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閆隊,我想問一下,香灰我能理解,但是,米屑,還有金沙我就不是很明白了,你為什麼會這樣肯定它們就是來自香爐,而不是別的地方。還有就是金沙是啥東西啊,你能跟我詳細的說說嘛。”周輝望著老閆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的,既然,你問起來了,我就詳細的跟你說一下,咱們恒陽市地處長江的北部,自古以來就有燒香拜佛的信仰,小周啊,你別看你分析案情有一手,但是對本地居民的習慣就不是很了解了,本地的居民啊,大多數人信奉佛教,還有的信奉道教。不管你信啥,總要燒香供奉吧,一燒香,就要用到香爐,香爐中裝的啥呢,咱們本市人還是跟別處的有區別的,在咱們當地,香爐中可不單單是香灰,還有金沙和米屑,米屑通過燃燒可以產生一種特殊的香味。” “金沙呢,其實就是普通的細沙經過水洗曬乾,又在表麵塗上了一層金色顏料,金光閃閃的,佛家跟道家不都有塑金身的說法嗎,咱們這的信眾,也為討個好彩頭所以就在香爐中加入了金沙,這回,你明白我為啥確定它們都來自香爐中了吧。” “真的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信仰還有這麼多的說道,我記得我媽也燒香拜佛的,回家我也讓我媽整點小米金沙放在香爐中。”周輝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千萬別,這可是分地方的,金沙還好些,有的地方隻有死了人才在供桌香爐中放小米的,可不能一概而論啊,你要是搞錯了,小心挨揍。”閆隊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一臉無語。 噗嗤,唐娜聽到這,頓時笑個不停。 “笑啥啊,有啥好笑的,我也就是隨便說說,真當我傻啊,就光會笑,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查查案子呢。”周輝聽到唐娜的笑聲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充滿了攻擊性。 “要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新兵蛋子,還沒出實習期,就想發號施令了。閆隊,郭隊都沒有說啥,你倒好先唄唄上了,顯得你啊。”唐娜回懟道。 “你…你…”周輝憋的滿臉通紅,半天說不上話來。 “好了,你倆少說點吧,有鬥嘴的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案子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總跟個孩子是的。你們年輕人不是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嗎,多在這方麵探討一下,你倆也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不要像兩個鬥雞一樣,見了麵就掐,這樣太影響專案組的團結了,你倆聽到了嗎。”郭隊一臉無語的說道。 “聽到了。” “明白。” “好了,咱們回到正題上來,吳迪斷肢處的粉末現在咱們已經知道是啥東西了,老閆,談談你的看法,還有下一步的部署。” “既然郭隊說了,那我就把我能想到的跟大家說說。首先,咱們應該確定香灰的來源。在我看來香,我們應該先從本市的大小寺廟查起,道教的和佛教的都不能放過,看看哪家的寺廟的寺廟的香灰跟我們采集到的一樣,還有就是看看哪家的寺廟裡供奉有十八層地獄的元素。這裡我要強調一下,咱們的外勤人員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讓哪裡的工作人員察覺到,我們不能排除兇手就在他們當中的可能。還有就是,周輝提供的名單也要繼續走訪,不排除那些地址中還有案發現場的可能。一會我再讓鑒證科的同事們辛苦一下,讓他們通過DNA技術盡快的把碎骨案中的受害者的身份給確定了,隻有這樣,咱們才有據可查,不像現在一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撞到啥就是啥。還有就是,郭隊,我希望你能通過省廳的關係,向別的省的公安局發去協查通報,尤其是咱們市局就近的縣市,讓他們看看有沒有跟咱們這個案子相似的案子,最好,連寺廟也一起走訪一下,著重的查有沒有十八層地獄的元素。咱們市的下縣,散會後我就去通知。我現在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郭隊,你看看還有啥補充的。” “老閆啊,不愧是老刑偵啊,你想的很全麵,別的省的地方公安我去協調,還有我要強調的是,去寺院走訪的同事,我想用不常出外勤的警員,最好是才參加工作的為好。常出外勤的警員,雖然經驗豐富,能發現一些別人不能發現的線索,但是外勤出的多了,跟群眾們都熟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是在走訪過程中碰到熟人,那就不好了,我這裡說的不好有兩點,1.現在案子還沒有公開,群眾看到我們的警員在各個寺廟中暗查走訪,難免會引起群眾的揣測,這樣對我國的宗教文化是很大的傷害啊,要是讓這幫和尚道士鬧起來,咱們可就捅了馬蜂窩了。2.老警員天天跟犯罪嫌疑人打交道,看誰的眼光都是帶有一種審視的,看誰都像罪犯,難免不會引起懷疑,還有就是老警察身上總有那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罪犯隻要看他們一眼就能知道他們是警察。咱們假設一下,如果碎骨案的兇手真的藏在寺廟中,拿和尚道士的身份做掩護,他已經犯下了這麼大的案子,還做的如此天意無縫,我不相信他是一個新手,我更願意相信他是一個經驗老辣的老手。隻要我們的老偵查員在他眼前一過,我相信他一定會警覺得,我現在能想到的結果隻有兩個,1.兇手驚了,就此隱藏起來,那我們再想找到他,那就太難了。2.兇手發現了我們,他不但不隱藏,老閆,你也剛剛說了,現在咱們發現的碎骨來自於多個人,還都不是完整的,咱們不能排除兇手有藏有其他碎骨的可能。隻要他足夠聰明,他就會把碎骨放在一個大型的公共場所,那樣的話,碎骨案就等於公布於眾了,就這件案子的惡劣程度,我不說大家也能想到吧。到那時候,光是市民的恐慌,還有媒體的報道,就夠我們喝一壺的。要是兇手再通過他那偽裝的身份,把這件案子跟宗教聯係在一起,那後果我是不敢現象的。這就是我為什麼要用新人的初衷。”郭隊一臉嚴肅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