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將每一處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澤。校園的正門口,一輛卡宴車靜靜地停靠在路邊,肖言和方定一從容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方定一輕輕地回頭,對著駕駛位上的女孩點了點頭。那女孩,麵容清秀,一頭黑發在陽光下閃著微微的光澤。她輕按了一下喇叭,車輛隨即駛離。肖言和方定一沿著校園裡的小路悠然前行,小路上清新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花香和草香,讓人心曠神怡,他們兩人的每一步都顯得如此的穩重而又從容。 此時,校園的操場上已經有了些許的生機。一些晨練的學生正在跑步,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一首動人的樂章。一些學生剛從食堂出來,手裡拿著早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在這熙熙攘攘的學生人群中,一個瘦瘦的學生,手裡拎著一個裝著熱包子的塑料手拎袋。他遠遠的看到了肖言和方定一,興奮地喊著他們的名字,然後疾步向他們跑來。是文良。 “你們兩個昨晚怎麼夜不歸寢啊”,文良有些抱怨,“害得我自己聽胖虎鬼哭狼嚎了一夜”。肖言瞥了一眼方定頭上的紗布,“我們兩個去運動了”。他的聲音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文良瞪大了眼睛,“運動?”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方定一輕輕地笑了笑,“走吧,先回寢室,一會該上課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和愉快。 文良還想追問下去,但方定一和肖言已經加快了腳步,向著公寓樓的方向走去。文良看著他們的背影,隻好拎著手裡的熱包子快步跟了上去。 一天的課程結束了,食堂裡的飯菜香味四溢。312寢室的幾個人一起走出了食堂。文良抹了抹嘴,快速地跑去圖書館尋找知識的滋養。而肖言、方定一、湯哲、王傑明和陳思漢則相約去操場玩籃球。胖虎則獨自一人返回了寢室。 操場上,許多學生正在做著各種各樣的運動,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熱情和活力。有人在進行激烈的足球比賽,有人在做著拉伸運動,還有人正在進行短跑訓練。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消耗過剩的荷爾蒙,釋放一天的疲憊。 肖言幾人來到了籃球場,準備享受籃球帶來的樂趣。王傑明看到方定一頭上的紗布,滿臉疑惑地問道:“你這頭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咱們逛完夜市的時候還好好的”。陳思漢也有些不解地問道:“對啊,你們昨天晚上回學校以後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碰到昨天和咱們打籃球的那些人,打架了”。 方定一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輕鬆地解釋道:“沒有,不是打架”。湯哲在旁邊義憤填膺地說道:“你們不用怕他們,如果真的是他們乾的,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肖言聽到後忙出來打圓場:“不是,真不是和他們打架”。方定一補充道:“就是摔了一跤,沒事,趕緊玩球吧”。 湯哲幾人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悻悻地脫下外套,開始玩籃球。他們在籃球場上盡情地奔跑、跳躍、投籃。王傑明和湯哲似乎還對昨天輸球的事情耿耿於懷,肖言在完成一個低手上籃把球扔進籃筐後,回頭說了句:“我們好好練習,等有機會再和那群人比賽一場。”陳思漢運著球在躲避著方定一和王傑明的防守,湯哲在肖言旁邊回道:“昨天要是對方不搞小動作,咱們未必會輸。”剛說完,陳思漢的球就傳了過來,湯哲接到傳球以後順勢上籃將球扔進籃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籃球場上的熱情並沒有減退。肖言、方定一等人都在盡情享受著籃球帶來的快樂。在籃球場邊胖虎興高采烈地抱著吉他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籃球場邊的操場上,嬉皮笑臉地說:“哥幾個我來給你們助興,獻上我的絕活!”他見籃球場內的人都無動於衷,便自顧自地彈起吉他,高聲嘶吼起了庾澄慶的經典歌曲《情非得已》,“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然而,他剛唱了兩句,周圍原本在籃球場附近散步的女學生們就紛紛捂住耳朵,逃之夭夭了。胖虎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苦笑著嘟囔道:“真是一群不懂欣賞藝術的家夥,我後麵還有更精彩的說唱表演呢”。 就在這時,肖言、方定一和陳思漢走了過來。肖言和方定一站在胖虎身邊,陳思漢一邊用手抹著臉上滑落的汗水一邊略帶調侃的說道:“胖虎,迎新晚會你真的要上臺表演嗎?”胖虎一臉得意地回答:“那當然了,我的節目絕對能讓全校師生眼前一亮”。 陳思漢說道:“我聽說這一屆新生裡麵藏龍臥虎,很多人都在準備節目。有跳舞、唱歌、朗誦、說相聲、玩雜技、玩樂器,還有唱各種地方戲曲”。 胖虎不屑一顧地撥動了幾下吉他的琴弦,自信滿滿地說:“他們的節目再好,也不過如此。與我的節目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陳思漢說道:“你抱著個吉他吼幾嗓子也算節目”。 肖言和方定一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無奈。方定一輕嘆一聲,走上前去拍了拍胖虎的肩膀,勸解道:“兄弟,別在操場上丟人了,咱們回寢室吧。”說罷轉身和肖言朝著寢室的方向走去,陳思漢搖搖頭和王傑明、湯哲也紛紛離開籃球場地,胖虎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抱著的吉他,又抬眼望了一眼肖言等人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也都不懂音樂。”然後他堅定地撥動起吉他的琴弦,繼續跟著吉他琴弦傳出來的音符嘶吼著。 胖虎之所以如此拚命地練習吉他,準備參加迎新晚會,隻因為他的心中的女神——喬喬。喬喬是校舞蹈隊的成員,不僅身材高挑,舞姿更是美得令人窒息。每次在舞蹈室外看到喬喬她們翩翩起舞的模樣,胖虎都覺得自己仿佛被深深吸引。他幻想過無數次,如果能在迎新晚會上展示自己的才藝,或許喬喬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哪怕隻是多看他一眼也好。 於是,胖虎鼓起勇氣,跑到在本市工作的表姐家,軟磨硬泡地借來了表姐夫心愛的吉他。胖虎發誓要引領校園的吉他風潮,開創吉他校園民謠的新天地。然而,胖虎在高中的時候雖然接觸過吉他,但他的吉他彈奏水平實在是業餘中的業餘。 肖言和方定一回到寢室,各自洗漱完畢以後,肖言早早的回到床上躺了下來。昨晚在江蓉的咖啡店裡,他睡的不是很踏實,因為那個夢魘再次來襲。夢裡他身處一個荒涼、殘舊破敗的地方,四周是無盡的黑暗,隻有那些石像在嗡嗡作響。他總是在這個夢境中迷失方向,無法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方定一則坐在書桌前,仰頭沉思。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寢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文良抱著一個紙箱子走了進來。他把箱子放在自己的書桌上,開始一樣一樣的掏出裡麵的東西。 文良從紙箱子裡掏出一大盒撲克牌、一套紙杯子、幾卷彩帶和不同顏色的方盒子等等,這些東西堆滿了書桌。方定一抬眼看了眼文良,沒有說話。文良手裡拿著一張清單,一樣一樣的核對著從紙箱子裡掏出來擺在書桌上的東西,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謹。 這時,胖虎拎著吉他推門走了進來,從文良身邊經過。他隨口問了句:“文盲,你這是乾什麼呢?”文良還在自顧自的擺弄書桌上的東西,回答道:“我網購的魔術道具,剛郵寄到”。 胖虎本來已經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準備休息,聽到文良說的話,轉身又走回到文良旁邊。他看著滿書桌的魔術道具,眼睛一亮,說道:“魔術?你會變魔術?”文良頭也不抬的組裝著魔術道具,回答道:“當然會,我讀初中的時候就會玩”。 胖虎嘿嘿笑道:“你變一個魔術,讓胖爺開開眼。”說罷沖著方定一和肖言喊道,“你們兩個都過來,看看咱們寢室大魔術師的表演! 肖言依舊閉著眼躺在床上沒有理會胖虎的喊聲,方定一則已經坐直了身體,眼神聚焦在文良這邊。胖虎,這個總是充滿好奇心的家夥,拿起文良書桌上一個裝著紙花的小盒子,好奇地問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文良立刻伸手,一把搶過了小盒子,放回桌上,嚴肅地看著胖虎說道:“胖子,你站遠一點。我這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魔術”。 胖虎向後站了兩步,滿臉的好奇。這時,文良站了起來,他對著胖虎說道:“我要給你變個數字魔術。從0到9之間選一個數字,然後把你選的數字加上9,減去2。再用得到的數字減去你最初選定的數字。你會得到一個新的數字。我能知道你得到的是什麼數字”。 說完,文良停頓了一分鐘,問胖虎是否已經想好了數字。胖虎怕自己說出來以後文良察覺到會有所準備,於是他緊閉著嘴點了點頭。這時,文良拿起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個數字,然後將寫好數字的紙拿到胖虎的眼前。他得意地笑著說:“你得到的數字是7”。 胖虎瞬間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他翻了翻眼珠,沖著文良喊道:“不對!你這算什麼魔術?你這是數字概念遊戲!”說罷就要上前去抓文良的胳膊。 文良卻擺擺手,淡定地說:“這隻是和你玩個小遊戲,下麵我給你真正露一手。”說完,他從書桌上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順手將撲克牌在手裡上下翻動著洗牌。之後他將撲克牌麵向著胖虎,嘴裡說道:“看好了”。 隻見文良左手手裡握著一副撲克牌,最上麵一張是紅桃A。文良右手輕輕在左手的牌上麵劃動了一下,撲克牌瞬間變成了黑桃K。接著,文良右手又輕輕在撲克牌麵上劃動一下,撲克牌瞬間變成了方塊A。 胖虎傻愣愣地看著,仿佛被這個神奇的變化給驚呆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要去抓文良的胳膊。文良把撲克牌放回書桌上,沖著胖虎努了努嘴。胖虎這才跑過來,抓了抓文良的手,又仔細翻看了下書桌上的撲克牌。 胖虎轉過身,拉過文良,他問道:“行啊,真沒看出來啊,你這套把戲是什麼時候學的?”文良推開胖虎抓著自己的手,揶揄道:“我讀初一的時候就會玩這個。”文良接著又對胖虎問道:“你知道我最喜歡的電影是什麼嗎”。 胖虎搖了搖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文良說:“哈利波特”,他一直就特別喜歡哈利波特,也幻想著自己也能去到那所夢幻般的魔法學校裡麵學習魔法。可惜,那樣的場景隻是在電影和小說裡麵能夠出現。 胖虎咧開大嘴哈哈大笑,他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剛剛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又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文良說道“文盲,你這個魔術的技巧太棒了,乾脆咱們兩個組隊合作參加迎新晚會表演節目怎麼樣?我彈吉他唱歌,你在旁邊表演魔術。這個節目絕對能夠震撼全校師生”。 胖虎滿臉洋溢著興奮的表情,為自己的創意感到無比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在舞臺上熠熠生輝的場景”。 文良卻對此不以為然,他淡淡地瞥了胖虎一眼,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否定了胖虎的熱情:“讓我和你一起表演節目?算了吧,你還是自己彈唱吧。我才不去受你那個罪。你要是真想要弄個什麼震撼全校師生的節目,我覺得乾脆你來個硬氣功口吞刀劍、頭碎大石”。 文良的話音剛落,胖虎身體向前一傾,一把揪住文良的衣服領子,把他按在書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頭頂碎大石是吧?這個可以,現在我就先把你這個大石碎了”。 文良掙紮著想要擺脫胖虎的控製,但無濟於事。他隻能在胖虎的壓製下無奈地喊道:“死胖子,我要被你壓得喘不上氣了!鬆開我”。 方定一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兩個活寶已經習以為常。他站起身緩緩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