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葉傾世早早睡下了,我在旁邊盯著著這丫頭,不知道她正做著怎樣的夢。不知不覺中,我也慢慢睡著了。睡夢中,有一個身著玄色錦衣華服,臉上戴著玄色精雕麵具的男子緩緩向我走來,冥冥中似是老天爺的安排,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腰間還佩戴者一塊跟我有的似乎一模一樣的一塊玉。我正要上前仔細看看他的那塊玉跟我的那塊玉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夢就到這裡戛然而止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看向了身旁的葉傾世,發現她正做著噩夢,她也是滿臉汗水,嘴裡說著:“不要,不要,師兄,不要出家。等我,等我。”我搖醒了葉傾世,問她:“傾世,你怎麼了?”她雙眼一睜,坐了起來,說:“唉!夙願姐,我曾經反復做過一個夢,夢見等師兄回頭的時候,我已經要嫁給別人了。但是這次,我不僅是夢見了同樣的場景,我還夢到師兄要出家了,急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想了想,問道:“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她沈默不語了好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其實以前,我還沒有開竅的時候,天天糊裡糊塗的,師兄很是照顧我,如兄如父,我也很享受那種生活。但是,但是我後來醒了呀,我意識到我們之間不是簡簡單單的塑料兄弟情,甚至很可能是我喜歡他,他不知道喜歡不喜歡我,但是他不可能會娶我呀,所以我後來就開始糾結,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呆在他身邊,所以我就跑了,還跑到宮裡來了。進宮就意味著我沒有給自己留後路,我也不想再讓他找到我,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這樣的感覺很煎熬,我沒得法,隻有念經,念經可以讓我暫時忘掉一些事,心靜下來,但是我怎麼越念經越興奮,越念經心越空呢?”我嘆了一口氣:“唉!你這丫頭,解鈴還需係鈴人,你這天天念經,我覺得治標不治本,你這喜歡上的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人家一心向道,其實我覺得你不需要理會一些事,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你就當他是個唐僧,隨便他在你身邊天天念經不就好了麼,何苦要天天想一些事,自己折磨自己呢?”她聽後,依然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夙願姐,師兄他是一個不懂情愛的人,而我偏偏想他去結婚,成個家,身邊有個人陪著,哪怕那個人不是我,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我都祝福他。但是他偏偏覺得我是想綁住他,不給他自由,我也總覺得我們倆會因為什麼事而錯過去,我也跟他講過,那個夢,很真實。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要是我們真在一起過日子,也過不好。”我笑了笑,突然間悟了,跟她說道:“丫頭,人跟人之間都是有一定的緣分的,你們現在其實就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你覺不覺得你自己現在想得太多了?他成不成家是他的事,你喜歡不喜歡他是你的事,你現在愁的究竟是什麼呢?其實應該學會放下一點,順其自然的過,照顧好當下的自己就行了,如果命中注定有緣,就聽老天爺的安排,如果無緣,祝他安好就行,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庸人自擾呢?其實夙願姐夢中也遇到了一個人,隻是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生活現在並沒有告訴我們這個答案,那我們就好好的享受解題的過程就好了,不要多想,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葉傾世笑了笑,好像突然明白了,說:“知道了,謝謝你,夙願姐,我安安心心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你也一樣,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