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兇手在殺死後出現了重新返回現場的腳印,並且腳印在經過屍體後直指跑車。 這說明上麵可能有什麼東西,是兇手需要的。 “這樣看來,兇手是熟人的可能性很大,也許……並非侵財這麼簡單。” 龔隊長喃喃道。 既然會在死者的車上留有對兇手很重要的東西,這說明兩人認識的可能性較大。 但是如果這樣推測,侵財殺人的可能性會不會就小了,想到這,龔隊長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林默。 “我知道龔隊長在想什麼,翻找衣物可能是侵財,也可能是在找其他的東西,這並不一定。” “此外,熟人也並非就不能侵財了。” 林默給出兩個保守的解釋。 龔隊長點點頭覺得在理。 分析會開到這便正式結束了,偵查方向已經確立,專案組兵分兩路。 一隊人負責圍繞死者鐘玉珍的社會關係展開調查,排查那些有可能產生侵財想法的粉絲。 另一隊人則是對鐘玉珍的榜一大哥們進行細致摸排,畢竟林默與夏秋露雖然搖頭否認了因肉體交易產生分歧而導致殺害的可能性,但是並沒有舉出具備絕對說服力的物證,這條線索還是很值得查證的。 僅僅兩天過後,負責查榜一大哥那邊的偵查員便帶回了好消息。有人根據鐘玉珍的社交賬號,篩查出來最近交往最為親密的幾位老板,這其中與一位名叫段世忠老板的交流記錄耐人尋味。 鐘玉珍曾表示自己有對方的把柄,如果不想上新聞就拿200萬當做封口費,具體交易時間定在10月27的傍晚,交易地點則是在羅橋市郊區,也就是案發地點的河岸。 這一重大發現直接讓段世忠的殺人嫌疑提升了一大截。 不過得到這條線索也就徹底否認了因劫財演變而成的激情殺人,反倒是肉體交易不和導致的殺人動機可能性更大,亦或者是因為那所謂的交易。 那麼原因究竟如何呢?隻能等審問的結果下來了。 在徹查到這條線索後,很快段世忠這位西裝革履一身名牌的大老板便從裝修豪橫的辦公室被請進了清冷的審訊室內。 “姓名?” 林默一邊翻開自己的記錄本一邊詢問。 “段世忠!” “難道你們警察辦事連人都不知道就抓了進來,知不知道這會浪費我們多少時間!!” 段世忠對於被帶到警局來表現得相當不爽以及沒有耐心。 “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傳話?” “不知道。” 段世忠頭搖得很果斷。 “那我給你提個醒,鐘玉珍,對於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我……沒有。” 段世忠臉上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抹不自然,不過應該是當過老板的原因,很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表情,這抹不自然隻是一閃而過。 “那我再提示一下,羅橋市的郊區,柳河的河岸,鐘玉珍……她死了,關於這件事,你是否之知情,段世忠。” 林默不緊不慢繼續問。 “我我……不知情。” “是嗎,段世忠,你別以為自己隻要一直否認就沒事了,我們找你過來是因為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覺得我們警方會在不知道你與鐘玉珍的關係的前提下,把你叫過來嗎?” 林默反問一句,見對方不說話陷入猶豫,他則繼續乘勝追擊。 “段世忠,可以大膽一點告訴你,依據警方目前的線索,你身上的殺人嫌疑非常大,如果你沒有殺人,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最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聽明白了嗎?” 聞言,段世忠狠狠咽了口唾沫,眼中所想似乎在權衡利弊,半晌他終於願意開口了。 “我……沒有殺人,警官,鐘玉珍,她……她不是我殺的。”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 段世忠隨後老實交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如警方最初的調查一致,鐘玉珍這位擦邊網紅其實就是段世忠的情人,兩人存在多次肉體交易,經常在賣淫平臺保持聯係,偶爾情趣上來了,甚至會互發裸照。 “10月27日的傍晚,你們提到的交易內容是什麼?”“這個……就是普通肉體交易啊!” 段世忠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畢竟警方這次有備而來,他就算是想要繼續硬氣下去也沒什麼好好果子吃。 “別開玩笑了,普通的肉體交易?要你準備200萬現金?而且有關你們的聊天記錄已經被我們徹查過了,不要考慮隱瞞,這隻會對你很不利。” 林默冷笑一聲道。 “我……我”段世忠麵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旁邊陪同的同事有些不耐煩了,拍桌道。 “段世忠,你要想清楚,目前的線索對你非常不利,繼續隱瞞也隻是在給自己加重罪行,故意殺人最高可是能判死刑的!!!” “我沒殺人!!” 段世忠矢口否認了殺人罪行,見林默用狐疑的眼神盯著自己,他繼續強調一聲道。 “我真沒殺人,真的!!警官你相信我好不好。” “既然沒殺人,那你就把事情真相說出來,還是說,這所謂的交易,比這殺人罪更為嚴重?” 林默若有所指地問。 聽到這話,段世忠的眉頭很明顯跳了一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依舊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完。 見此,林默與這位同事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樣子,鐘玉珍與這位老板的交易存在很大的貓膩啊。 不過既然這條路暫時問不出來,林默索性轉變了思路。 “你是否出現在了案發現場?” “沒有。” “段世忠,想清楚再回答,技術科的人已經拿你的皮鞋去與現場的皮鞋印進行比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結果。” 林默皺眉道。 “我……好吧,我去過。” “什麼時間?” “傍晚,那時候剛好已經下雨了。” “你見過屍體嗎?” “……嗯,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叫了兩聲也不答應,然後我就走了。” 段世忠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