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到底是寫著啥內容,這一點我並未拆開看過,因為我對我爺爺是百分之百的毫無保留信任。 我就這麼說吧,這十三年裡,我爺爺救我性命的次數不下三百次了,就算我爺爺跟我說,嘿,孫子,你從八樓跳下去就能長生,我也會毫不猶豫。 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當我來到開樂大街的紅綠燈後,還要繼續直走大約五百米,然後還會遇到一個紅綠燈。 在這個紅綠燈左轉就一直走,我會遇到一座石橋,繼續往橋頭左側的小土路直走,當我看到一棟三層老樓時,便是抵達了目的地。 那時候我在想,在我的印象中我爺爺也沒有離開過山脈,那他是如何知曉這些具體位置的呢? “媽的!” 請原諒我在十三歲的年紀,就爆出了這句粗話。 因為我從日出時分,一直走到了夜幕降臨,我這才看到了石橋。 我的雙腳酸痛不已,若不是一股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著我,隻怕我也沒法能在夜幕時走到這。 其實這地方已經是極其偏僻了,水泥路也不是很平整,路燈更是來回不斷閃爍,我估計也差不多要壽終正寢,完成屬於它的使命了。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自語著:“嗯,應該就是這了!” 隨後我將紙條直接送入口中咀嚼起來,然後咽進去肚子裡。 話說在這座橋頭旁,矗立著一塊高約兩米寬一米的土黃色巖石,上麵則是烙印著三個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估計這三個字,要麼是橋梁對麵那村莊的名字,要麼就是這座橋的名字。 雖說此刻是夜幕時分,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我依舊能夠看出,這塊巖石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黑霧,更是有一股極為濃重的古老歲月氣息。 普通人是無法看到這一股黑霧,但我是農歷的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時節,更是在中元節的正午時分出生。 故而我天生就自帶一雙陰陽眼,而普通人肉眼無法看到的靈異現象,皆是無法逃離我的眼睛。 並且我的陰陽眼與眾不同,可以說除非是凝聚了天地之力的邪物,否則難逃我法眼神通捕捉。 正所謂生靈生前為善者,來世續輪為人,而惡靈則永墮畜生道。 隻要生前為善者,便可輪回至三善道,至於是進入三善道的何道,那就看生靈生前自己積攢的功德了。 功德並非是單單指陰德,這功德分為三種,一為天地之德,二為陽間之德,而三則是為陰間之德。 正所謂天地人三界,而三德也對應三大劃分。 天地之德是指針對天地之分,簡單來說,就是以一己之力挽救一方水土。 但這隻是一個初步條件,據說還要挽救是這一方水土裡,誕生了一位正德正神,那麼正德正神享受的香火,就能轉化成天地之德。 古時有不少神話故事,說某某神仙下凡人間,將誰給接走到天上居住,指的正是天地之德大圓滿者。 至於陽間之德和陰間之德都很簡單了,一個對應人世間,一個對應幽冥界。 而在生前為非作歹之人,當屬大奸大惡者,哪怕是其他動物作惡也屬此類,則會墮入三惡道中。 若是打入畜生道的話,其實還算是最輕的,成為植物也隻是中等刑罰,輪回死物方最為淒慘。 這塊巖石生前不知犯下何等罪孽,以至於輪回成石矗立千年,依舊還是無法徹底洗清自己身上曾經犯下的過錯。 也不知它還要忍受多少次的風吹雨打,才能重新輪回成為一株植物,成為植物後依舊還要繼續輪回,方能再次成為動物。 輪回成動物也是有區分的,正所謂先野後為家,意思是先成為野獸,後方為家禽家畜。 再被百靈之長人類所食,那麼罪孽就能徹底洗清,下一世方可輪回為人。 這裡要注意一點,就算輪回為人了,也是受苦受難的貧窮百姓,指不定還會天生自帶殘疾。 如此九世輪回後,才能輪回到一個正常不愁溫飽的普通家庭。 當然了這一切也是我爺爺夜幕時分,挑燈時一邊自酌一邊自語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爺爺是自己在自言自語,還是故意對我說的。 這條小路寬不足三米,兩側全都是參天大樹,和近乎兩米高的不知名野草,而黑漆漆的小土路,甚至連個路燈都沒有。 話說這座城市的綠化環境倒是做得不錯,大冬天雪花紛飛的,也不知負責綠化的官員們,是從哪裡弄來這些四季常青的大綠樹。 若是尋常普通人的話,定不會獨自一人,連個照明設備也不拿就走進此路。 但對此我本人卻是無所畏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因為比這種情況更加恐怖的存在,我都親身經歷過不少次了。 我不是在自誇,就我十三歲之前在村子裡經歷的那些事,隻怕寫成一本新的小說那也是綽綽有餘。 而我其實也有這種打算,那就是先寫這一本故事,然後再寫我小時候在曾山村的經歷。 就在我右腳準備踏上這條伸手不見五指,且被黑暗徹底籠罩的小路時,一道由紅藍兩色組成的光芒,忽然間在我身後閃爍起來。 來者是兩名負責巡邏的警察,一人較為年長,估摸著四十歲出頭且身材微胖。 另外一個則是頗為年輕,身材倒是消瘦,看樣子也才二十六七歲罷了。 胖警察先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我的臉龐,而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威嚴,對我問道:“你在這裡作甚?” 在胖警察對我盤問的時候,瘦警察也沒閑著,他先是走到我的身後,然後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我知道瘦警察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不得不說本市的警察,可謂是訓練有素啊。 我回道:“找人!” 顯然我這回答,讓胖警察並不是很滿意。 但出發之前我爺爺可是對我再三交代了,除非我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在沒和神秘人見麵之前,我不能將神秘人的名字說出去。 我並非是本村的村民,也不是這座城市的人,來此何事更是無法交代清楚。 若不是見我尚且年幼,隻怕胖警察早就給我上了手銬,不過我依舊還是胖警察和瘦警察,給帶回了局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