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隔兩天的晚上進行一次對話或探索嗎?這次為什麼提前?”3號對著所有人問道,他的聲音聽不出來是男是女,很中性。 “是我。”4號敲了敲桌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我使用了一張名字叫做‘加速’的道具卡,將原定於明天晚上的會議提前了。這一點管理員一會兒應該會說的。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 4號指了指空缺的5號。 “5號死了,我親眼看見的。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夜裡11點左右。也就是說,從兇手犯案到現在還沒超過12個小時!所以我才急忙把大家叫了過來。諸位,說說自己昨天都乾了些什麼吧。” “4號,我勸你還是別太出風頭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的遊戲身份是警察了。你很可能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8號說。 “謝謝提醒。”4號平淡的回應道。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領了8號的情。 “諸位,現在可以開始進行對話了嗎?。”那個豬頭人身的怪物突然問道。 見沒有人提出異議,他又緊接著說道“下麵宣讀本次對話的規則,場上一共8名玩家。每名玩家輪流發言,重要信息不可故意回避,除兇手以外不得說謊。 “昨天晚上有一位玩家死了,他的身份是偵探,他的任務是幫助所有人抓住兇手。在對話正式開始之前有兩位玩家使用了道具卡。一位玩家使用了‘加速’,一位玩家使用了‘說謊’。”豬頭怪物一字一句的說道,像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提示係統。 “說謊?為什麼要說謊?你不是兇手,為什麼要說謊?”1號很是不解的問道。 可他剛剛說完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撓了撓頭。“抱歉,忘了你們這個時候不能說話了。那這件事情就先放到之後自由討論的時候再說。我先講一下自己昨天都乾了些什麼。 “其實沒有什麼可講的,我還在攻克那個名字叫做‘米諾陶諾斯迷宮’的勝利點。目前看來完全沒有什麼進展。然後就沒什麼了,昨天晚上突然開始下大雨,那之後我一直都待在家裡。” 1號說完之後對著管理員舉了一下自己的手,示意他已經說完了。那個豬頭人身的怪物隨即說道“3號。” “我昨天占領了那個名字叫做‘食屍鬼墓園’的勝利點。它的效果是投入一定量的新鮮屍體或血肉後可以產出一個完全聽命於我的食屍鬼。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忙著做實驗,直到剛才我收到遊戲係統的提示,被強製拉了進來。”3號說。 “4號。” “我昨天白天的時候在處理前幾起案子的卷宗和公文,晚上的時候本來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的,可是卻突然接到電話要出現場。見到屍體的時候,遊戲係統提示我死者是5號玩家。我想著兇手剛犯案沒多久說不定會漏出點馬腳,於是就用了手中的加速卡。” “什麼都沒乾,下大雨,所以一整天都待在家裡。”還沒等管理員說話,6號就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輪到永安了,可他現在還沒太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什麼遊戲?什麼兇手?這裡是推理俱樂部? 他感覺那個豬頭人身的怪物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他,在剛剛那短短的兩三分鐘裡,他至少看了他七八眼。 永安的視力一向不錯,那個豬頭怪物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特效或者服裝道具。那就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怪物,爆炸的肌肉讓人絲毫不敢懷疑他的力量。 也許這真的是一場怪誕遊戲,這種陰暗扭曲的聚會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是一場類似“端腦”那樣的遊戲,邊卿雅則是這場遊戲的一位玩家。她是主動參加進來的還是被卷進來的? 不過那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永安拿到了她手上的遊戲卡。他頂替了她的位置。 可是…… 可如果他手上的遊戲卡是邊卿雅的,那麼他應該頂替5號才對。場上的其他玩家也不會發現有一個人死了。他們會把永安當成是邊卿雅然後繼續遊戲。 可現在永安座到了7號的位子上,5號卻成了空缺。7號呢?原本的7號去哪了? 還是說5號其實不是邊卿雅,這張卡也隻是她隨手撿來的。這群人正在說的兇殺案和他認知裡的那個案子根本不是一個! 這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個城市每天都要死掉五六十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每天都有許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謀殺,然後成為懸案。 不!還是不對!永安總感覺那裡有些奇怪,可他就是說不上來。其他人都在看他,他不能一直沉默下去了。 永安看了一眼身邊的6號,然後他對著其他人說。“我也一樣,昨天一天什麼都沒乾,一直待在家裡。” “我昨天去殺人了。”8號說道。 ………………………………………………………………分割線………………………………………… “師傅,咱們接下來去哪兒?”楊安收傘上車一氣嗬成,在按下了車的啟動鍵後,他對著身邊的老刑警問道。 “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等著。”王遼說。 “啊?”楊安愣了愣,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懷疑他?可我看著不像啊。雖然他說的話有點兒難聽,但畢竟是事實。咱們手上確實有大量的案子沒破,警局也一直不增加人手,案子能破才怪呢!” “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我還沒有無能到那個份兒上!是因為他家的茶幾。”王遼說。 “他家的茶幾?怎麼了?” “你注沒注意到他家的茶幾上有一個紅色的發卡?” “紅色的發卡?”楊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聽王遼這麼一說,他確實想起來有一個紅色的發卡。那個發卡被一個裝著藥品的塑料袋兒蓋住了,確實很難發現。 “好像是有。”他對著王遼點了點頭。 “是啊,問題來了。一個獨居男生的家裡為什麼會有一個紅色的發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