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佑被張笑拍桌子嚇了一跳,開口道:“閃電?什麼閃電?” 張笑也不回答,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我怎麼辦,怎麼和爹娘交代。”張笑癱在椅子上念念叨叨。 梅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陪著。 片刻過後張笑才緩過神來。 張笑道:“梅大人,抱歉抱歉,我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梅佑搖了搖頭,道:“我可以理解,有什麼事我派人去找你。” 張笑說道:“看吧,我不能確定,我是真沒有什麼能力來做這件事。” 張笑起身告別,回到了王陽家中。 張笑趁著沒人,寫了一封書信,送回家中,說明眼睛的情況,也說明最近遇到的事情,詢問了父母的身體。 問一問自己該怎麼辦,等著回信如何處理,是回家殺豬還是如何。 王陽尋找到張笑,拉著他來到了暗室裡,仵作正在拚王書環的屍體,一塊一塊的。 沒多久仵作把屍體拚好放在棺材裡。 王陽和張笑聊天,張笑也是強顏歡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王陽說話。 沒過多久,屍體拚好,王陽給仵作道謝,拿了一大筆錢送給仵作,作為感謝。 仵作也是客氣推脫了一番,把錢收下了。 王書環的屍體已經放進了棺材裡,就這麼停留在暗室裡,暗室裡也擺好了靈位,王書環的魂魄也留在了暗室之中。 王陽和張笑來到書房喝茶聊天,張笑強打精神回話,可是王陽看出了張笑的不對勁。 王陽率先開口,問到:“張小兄弟,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張笑猶豫一番,這才開口道:“我是來進京趕考準備做官的,可是你看我的眼睛。” “眼睛?” 王陽抬頭看向張笑的臉,左眼明顯有些不對勁,右眼深黑,左眼是淡淡的金色。 “天生異象,貴不可言啊。”王陽道。 “哈哈哈。”張笑被王陽逗笑了,接著搖頭道道:“王叔不愧是生意人,說話真好聽,可是,五官不正,不得為官啊,我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以前很正常的,我家為了我讀書掏空了家底,我怎麼和爹娘交代啊。” 王陽拉住張笑的袖子,走出了書房。 王陽道:“看看。” “看什麼?”張笑疑惑道。 “看這宅子,這生意,孩子,我死了以後都是你的,做什麼官啊,伴君如伴虎啊,做個富貴閑散之人不好麼。” “可是我怎麼能……” 張笑剛一開口,就被王陽擺手打斷道:“別拒絕,我膝下隻此一女,我這個歲數,也沒再生一個的想法了,你對我們家有大恩,我和你周嬸已經商量過了,你幫我倆送個終吧,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張笑剛欲開口,王陽又擺手打斷,搖了搖頭,道:“我女兒接下來怎麼辦呢?” 話茬一下被王陽支開了,張笑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了王書環的事。 張笑提議道:“咱找個老道?還是找個和尚?找個乾白事的?看看怎麼弄?這些我也不懂啊。” 王陽點頭,安排下人去找能做法事的人。 倆人喝著茶聊著天,沒過多久,管家就帶著人來了。 一個白事鋪的掌櫃來了,說了一番風水之事,需要多少錢,王陽點頭表示答應。 幾人把先生引入暗室,開始做超度的法事,王書環正坐在自己的棺材上,吃著點心喝著酒,不過就算貢品也都是靈體的樣子。 王書環見來人了,站起身來,又把自己變成兩麵後背的樣子,張笑小聲的和說王書環說話,詢問有沒有什麼事要交代。 王書環搖了搖頭,對著父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準備著輪回轉世。 王書環就站在自己靈位旁邊,等待著自己的離開。 白事先生又唱又跳,拿著桃木劍比比劃劃,每次一劈砍還能呲血,扔了一堆黃紙什麼的,黃紙丟出去還能著火。 王書環不再變成兩麵後背了,而是恢復了樣貌,看著這位先生,撓了撓臉蛋,扣了扣鼻子。 白事先生道:“我已經送您的女兒去輪回了。” 王書環一臉的無語,又躺到自己的棺材板上,無聊的吃著東西,她現在除了吃也沒啥別的事乾。 張笑拉著王陽出了暗室,小聲說道:“書環還在那呢,這也沒超度啊,沒反應啊。” 王陽說道:“這可是最大的白事鋪了…這…他是騙子?” 張笑點頭道:“可能吧,不懂啊。” 王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給了白事先生一些錢,讓他離開了。 先生走後,王陽大發雷霆,怒喝道:“找,給我接著找!” 白事先生又來了三四個,可是王書環一點反應都沒有。 來一個先生王書環就以為自己要走,都跪下給自己父母磕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後來再來人,她起都不起來了,就躺著不動。 這下張笑和王陽都著急了,這不能轉世投胎,也不是個事啊。 次日王陽和張笑去附近的寺廟,親自尋找僧人來幫王書環超度。 僧人來到王陽家中,布下法事,眾僧人坐在地上圍著屍體念《阿彌陀經》。 張笑看到佛光已經籠罩了整個暗室,佛光漸漸消散,混入王書環的靈魂。 可是王書環還是沒有輪回轉世。 張笑雙手合十,來到僧人的麵前,疑惑開口道:“大師,這……” 一個和尚笑著回答道:“我們方丈說了,他有個老朋友會親自前來超度,讓我們不要管。” 這些和尚也不收錢,沒一會就離開了。 張笑也讓王陽別再折騰了,把和尚的原話傳達給了王陽。 倆人都沒轍了,就坐在書房裡大眼瞪小眼。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張笑和王陽夫婦正在吃早飯。 “老爺,門外有一個老道,說……” “說什麼?大大方方的說。” “說,咳咳,說張笑那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在這呢?趕緊滾出去見他。” 王陽一聽這話,看向了張笑,可張笑也有些疑惑,他在這京都可是一個親朋友戚都沒有啊。 張笑和王陽都起身出去迎接,穿宅過院,隻見一個玄青色道袍的老道,站在門口。 “老…老…老老老道!”張笑嚇得轉身就跑。 老道法訣微掐,輕輕喝道: “定!老老老的,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