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夜探菖蒲鎮 下(1 / 1)

惡意謊言1 讓我過審 3456 字 2024-03-17

危機解除了...   ...不,危機似乎從未出現。   周勝那一刀雖然已經收了勁,但破壞力仍不容小覷,這間可憐的古老建築頭皮被削掉一半不說,身後的雪泥地裡還深深刻出了一道深達2米左右的狹長刀痕。   “就這啊,還以為多能打呢。”嘟囔著,周勝捏起了那張A4紙,在預估價值上掃視一眼,滿臉嫌棄地將其收入了自己的背包欄,“才560?真廉價!人家2S級BOSS不光能賣十幾萬,掏出來還能打能防能當坐騎!你看看你,頂天一個C,也不知道主腦願不願意回收你這隻垃圾。”   無故被cue的主腦“嘖”了一聲,沖薑太歲沒好氣道:【管管你小弟,別讓他折磨我員工】   薑太歲裝作沒聽見,拎著槍慢慢走進了被摧毀的祠堂。   牌位倒了一地,凝固的未點燃的長明燈仍然在犄角旮旯裡麵翻滾著,最可憐的應屬祠堂中央的那口黑棺材,它原本好端端地躺在地上誰都沒招惹,可架不住禍從天降,當場就被掉落的屋頂給砸了個稀巴爛,也不知裡麵曾經裝著什麼,但從腐臭的空氣和從廢墟下溢出的汙血來判斷,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薑太歲開著夜視四下裡掃望一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牌位上說張全勝2006年就去世了,可我今天才見過他。”他喃喃分析道,“三種可能性:一,時間混亂;二,牌位說謊;三,張全勝有問題。”   周勝故作深沉地端起下巴,有模有樣地推理道:“時間混亂我們已經經歷兩次了,來個第三次也不是沒可能。但是牌位上麵的字,也不能說它一定保真。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張全勝都一定有問題。”   薑太歲:“......”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最後掃了一眼被搗毀的祠堂,薑太歲順手把一隻牌位塞進了自己的背包欄裡,然後招呼周勝一聲,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這座被搗毀的祠堂。   “不知道那幫村民明天看到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周勝呲牙笑著,看起來還挺驕傲。   薑太歲瞥了他一眼,發出了敷衍小孩的聲音,“大概會氣炸吧。”   “可惜NPC沒法抓,不然高低整兩個,”思維跳脫的周勝不無遺憾地嘆氣,“放我展臺裡麵當手辦。”   思緒被引到了周勝房間裡那片放滿“奇珍異獸”的展示區,薑太歲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加快了腳步。   “隊長~~”周勝膩膩歪歪地粘了上來,卻被薑太歲“噓”地一聲打斷了。   “你聽,”薑太歲神色凝重,一手持槍一手舉起,遮在左耳上示意周勝屏息,“好像有什麼動靜。”   “......”周勝立即噤聲。他拖著斬馬刀站在薑太歲身邊,豎著耳朵左右張望,可沉默等待了好一會,他也沒聽見隊長說的那個動靜。   他稍稍轉頭,朝薑太歲投去一束疑惑的目光,似乎在問‘什麼動靜?’   薑太歲小幅度搖了搖頭,“一個女人在哭。”   “我聽不見,隊長。”周勝如實告知道,話畢就看見薑太歲伸出食指,指向了...   ...腳下?!   周勝二話不說揮圓了斬馬刀,重重劈砍在薑太歲手指的那片土地!   泥土翻飛,雪屑四濺!和石頭渣子一塊飛出去的還有半截血淋淋的手指。   那手指在空中翻滾飛行,恰好從周勝耳朵旁邊擦過去,在那張俊朗的臉頰上甩出一串汙痕。   “有死人。”薑太歲微微俯身,睜著開了夜視的雙眼仔細地朝泥濘的地麵上看了看,“似乎不止一個。”   周勝抬起手臂,漠然擦去了臉上的血汙,他皺了皺鼻子,有些惡心地報告道:“隊長,血是臭的。”   “腐爛的東西當然是臭的。”薑太歲垂著眼簾,想看看這泥土下麵埋著的到底是誰,可他才把腳踩在刀痕上麵,便忽然有一隻人手破土而出,快而狠地抓向了他的腳踝——然後抓了個空。   薑太歲提膝收腿,不等那人手從抓空的迷茫和尷尬中反應過來,便狠狠一腳踩到了對方手腕上!   “喀嚓”一聲脆響,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人手顫抖著抽搐了兩下,軟在泥土裡麵不動了。   “周勝,”薑太歲並未立即把腳挪開,而是不鹹不淡地喚了聲,“把它挖出來。”   “交給我吧~”周勝嘿嘿笑著,將手中握著的斬馬刀換成了工兵鏟。   那隻手似有所感,害怕地痙攣起來,拚命掙紮著試圖從薑太歲的腳下逃走,可無奈對方將它踩得死死的,任它如何努力,撐死也隻是在被凍僵了的土地裡麵畫出了幾行“SOS”。   工兵鏟斜插進了地麵,周勝拋出了第一鏟泥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隻手顫抖的幅度越大了,它慌張地來回擺動著似乎是在拚命搖頭,甚至五指合攏在地麵上瘋狂叩擊著模擬磕頭的景象;這放在任何有恐怖元素的劇本中都是無比炸裂的一幕,可落在薑太歲兩人眼裡卻是平凡得不能再普通。   似乎對於鬼怪的祈求討饒,他們已經司空見慣。   很快,這隻被踩斷的手的主人從泥土中露出了它臟乎乎的半截身體。   ——也隻有半截身體。   它被周勝毫不嫌棄地從凍硬了的泥土裡麵拔出來,然後像扔垃圾般丟到了結了冰的雪地上。   這具隻有一條胳膊的無頭上身顯然取自一個女人,而薑太歲所聽到的陣陣哭聲,也許正是它發出的。   為了取證,薑太歲蹲在了這隻上半身前,用槍口戳了戳對方血淋淋的腔子,“是你在哭嗎?”   上半身:“......”   “它沒脖子啊隊長,應該發不出聲才對。”還在奮鏟疾揮的周勝抽空扭了下腦袋,朝薑太歲那邊看了一眼,“我再找找,腦袋可能還在下麵。”   上半身:“......”   “鬼哭還需要聲帶?”薑太歲挑了挑眉,又將槍口懟進了無頭上身開放式的喉管裡,神色冷漠地威脅道,“再問最後一遍:是你在哭嗎?”   上半身:“......”   夭壽了,他仨到底誰是鬼啊?!   正當欲哭無淚的上半身哽哽咽咽著準備發出幽怨的哭聲時,突然漆黑的夜色中一道寒芒從白樺林裡點射出來,如一頭銀白獵犬般狠狠咬向了薑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