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魔臨快要沖破封印,我不幫白行川,就沒人幫他了,姑姑,我們需要你。”長安語氣焦急。 知書嘆了口氣: “你還是對親情充滿了渴望,可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待你母親呢?” “不要跟我提她!”長安負氣,撇過臉去。 知書一愣,看著長安,漸漸緩和下來,露出母愛的柔和,摸摸他的頭:“那就不提。” “姑姑,你知道封印之妖,封月的蹤跡嗎?”長安回過頭道。 知書道:“在虛無空間,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呢?” “為什麼?”長安感到不妙。 知書道:“因為,虛無空間,在一個不存在的空間,現實中的人,難以進入。” “那,有什麼辦法?”長安眉頭一緊。 知書道:“白行川的忘川草元神,可以進入虛無空間,但如此一來,進入虛無空間的那個人,就將麵臨兩個風險。” 長安臉上一白,手指不禁發抖:“什麼風險?” ······ ······ 門開了,長安一臉失魂落魄,自顧走進原本的包間。 仨人坐定,菜還沒上,山楂濃湯卻一大盆,紅稠稠的,酸溜溜的氣味充斥。 “我剛剛問知書使者了。”長安看了眼白行川。 白行川坐直身子:“她怎麼說?” “她說,封月在虛無空間,想要找到她,就隻能啟動‘活死人封印’,讓你進入虛無空間,再說服封月,離開那裡。” “活死人封印?”姚傳重一驚。 長安點頭:“但啟動‘活死人封印’,就會麵臨兩個風險。” “什麼風險?”白行川一顫。 長安看向白行川: “第一,封印後進入必經的通道,你可能就會死在那,更別談說服封月了。” 白行川心裡一緊。 “第二種,即便你順利穿過通道,也難以說服封月。那個封月,她是自願困在那,如果她不出來,你就隻能和她一起,永遠困在虛無空間裡。” “什麼······”白行川眉頭緊鎖。 突如其來的絕望,讓他全身無力,他不由瞟了一眼胸膛,心道: “要是火鬆鼠還活著,那就好了,也許,它會有什麼好辦法。” 他一下感到神經疲憊,站起身:“你們先吃,我想回無心堂休息。”說罷,轉身離開。 姚傳重喝著山楂濃湯,長安一陣沉默,倆人望著空空的座位,愣愣發神。 無心堂。 床榻上,被子堆得一團亂,姚傳重的睡衣像糟菜,白裡帶黃,皺巴巴的,一翻,就一股酸味散出。 白行川將被子攤好,脫了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屋子裡,一片平靜,突然,景象變得扭曲模糊,像夢境一樣。 “小白······”火鬆鼠的聲音,氣若遊絲。 白行川頓時一驚,睜開眼,置身於一片火焰中,到處找尋:“火鬆鼠,是你嗎?” “隻有你······才能救我。”火鬆鼠道。 白行川連忙問:“你在哪?我要怎麼救你?” “我無法現身了······鼠怪把我元神重傷,我隻剩兩天時間了······除非,兩天內找到炎泉,讓我在泉中修復······否則,過了這兩天,我就會······灰飛煙滅。” “炎泉——是什麼地方?”白行川問。 火鬆鼠道: “在荊棘森林中······那個森林,極其危險······你必須想辦法,在兩天內趕到荊棘森林······找到炎泉。” “那我現在就去,我一定會救你的!”白行川要動身。 火鬆鼠道:“等等······我要教你······一個法術,名曰火鞭,是個實用······又強大的法術,能助你······一臂之力。” 話落,兩條火鞭纏繞而下,在白行川周身環繞。 “火鬆鼠!”白行川眼睛睜開,猛坐起身,被子丟到地板,眼前是天花板,上麵的蜘蛛網中,夾著幾隻小黑蟲。 是姚傳重的房間。 白行川腦袋一片混亂,伸手到地板,抓起皺巴巴的被子,一陣沉凝: “是做夢嗎?如果不是夢,那火鬆鼠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他想起火鞭,急忙下床,將手中火焰燃起,試圖生成火鞭。 呼啦! 火焰飛射而出,生成了一條鞭子,像哪吒的混天綾一般。 “是火鞭!”白行川瞪大眼,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火鬆鼠真的沒死。 他激動不已,奪門而出,隻剩兩天時間了。 他現在,要趕緊去找長安,請知書使者幫忙,盡快到達荊棘森,林找到炎泉。 他一路狂奔,沖到飯館包廂,一把撲向長安,氣喘籲籲道:“幫我,幫我······” “你怎麼了?”長安一臉驚詫,一下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咵”的一陣摩擦。 姚傳重張著嘴,筷子夾著油炸小黃魚,停住了,瞪向白行川。 “幫我······再問下知書使者,我要去荊棘森林,找到炎泉,現在就去,幫我,拜托了!”白行川向長安急道。 長安不解:“什麼荊棘森林,你去那做什麼?” “我······我受傷了,必須要去那裡療傷,兩天,兩天之內,必須到達。”白行川不能暴露火鬆鼠,隻能說自己。 長安緊張問道:“你受傷了,傷哪了?”說著要檢查。 “元神······元神受傷了。”白行川一把抓住長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阻止他檢查。 長安一愣,瞪大了眼:“元神······怎麼傷的?” “你元神受傷了,你怎麼知道?”姚傳重扔下油炸小黃魚,臉色疑慮,上前問道。 白行川心急如焚,急中生智道: “我······為了收集時間之光,元神被鼠怪吸走,好不容易死裡逃生。 有個方丈說,我的元神受損,必須到荊棘森林,找到炎泉療傷,否則,三天內就灰飛煙滅,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傻啊?這麼大事,怎麼現在才說?還在這吃飯吃半天!”長安大怒,轉身出去,“我現在就去問。” 白行川看長安去問了,不禁舒口氣,心中一陣後怕。 這麼一驚一乍的言說,連自己聽著都覺得蹩腳,沒想到長安信了,還好還好。 “白行川!”姚傳重叫了一聲。 白行川一驚,以為姚傳重發現了疑點,緩緩看向姚傳重:“師······師傅。”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早說啊!你為什麼不早說?早說啊!“姚傳重眉心緊皺。 白行川差點嚇死,心道:“還好不是發現疑點。”於是道:“我······太關心時間之光了,把這事就忘了。” “嗝——”姚傳重打了個嗝,皺緊眉,好像把胃酸嘔了上來。 他左手在胸前撫了撫,右手食指伸進鼻孔,挖出了一團鼻屎,熟能生巧,反復搓揉著,道: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方麵,有什麼不適嗎?比如,惡心、反胃方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