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站在門口,想想又說了句“外麵會有接應你的人,出去你就知道了,除他之外,一會兒,誰也不要相信,記沒記住?”說完便走入了黑暗。 空曠的房間裡,我躡手躡腳的前進,房間很小,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狹小的房間裡不斷回響,無邊的黑暗,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正對著我們虎視眈眈。 “遠,這地粘乎的。”腳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粘上了一樣,有一種很粘的感覺。 陳思遠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對於我的問題,隻是用他一貫的平淡的語調回應了一句“別低頭,這就是你想的那個。” “房間裡像是來了大姨媽一樣,我不低頭,我也看得見啊,我是想問,它為什麼沒乾?” “……等你出去你就知道了。” “話說你什麼時候出去?” 陳思遠愣了一下,而後淡淡的回應“我一時半會還不能走,等我事辦完再說。” 二樓的小房間同樣被分為兩邊,外室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一個小木桌,三把小木椅,除此之外,便沒有其它任何的東西了,萬幸的是,二樓的木椅上沒有屁股印。 一扇木門擋在墻壁之前阻隔了兩邊的通路,我將手裡的香燭移向了這扇木門,銅黃色的門鎖死死鎖住了這扇木門。 “謔,可以啊,在村裡呆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門鎖,還整個純銅的,高級貨啊。”我打量著門上的小鎖,鎖上沒有把手,但有一個小的橢圓形的轉鈕。 “哎我擦,卡死了。”我嘗試著捏著轉扭轉了轉,但隻能小幅度的動一動,鎖頭裡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音“遠,快去找鑰匙。” 陳思遠無奈扶額“純銅是紫色,這是銅鋅合金。”而後,他把我拉到一邊“還有,瞪大你的眼睛看看,這上麵哪來的鎖孔。” “呃,不要在意細節,現在該想想要怎麼進去,翻窗?不對,這裡沒有窗戶,嘶,那要不……” “砰!”話未說完,陳思遠一腳向房門踹了過去,腐朽的房門瞬間被踹的四分五裂,房門發出的悲鳴聲在寂靜中回蕩了許久都不曾停歇。“你說什麼?” “嘶!你瘋了?!”陳思遠這一行為震的我頭皮發麻,這一腳無疑是在撅個大腚對著黑暗裡的東西說‘我肥皂掉了。’ 陳思遠淡定的理了理衣服“放心。”而後踏步走了進去。 “我放個錘子!!!被堵在這地方跑都……”我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陳思遠直直的站在門口,幾縷燭光順著他與門之間的縫隙鉆了進去,我們拉長的影子被燭光打在了門裡門外兩邊粗糙的石壁上。 我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內室,內室同外麵一般空空蕩蕩,隻有陳思遠隨燭光搖曳的影子,和,被覆蓋而下的影子遮擋的棺材。 “劉陽。”陳思遠緩緩轉過頭瞥了我一眼“該上路了……” 手中香燭的光陡然熄滅,同一時間,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