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閑暇中,程陸拉著天樂去了廁所,後麵有一位女士端著兩個酒杯向我走過來。隻見那個女人把其中一杯酒遞給我,然後問道:“小哥,喝一杯嗎?” 我看了看徐香,他正在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個女人,那眼神仿佛是要殺人一般。然後轉眼對著那個女人微笑道:“好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她掏出手機向我要微信,此時,阿香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捏碎了酒杯,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咱們小三爺的桃花可真多呀!要不小哥,咱們也合一個如何?” 旁邊的那個女人看見徐香的舉動被嚇了一跳,拿出口紅將電話號碼寫在我手上,便揚長而去了。 看著徐香吃醋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又不加,別生氣了。”說完拉起紙擦掉了手上的口紅。 小插曲過後。 因為大家都是熟人,就連徐香都很放開,像平時不喝酒的我和老胡都開始炫杯了。 “乾!”大家舉杯同飲。 “第一杯敬過去,第二杯敬當下,第三杯敬未來,第四杯敬平安......” 喝了七杯,程陸便開始有些撐不住了,他的話語情感很豐富,隻見他指著我眼眶漸漸紅潤地說;“阿邵,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你能找到女朋友,我很高興,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程陸向我說完,然後看向阿香,笑嘻嘻地說道:“阿邵也算是我半個哥哥了,他年長我幾歲,我對他一直是非常非常敬佩的,善良、聰明、勇敢、長得也帥......等等,任何好聽的詞他都能插一腳,可以說這個男人非常完美,你可撿到大寶了。” 徐香點點頭,很顯然她也喝醉了,她哈哈笑道:“我知道,他真的很好,我也是發自真心的喜歡他。” 我喝了六杯,因為我平時是杯酒不沾的,所以對我來說是已經喝多了,但是我並沒有插嘴,隻是一手扶著板凳,一手倚著頭,靜靜地觀賞他們的唇槍舌戰。 此時程陸再次倒上一杯酒,繼續進行抒情道:“你們不要以為我喝多了,其實並沒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隻是這份苦這麼多年我在心裡,好難受!”然後對著阿香舉杯道:“這杯我敬你,願你以後能好好的對我家阿邵,你要是敢辜負他,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饒過你。” “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他,我保證!”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程陸看阿香喝下後也將酒飲盡。 程陸又倒起一杯酒,走到我的麵前,他聲音低啞地說道:“好兄弟!”說完,他眼角的淚水再也克製不住了,熱淚幾乎是瞬間便填滿了他的眼眶。我拿起酒杯對他笑著說道:“好兄弟!” “碰---!”碰完杯我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程陸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感情,哭著對我說道:“愛辣吾幼,阿邵,謝謝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抹掉眼角的眼淚,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我和阿香說道:“這最後一杯敬你們夫妻倆!邵宗是個好人,好好珍惜吧!”最後一句很顯然是對著阿香說的。 緊接著,程陸又去煩老胡和天樂了。 “老胡,你就是我的神!”程陸對著胡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崇拜。趁著程陸走開的同時,阿香便湊到我旁邊問道:“邵宗哥哥,程陸說的那份苦是啥?為什麼他對你這麼佩服?評價這麼高?我看他剛剛那說話的語氣不像是裝的。你可得老實告訴我哦,不許有任何的隱瞞!” 我隻是微微一笑,平淡地一笑道:“可能在他們眼中我隻是個爛好人吧。” 阿香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此話怎講?” 我向他娓娓道來:“當年我們天代小三角闖血屍墓可謂在倒鬥界無人不知,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就是為了他!當年他爹得了一種怪病,請了一個神醫,那神醫說要去長白山血屍墓尋一株草藥,當時同情心泛濫,所以便答應程陸一起去尋。”說到這,我有些口渴,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起來。 徐香卻是有了莫大的興趣,她見我沒說,立馬開口問道:“那後來呢?草藥找到沒?” 我放下茶杯,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傷繼續說道:“找到了,在我們帶回去的時候,那個神醫說已經晚了,說錯過了藥效最佳的時期,沒辦法無奈之下程陸隻能去別去尋醫。為了給老爺子看病,幾乎是耗盡了程家的資產,那段時間程家很困難,沒有任何一個家族願意支援他們家,然後我便將我自己的兩百萬資金全部借給程家,幫他們度過那個最困難的時期,從今往後程陸便對我如親人一般,隻要我有事,他隨叫隨到,我和他才有了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 徐香不解地問道:“邵宗哥哥,你就不怕程家就此一蹶不振,這兩百萬打水漂嗎?” 我笑著摸了摸徐香的頭,說道:“當然怕呀,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主,當時那就是全部的錢,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打水漂我也不願看他家道中落啊,所以說啊,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爛好人。” “不不不!”徐香連忙擺手否認,隨後對我說話的眼神升起了敬畏,她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了,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連那個冰塊臉都願意不惜一切護著你了,這種善良和大度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這時,程陸提議道:“你看現在大家都在,要不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對著李天樂說完還看了看我,李天樂也是帶著醉意同意了。 阿香也耐不住性子,連忙爽快地答道:“好呀,好呀,不過我要當老大,哈哈。”說完便拉上我要去一起。 “好!”程陸把手機遞給燒烤店老板說道:“老板,你幫我們拍視頻做個見證,謝謝您嘞!”然後再走過來,到我們麵前的杯子中倒上滿滿一瓶的啤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板隻能無奈地為我們拍起了視頻。 隻見程陸開始發起了酒瘋,他拿起三根沒有吃的烤串,行起了一個上香的姿勢說道:“今天我程陸。”天樂和阿香也拿起烤串學著做起來:“今天我李天樂。”“今天我徐香。”說完,他們把目光一起轉向我和老胡。 阿香見我沒反應,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強迫也隻能舉起烤串說:“今天我邵宗。”老胡見我反應也一起拿起烤串附和:“我胡歌。” 程陸見我們說完,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五人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說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們幾個也同時喝掉杯中的酒。 一群瘋子,這是我對他們的評價。 程陸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說道:“他說啊,咱們認識也有六年了。後天下鬥,不知道怎麼,我這幾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我怕我們有來無回啊!” 我盡力掙脫他的雙手,可誰知我越想掙脫他抱得就越緊,我帶著無奈地說道:“你先把你的爪子鬆開,再慢慢的抒情。” 程陸帶著哭腔繼續說:“不要,阿邵我不想大家死,哎辣唔油,我希望我們都能……” 程陸剛說完便急匆匆地跑向廁所,嘔吐聲遍布整個燒烤店,這回就連老胡也露出了難得的笑臉。 “真的是越說越離譜。” …… 吃完宵夜,我們都步行回了酒店休息。我嘆了口氣,回憶著今天的事,除了忍俊不禁之外,更多的是感覺十分放鬆以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