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發現端倪(1 / 1)

三日後。   許宅。   蘇凝薇躺在葡萄架子下的躺椅上遮陰休憩。   她一身薄如蟬翼的輕紗,露出裡麵大紅色的肚兜。   肚兜上正前方有兩隻惟妙惟俏的綠色鴛鴦,但卻被裡麵藏著的兩顆雪白大柚子給壓的變了形。   下麵同樣是一個紅色的短褲,將一個白色的大磨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不過若是再仔細看,卻發現紅色短褲卻和五六歲稚童的褲子款式是一模一樣的。   出恭的時候不需要麻煩的脫掉,直接蹲下就好。   此時正值炎炎夏日,酷熱難耐,大戶人家的妻妾在自家院子都穿的非常清涼。   “夫人,葡萄汁好了。”   一旁的貼身婢女小青把剛幾十顆葡萄剝好,擠壓出當中的汁液,又放上一塊冰,捧到蘇凝薇麵前,輕聲說道。   但對於小青的話蘇凝薇卻沒反應,整個人躺在那裡茫然失神,恍若未覺。   “夫人。”   小青又喊了一聲。   “哦,好。”   蘇凝薇這才回過神來,然後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接過了葡萄汁,開始輕抿了起來。   她的臉色相當蒼白,幾乎沒什麼血色。   手腳也很冰涼,仿佛置身於冰窟當中一般。   兩日前的那血腥一幕,至今讓她仍無法忘懷,時不時就能想起,然後整個人就被嚇的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她很想找人訴說一番,讓人分擔一下她內心的驚恐。   但,她卻不能。   因為當日許鳴淵在她醒來之後是這樣說的:   “母親,算兒子求您了,今日之事您無論如何都要爛在肚子裡麵,誰都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透漏。   因為這件事隻要走漏一絲風聲,那我就是九族同誅的下場。   對不起母親,讓您受驚了。   兒子不孝,兒子跟您磕頭了。”   麵對跪在那裡不斷磕頭的兒子許鳴淵,蘇凝薇還能說什麼?   隻能是應承了下來。   但她終究隻是一個深閨夫人,柔弱不堪,心理承受能力相當有限。   如今卻要背負著這般巨大秘密,她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就在這時。   一個充滿熱烈的強壯軀體突然出現在她身旁,   其身上所散發而出的無比熾熱的氣息讓她冰冷的身軀和恐慌的內心頓時得到了少許緩解和慰藉。   不用說,自然是楚堯來了。   看到楚堯出現,小青頓時識趣離開,把院子留給楚堯和蘇凝薇兩人。   楚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直接上來就是一套輕揉慢撚抹復挑。   蘇凝薇嗔怪的看了楚堯一眼。   接著沒有任何多餘廢話的就是一場可省略五千字的庭院惡戰。   一個時辰之後,   端起旁邊小青給蘇凝薇榨的葡萄汁,楚堯一飲而盡,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日子,爽。   懷中的蘇凝薇此刻臉上終於有了幾分血色,手腳也不再那麼冰涼,眼神中的恐懼也減少了很多。   她仰頭看著楚堯,明明已經四十來歲的阿姨了,此刻缺跟個稚嫩的小女孩一樣,臉上盡是對楚堯的依賴之色。   楚堯也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前天我來找你,你卻沒在家?前天也沒回來,這是去哪了?”   一聽這話,蘇凝薇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慌亂之色,然後目光迅速閃到一旁,不敢正眼看楚堯。   接著她就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去踏青了。”   楚堯有些好笑的看著蘇凝薇一眼,點頭說道:   “哦,踏青啊。”   蘇凝薇趕忙確認說道:   “對,就是踏青了,結果走的有些遠了,所以就沒回來,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   楚堯低下頭,咬了咬她那晶瑩透亮,紅艷欲滴的耳垂,輕笑這說道:   “沒關係,不算久等,為了你,我等多久都願意。”   蘇凝薇頓時呼吸急促起來,主動坐直了身軀。   隨之。   院落當中,一匹高大健壯的雄馬就駝著一個騎手,就噠噠噠的慢跑起來,很快就變成疾跑。   最終一路狂奔,穿過電閃雷鳴,越過狂風驟雨,直接飛上了天空,在白雲當中無邊無際的漫遊起來。   期間馬兒從天空中落下了五六次,在地上作短暫歇息。   之後就又迎空而上,直沖九霄之端。   最終,在天黑下來的時候,馬兒還能繼續遨遊天空,但騎手卻是扛不住了。   隻能是就此作罷,翻身下馬,坐在馬兒身旁喘息休息。   青兒這個時候適時的送來晚餐。   馬兒和騎手都餓壞了,一桌子的酒菜很快就吃了一個精光。   之後。   馬兒和騎手換了一下身份,繼續開始疾馳。   越過高山,踏過河流,最終來到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上。   馬兒和騎手踏海而渡,馬蹄翻騰,快的能出現殘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海平麵上向著太陽逝去的方向不停的奮力奔跑,直到力竭。   ...   夜深。   把手從蘇凝薇的脖頸下抽出,楚堯就簡單披上衣服,走了出來。   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青兒就從黑暗當中快速閃了出來,然後恭敬的在楚堯麵前單膝跪下。   “主上。”   楚堯點點頭,然後說道:   “凝薇她前幾日去哪了?”   青兒頓時回答說道:   “去了許府,而那天我由於月事正好來了,肚子難受,夫人體諒我,所以我就沒跟著去。”   楚堯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許府?   蘇凝薇去她兒子許鳴淵那裡可謂是光明正大,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那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謊?   還有,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恐懼,整個人惶恐不安,充滿壓抑。   所以,這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她去了她兒子的府中,怎麼會變得這般惶惶不可終日?   難不成她兒子許鳴淵還會害她不成?   但下一息楚堯就推翻了這個結論。   不可能的事情。   以楚堯對許鳴淵這個便宜兒子的了解,他怕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會對她母親蘇凝薇下手。   所以肯定不是許鳴淵。   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既然不是許鳴淵,但偏偏蘇凝薇又是在許鳴淵的府上遇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然後整個人變得極為驚恐。   根源,到底在哪?   楚堯對此事愈發的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