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說東北的七八月,可是最炎熱的時候。 但進入這裡後,身體依舊能感覺到陰深的寒意。 看到躺在擔架床上已經去世的鐘老,內心感到了一絲恐慌。 走近後發現他那慘白的臉上,透出隱隱約約的屍斑。 這讓我想起了下午的那個夢,對應眼前的場景,讓我心裡有些瘮得慌。 房間裡那股寒意,像是從這具身體上散發出來的。 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與死人近距離接觸,身邊又沒有旁人,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抬頭望去,竟是老道。 “小夥子,帶好給你準備的口罩!切記,遠離逝者的口鼻。乾活吧!” 說完,便見他離去。 聽到老道的囑咐後,我帶上了口罩,便行動了起來。 我從袋子裡拿出剪子木梳,一些用到的工具擺放了出來。 此刻我的雙手不停的發抖! 現在想想,我是真特麼天真,這錢哪有那麼好賺啊。 “鐘叔我是來送你的,可別嚇唬我” 說完,我對著屍體拜了拜。 擔架上的人是躺著的,動起手來也是非常別扭。 我站在了鐘老頭部的位置,拿起剪刀木梳,開始梳起了鐘老的頭發,剪刀剪了下去...... 就這樣過了一會,身體可能適應了這裡環境,心裡也不在慌張手也沒那麼抖了。 就在我放鬆了下來的時候,房間裡的寒意,讓我再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這時意外發生了。 “臥槽,剪手了!” 於是我放下剪刀便觀察傷口。 在這不經意間,傷口的血液,滴落在鐘老的嘴角以及臉上。 當我用衛生紙,簡單處理了傷口後,拿起剪刀準備接著理發的時候。 頓時,讓我身子猛得一縮! 隻見鐘老的臉上出現了幾滴血液。 見此情景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叫到糟糕。 拿出手紙小心翼翼的擦下鐘老臉上的血液時,我那雙不爭氣的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小時候,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如果人去世了,任何畜牲都不能靠近,防止給屍體過氣,容易引起詐屍。 但是人的血液,會不會引起什麼變故?想到這我神經一緊。 此時,身後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在這緊張時刻,這道嘎吱聲,使我心臟急劇加快。 我回頭望去,隻見門在緩緩的打開,見到沒人後,我鬆了一口氣。 應該剛才老道走的時候沒有關好門,走廊裡來了過堂風,門就被吹開了。 走了過去,心想著把門關上,擦掉臉上血液,在給鐘老打點發膠就立刻離開這。 我關上了門,剛轉過身。 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個轉,差點沒給我自己送走。 隻見,躺在擔架上的鐘老,竟然緩緩的坐了起來。 剎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嚇得我“啊”的一聲大叫。 鐘老坐在了擔架上,那張慘白的臉帶著少許屍斑,看向了我。 鐘老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露出來兩顆漆黑的眸子。 這一刻,我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媽,媽的,詐屍了,救命。” 眼淚不自覺得流了出來! 這時鐘老咧開了嘴角,對我笑了出來。 笑得很是陰深,仿佛下一刻要將我吞噬掉一般。 我連滾帶爬的像門口爬去。 回頭餘光掃去,隻見鐘老死死地盯著我。 心想:完了,今晚怕是交代在這了。 這是我活到這個歲數以來感覺最恐懼最無助的一次! 隨後,咣當一聲踹門聲傳來。 房門被踹開,我轉頭看去,來人正是提醒我的老道。 老道見我趴在地上,疑惑著看像我。 “你哭什麼,瞎嚷嚷什麼?一個大小夥子嚇成這樣,還有沒有出息?” ”詐,詐屍了。” 說罷!用手指了指鐘老的方向。 老道看了看鐘老,靜靜的躺在那,並沒有任何動靜! “詐屍?詐什麼屍?人不是老老實實躺在哪麼?你這小膽子!接什麼活啊?” 聽了老道的話,我看像鐘老的方向。 頓時我愣住了,這怎麼回事? 隻見鐘老平靜的躺在那裡,連上麵遮蓋著白布,似乎也沒有動過。 我擦了擦臉上鼻涕,說: “剛剛我看鐘老坐起來了!” 老道嘆了一口氣: “哎,定是你太緊張了,再加上這個地方一年四季都比較陰涼。才讓你產生錯覺,沒事的!” 說罷老道朝著鐘老的方向走去, 老道看見鐘家臉上的血漬,隨後轉過頭,皺眉看向我,問道: “這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剛…剛才剪手了”” 老道搖了搖頭:“這怎麼還能剪手呢,你弄完了麼?弄完了就趕緊回去。” “馬上了還差最後一部分了!” 趁著老道在這裡,有人撞膽,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用發膠給鐘老簡單得弄了一下。隨後收拾東西,便準備離開。 老道見我弄完後,又再次走到屍體的身邊。 用袖子擦去了臉上的血漬,又見他從身上不合身的道袍裡,拿出來一枚銅錢放在了鐘老的嘴裡! 見他做完這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次看向了我, “你小子。最近有沒有跟奇怪的人接觸?或者去沒去過,不該去過的地方?” 我猛得直搖頭,回道: “沒,沒有,除了這,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老道聽後,便沒在說話。 隨後我和老道出了房間,出了門隻見他去往另一個方向。 看著他的背影的離去,我便轉身就走! 這個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發生這樣的事,我現在很是反感鐘家人。陳哥。 之後我就奔著出口,急忙的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大軍。 見他坐在值班室帶著耳機打著遊戲,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看見了他後,我心裡倒是舒服了些。 我走到值班室窗口處,用手敲了敲窗戶: “什麼時候下班?出去整一杯?” 大軍抬頭見是我在和他說話。 “行啊兄弟,正想著跟你好好聚聚呢,十點下班!” 我看看了手機。 “行,那就等你會”! “等啥等,沒事,都這個點了,值班的也快來了。咋倆現在就走!” 我倆出了殯儀館,來到了大門口,叫了臺車就離開了。 就在兩人離開不久後! 一位身穿壽衣麵如死灰的老人,邁著僵硬的步伐,經過了值班室,來到了大門口。 老人那雙死灰駭然的眼睛,死死的盯向李讓離去的位置,抬起了那隻僵硬的手臂,對著李讓的方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