤怒。 無聲地笑了笑,薑太歲用食指點開了那條鏈接。 白底黑字,內容簡練。 他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副本編號:0204444] [參考藍本:020號世界(地球)] [副本名稱:沉睡的詭神小鎮] [難度等級:B] [副本分類:靈異] [分類關鍵詞:民俗、鬼神] [時間地點:2007年3月3日,山南省青山市大青山區贔屭嶺菖蒲鎮] [玩家初始身份:遊客、警察、記者(隨機抽取)] [可獲取身份:暫無] [通關目標:查明遊客失蹤事件的真相] ‘B級本?’看到難度後,薑太歲愣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S級玩家可進入的副本最低難度為A+,這個B... 可能是個假B。 當然,也不能排除這是主腦給他開的掛。 ‘不管是什麼,小心一點總歸沒錯。’薑太歲在心裡暗忖,點開了附在介紹最下方的概念Pv。 一扇破了洞的紙窗出現在畫麵裡,背景聲中有人喃喃交談。 這個視頻似乎是人藏在灌木叢中用攝影機偷偷拍攝的,在視角輕微晃動的同時,一道被刻意壓低放輕的男聲從畫麵外響起。 “我是張全勝,是雲臺新聞社的記者!”男聲急促地喘息著,畫麵不停地在顫抖,“我現在在青山市的大青山區,一個名叫菖蒲鎮的小村子裡,我發現這裡的村民全部都是殺人犯!” 緩了緩,顫抖的男聲隱約帶了一絲哭腔,“跟我同行的還有其他4名記者,其中兩名已經遇害!我沒有錄到證據...不、我現在正打算錄證據!就在剛剛,我看到他們把小武拖進了那個祠堂!” 畫麵中出現一隻手,用發抖的食指指了指灌木叢外那間窗戶破洞的土屋。 “我猜他們要對小武下手了...現在我會潛過去,通過那個洞,進行一個錄像取證。” 畫麵開始移動,輕晃著慢慢靠近了那扇紙窗。 視角被輕輕抬起,像是有人踮起腳尖,將一隻眼睛湊到了紙窗的破洞前。 屋裡也是土製的,能看到的每一麵墻上都釘著大大小小的木質方塊結構,而這些木格裡擺著一盞盞的長明燈,燈光在穿堂風的撥撩下忽明忽滅地跳動著,將一隻隻無字牌位襯得陰森可怖像是在鬧鬼。 祠堂裡站滿了人,他們用一種讓人聽不懂的語言低聲交談著,眼睛不時瞄向地麵,用極其森冷的目光細細打量著躺在他們腳邊的那個人。 視角向下移動,攝影機照向了他。 衣衫襤褸渾身是血,裸出的大腿上明顯帶著狗咬的印記,這個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大睜雙眼,滿臉恐懼地發出含糊不清的咽嗚聲。 他的嘴被人用臭襪子堵住了,一張臉嚇得蒼白,憋得通紅。 “他是王武...我的好兄弟。”張全勝在攝影機後用氣音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不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似有所感,倒在眾人腳邊的王武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這扇破窗,他眼睛睜了睜,很明顯發現了正在偷拍的張全勝。 “嗚嗚!”王武表現得非常激動,他用力在地上撲騰著,瘋狂地搖晃腦袋!他的眼神中充滿恐懼,拚命示意張全勝別拍了!快他媽逃命! 但很顯然,張全勝誤會了王武的意思。 麵對突然發狂的王武,張全勝慌張地低罵了一句,視角一矮,他似乎藏到了窗子下麵。 祠堂裡傳來男人們的咒罵和王武痛苦的悶哼聲,他好像正在被人毆打。 “操...操!”畫麵中出現了兩隻布滿泥濘的臟鞋,看起來是張全勝的,他粗重地喘息著,蹲在窗子下抖了好久,才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顫顫巍巍地重新把攝影機湊到了那隻洞前。 光明重現,顫抖的畫麵中,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圍著瘦小的王武,掄拳踹腿的狠狠毆打著,不斷有血從王武的口鼻中噴濺出來,融在濕潤的泥土地裡,重擊肉體的沉悶撞擊聲搭配著一位老人嘶啞的說話聲,在張全勝沉默地拍攝下比鏡頭更要冰冷。 打著打著,有人從棉襖上解下了刀。 畫麵猛地哆嗦了一下,恐懼地往後撤了幾厘米,但很快便又堅定不移地挪回去,伴隨著張全勝帶著哭腔的急促喘息,一場暴行出現在畫麵裡。 王武在撕心裂肺地慘叫。 掄在王武身上的刀沾了鮮血,在火光的映射下散發著妖冶的深紅。 畫麵拍攝不到的地方張全勝一直在喃喃念叨著對不起,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破了危險的夜幕,用怒雷聲驚擾了在場的所有人。 施暴暫停了,幾個漢子交頭接耳嘀咕了一陣,其中一個朝這扇窗戶走來。 “我操!”張全勝驚呼了一聲急忙蹲下,畫麵陷入漆黑。 屏息。 那扇窗戶被人從裡麵推開了,聽不懂的方言在畫麵外響起,那個被派來觀察天氣的男人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麼,很快雨打聲便從黑漆漆的畫麵中響了起來。 下雨了。 布料傳來細微的摩擦聲,攝影機被張全勝悄悄抬起,以仰視的角度偷偷錄到了頭頂男人的半張臉。 滿臉橫肉,帶著刀疤,一派悍相。 張全勝的呼吸聲更淺了。 “&%¥#@*...”窗戶裡的男人皺著眉毛,似乎是在發牢騷。 他又抬頭往陰雲密布的夜空上看了一眼,抓著窗框要關上窗子。 張全勝屏住了呼吸。 正當那男人即將要把紙窗關嚴時,忽然!畫麵外傳來了嘹亮的口哨聲! 視角猛一哆嗦,畫麵立刻轉到了口哨吹來的方向,可還沒來得及拍到什麼,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便精準地按在了鏡頭上,旋即響起了一道輕噓聲。 “shi——” 視角輕顫著平靜下來,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並未完全把鏡頭遮嚴,從指縫中朝外窺去,恰好對上一隻鉛灰色的狐貍眼。 火色在方言交談間從半敞的紙窗裡射出來,投在眼角點綴的那顆淚痣上,這隻眼睛盯著鏡頭看了一眼,旋即把所有畫麵都遮了起來。 視頻再次陷入黑暗。 輕微的呼吸和愈演愈烈的雨聲中,頭頂的窗被關上了。 細微的布料摩擦聲再次響起,重見天日的鏡頭照向了土地,畫麵中有兩雙腳,一雙是運動鞋沾滿泥濘,另一雙是乾乾凈凈的馬丁靴。 “你、你是那個...”張全勝放得極輕的聲音顫抖著響起,他似乎認識這雙鞋的主人,“你怎麼會在這?” 沒有人回應,隻是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闖進了畫麵當中。 那隻手捏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被另一隻劃滿傷口的手遲疑著接過。 “這是...什麼?”張全勝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茫然,畫麵抖動著,他似乎是想要把那張紙條打開。 但他被攔住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畫麵被拖拽了一下,那隻左手指向了不遠處的陰森樺樹林,明顯是在讓他離開。 猶豫了一下,張全勝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我不能走,我得把證據全部錄——” 他沒能說完,因為麵朝樺樹林的鏡頭中,慢騰騰地鉆出了一個麵相猥瑣的瘦小男人。 喘息聲驟停,在鏡頭拍到那個男人的同時,那個男人也看到了他們。 “喲正月,抓到人了啊?”那瘦小的猥瑣男人掛出了一個賤兮兮的笑容,搓著手從雨幕中走了過來。 “王二寶...”張全勝認出這個越走越近的男人,用帶著哭腔的氣音喃喃地說了一句,“完蛋了。” “嗯?你怎麼不說話?”那個名叫王二寶的瘦男人伸長了脖子,桀桀怪笑著慢吞吞地踱到了鏡頭跟前。他彎下腰,把那張難看的醜臉湊了過來,一雙渾濁發黃的眼珠子狡黠地來回轉動著,最後一斜眼睛,把目光投向了畫麵左邊。 誇張的笑容在王二寶的臉上浮現,他用誇張的語氣不懷好意地道歉道,“喔!對不起正月!我忘了你他媽是個啞巴!” 王二寶“giegiegie”地怪笑起來,可他還沒來得及把臉縮回去,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便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一柄被刻意塗黑的剔骨刀直戳戳地刺進了王二寶的喉嚨裡,緊接著橫向割開!巨量血液從頸動脈裡噴出來,眨眼間將鏡頭醃得鮮紅刺眼! 視角再次被人狠狠拖拽一下,一道狠戾的少年嗓音從畫麵外冷冷響起。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