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行川渾身一顫,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把將馬麗蘇掙脫開,翻過身來。 “公子——”馬麗蘇雙臂張開,還要再抱。 白行川伸手抵擋,大叫:“馬姑娘,請自重!” “馬姑娘?你不能再叫我馬姑娘,這稱呼好難聽哦,好像我長了張馬臉似的。”馬麗蘇頓時停住,瞪大了眼。 白行川後退道:“那你也別過來!” “過來還是要過來的,不過,你還是叫我蘇蘇吧,或者麗蘇,要不然,叫小蘇蘇也可以啊。”馬麗蘇笑笑,眼睛往上抬了抬,一副思考的樣子,自言自語。 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向白行川驚喜道:“相公,你可以叫我娘子啊,許仙就這麼叫白素貞的。” 說罷歡快上前:“相公,相公喂——” “啊!你不要過來啊。”白行川彎身急跑,繞著桌子跑跑抓。 馬麗蘇臉上寫滿不解,一邊追道:“你跑什麼啊,是我剛才扭得不好看嗎?” “好看,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啊,我有急事要辦。”白行川大叫。 馬麗蘇羞澀,兩個食指尖點了點,嘟嘴道:“要緊的事,不是洞房花燭夜嗎?” “洞你個頭,你再不放我出去,我真的就要死了!”白行川一口老血快噴出。 馬麗蘇一愣:為什麼?難道,相公你有病?” “有!要是明天,我不能泡到炎泉,我就會魂飛魄散。”白行川一臉嚴肅。 馬麗蘇神色驚恐:“炎泉?” “怎麼,你知道炎泉?”白行川見馬麗蘇好像知道什麼,連忙道。 馬麗蘇一臉失落: “那炎泉,是荊棘森林的心臟,有炎神把守,絕不可能讓人接近。” “炎神?”白行川一嚇。 馬麗蘇點點頭:“隻是,相公你得了什麼病,要炎泉來救命?” “我······”白行川想了想,道,“我元神受了重傷。” 馬麗蘇臉色一白,扶著椅子坐下了:“如若這樣,那炎泉,還真是療傷的好地方。”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打敗炎神?”白行川上前。 馬麗蘇搖搖頭: “沒辦法,炎神乃炎泉的守護神,即便是千年水妖,也被炎神燒得一乾二凈,我們這些小妖,怎能與他抗衡······” 白行川一愣,那這樣,火鬆鼠不是死定了? 他一下腿下無力,也坐了下來。 “相公,趁你還沒死,我們快圓房吧。”馬麗蘇雙手伸出。 白行川驚得一下站起,椅子拖得咯一響:“哇不行!” “不行?有何不行?不行在哪裡?”馬麗蘇也站起身。 “因為······”白行川絞盡腦汁,道,“我不能讓你,年紀輕輕就當寡婦啊······” 馬麗蘇一呆,隨即,臉上一顫,要哭的樣子:“相公!”說著朝白行川奔來。 白行川嚇得繞桌子就跑:“哇好好說話,別這樣!” 桌子另一邊,馬麗蘇看著白行川,含情脈脈,聲帶顫抖: “相公,你真好,為我考慮這麼多,可是,愛情不能這麼算的。 愛就要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天,隻有一刻,我們都要勇敢地愛下去,又豈能,讓命運的殘忍,阻止我們真心相愛?” “不不不,現實中的愛情,不是這樣的,馬麗蘇你話本看多了,要多看現實題材啊!”白行川絕望大叫。 馬麗蘇繞過桌子,繼續追逐:“相公,我越來越愛你了,我愛你,我愛你,死了都要愛。” “你不要過來啊!”白行川再繞桌子。 馬麗蘇越跑越歡快:“相公你跑什麼,你喜歡玩睡前遊戲嗎?” “不喜歡啊,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白行川雙手往桌子一拍,大叫道。 馬麗蘇一呆,神色哀傷,把手捂住胸口: “是哪個······雌性動物?飛禽還是走獸,海鮮還是昆蟲?” “不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是肉食性動物、植食性動物、腐食性動物、還是雜食性動物?我可以為你,改變生活習慣。”馬麗蘇眼淚掉下來。 “不是啊······跟什麼動物沒關係。” “那是脊椎動物,還是無脊椎動物?說,到底是十二生肖裡的哪一個?”馬麗蘇一拳頭往桌子錘下,砰! 白行川見說不清楚,乾脆道:“我不喜歡你,我要出去。” “你不喜歡我?是我剛才,屁股扭得不好看?”馬麗蘇不敢相信。 “扭得好看也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你聽得懂人話嗎?”白行川生氣了。 馬麗蘇滿麵哀愁,她一手向白行川指去,質問: “許仙都可以喜歡白素貞,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們不都是男人?是許仙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我不是許仙,你也不是白素貞,根本就不能強行帶入。” “那話本上都是這樣寫的,難道還有假?”馬麗蘇渾身顫抖。 白行川驚呼: “難不成還真的?你不能照話本的情節來啊,愛情,要真正地去體會,不是一場模仿!” “我就要!我渴望那樣的愛情,誰會撿陳世美那劇本來?”馬麗蘇瞪眼叫道。 白行川也叫道:“那你現在就放我出去,你去找個你喜歡的人,然後他也喜歡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愛情了。” “我不能放你走,”馬麗蘇淚奔,“愛情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我愛你愛得這麼意外,你卻狠心把我來傷害。”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喜歡你,哪來的愛情,你快放我出去,否則,我不客氣了!”白行川火鞭燃起。 馬麗蘇一愣,看著白行川手中的火鞭,把手一揮,火鞭一下就消失了。 白行川一驚:“怎麼會這樣?”欲再燃起火鞭,卻沒任何反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別白費功夫了,你在我的蚌殼裡,就是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一切都是夢境,你是無法抗拒我的。”馬麗蘇走向白行川,聲音裡帶著涼薄。 白行川身體一僵,動不了了:“你想乾什麼?” “我要跟你成親。”馬麗蘇慢慢逼近,深吸一口氣。 白行川大叫:“走開,走開,救命啊!” “嗬嗬,沒人救得了你,你就從了我吧。”馬麗蘇微笑,卻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退後,跌跌撞撞。 她渾身劇烈顫抖,在地上打滾:“啊,啊!” “你······怎麼了?”白行川不明就裡,驚問。 馬麗蘇蜷縮著身體,流出一團團珍珠質,她痛苦地笑道: “除了愛情,我也有一顆事業心,我在孕育一顆······最美的珍珠。 我一定會······實現這個任務的,你就在這裡陪著我,陪著我。” “啊,啊······”她一陣顫抖,豆大的汗珠流出,兩隻手死死抓住地麵,掙紮不已。 白行川想趁機逃走,一咬牙,努力迸發出力量,試圖燃起火焰,可依舊沒能成功:“可惡······” “不用試了,沒用的,隻要你還在醉生夢死中,就永遠,都無法逃脫我的掌控。”馬麗蘇趴在地上,看著白行川。 白行川皺眉,轉頭向後看去,遠處一片黑暗,像是無盡的黑夜,無邊無際。 他陷入了絕望,心裡恐懼道: “怎麼辦?要是繼續被關這,火鬆鼠是等不到明天的。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