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說呢?”蒲渡在那人麵前蹲下來。 那人徹底嚇破了膽,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呲呲,廢物一個,就這水準還來找茬,真的是活膩了。” 也沒管地上那幾人的慘樣,蒲渡看時辰差不多了,又跑回去訓練去了。 影衛的衣服裡還有一個遮臉的黑布。本意是用來遮住昨日大部分臉部,防止做任務的時候被人認出來遭到殺身之禍。 蒲渡從胸前一拽,罩在了自己的臉上。很好,那兔崽子打的地方全罩住了,真不錯。 直到現在蒲渡還憤憤不平,心想著下次見到這兔崽子一定把他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哼。 等到眾人都集合完畢,唐硯瞟了一眼蒲渡,問:“你戴麵罩乾嘛?” 蒲渡:我總不能說跟人乾架掛彩了吧,多沒麵子。 “這樣帥。”蒲渡說完人都麻了。 真是服了,都被打成啥樣了還帥......蒲渡心裡也是麻的一匹。 唐硯看到蒲渡的眼角也有些青腫,臉似乎有點腫,猜到了八九,也沒去理會。 年輕人嘛,好麵子多一點。 影六在旁邊悄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蒲渡:...... 好,丟人丟到家了。 接下來的訓練還是一如既往的練習基本功,依舊無聊,蒲渡這次根本就犯不了困,這一巴掌還在臉上火辣辣的掛著,想睡都睡不著! 畜牲!蒲渡再次在心裡罵上了那個兔崽子。 “好,今天早上的訓練到此結束,我來宣布一個事,下個周會有一場實戰,一場騎射比賽,你們可以好好準備準備,不要讓最傑出的幾位被後輩比下去,就這樣。”唐硯說。 “是。” 解散了,影六高高興興的跑到蒲渡麵前,拉著他去用早膳。 早膳很豐富。 蒲渡端著他的飯跑到了一個角落裡,影六找了好久才把他找到,趕忙拉著影二過去。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這麼個偏僻的角落。”影六一邊說著就在蒲渡身旁坐下。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蒲渡覺得這麼形容不太恰當,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替換。 他就這麼坐著,遲遲沒有動筷。 “你怎麼不吃啊,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跟唐哥說說,畢竟你第一天來,可能不太適應....” “......” 蒲渡心裡抓麻,深呼吸好多次,做足了心理準備,一把拉下麵罩,開始吃飯。 臉的戰損讓正在吃飯影六看的一愣,一下子嗆到了。 影二看到他臉的時候,隻是皺了皺眉頭,拍著影六給他順氣。 “來,你跟哥說!那個畜牲欺負到我們影七身上了!哥幫你去揍他!”影六連早飯都不吃了,憤憤不平。 “我自己摔的,沒人欺負我。”蒲渡說。 “自己能摔成這樣?!”影六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對,腳一滑,摔的。”蒲渡想也沒想繼續瞎編。 影二就看著他倆在那裡掰扯,眼神晦暗不明。 “自求多福。”幾人用完早膳以後,影二對蒲渡說。 蒲渡心下一涼,一個不成熟的猜想慢慢浮現。 蒲渡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哪成想剛一推開房門就看見唐硯坐在窗前的書桌前,一口一口喝著泡好的茶。 好,徹底完了。 “吃早飯了?”唐硯和藹的問。 “嗯。”蒲渡說。 “過來。”唐硯向蒲渡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蒲渡走過去,眼神困惑,心裡慌得一批。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真完了。 唐硯伸手把蒲渡臉上的麵罩扯下來,蒲渡想反抗,卻被唐硯用另一隻手反手扣住了手腕。 青紅高腫的巴掌印在臉上清清楚楚的展示著當事者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唐硯沒說話,轉而把他的袖子撩了上去,幾道磕碰的青腫明晃晃的,猙獰的。 蒲渡別開臉去。 太尷尬了,我不要麵子的嗎? 唐硯放開了鉗製,手指扣了扣桌麵:“說吧,怎麼回事。” “摔倒磕的......” “嗯?摔那個不長眼的人手上了?” “......” 唐硯眼裡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說實話。” 蒲渡隻好一字一句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全都說清楚,中間的個別因素也沒落下。 “所以說,是他們過來找你茬咯?” “嗯。”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唐硯問。 “......” 蒲渡沒有說話,心裡越來越慌。 穩住穩住,不能慌。 你在乾什麼啊! 不能慌不能慌。 “你知不知道傷害同僚違反了營裡的規矩?”唐硯提高了聲調。 “......” “昨天影二影六來沒有給你講嗎?”唐硯有點咄咄逼人了。 他倆壓根就沒給我說啊! 要瘋了! “...講了...”蒲渡回答。 “那你還動手傷人?他們違反規矩自然會受到處罰,但是...”唐硯說,“你動手了,就不隻是他們挨罰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嗯。”蒲渡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向唐硯行禮請罰:“影七知錯,請營主責罰。” 唐硯見到他這樣,語氣也軟了下來,想要跟他好好講講道理。 “他們過來找茬,你也不能貿然出手,嘴上不要得理不饒人,以後要是做任務也是這樣......” 蒲渡心想,你說這沒一個和我挨著邊,我就躺地上曬個太陽,一句也沒反駁,搭理都沒搭理就上來給我一拳,還罵我,我真是服了。 唐硯看蒲渡眼睛滴溜溜的轉,心說這小子在想什麼壞事呢。 “回神。” 唐硯的一句話讓正在腦子裡編罵人小作文的蒲渡一激靈。 唐硯看蒲渡聽他講個話都能走神,血壓一下子就上來了,額角突突的跳。 乾的漂亮。 蒲渡也意識到不好,趕緊回神。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看到唐硯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手上青筋暴起,額角還在突突跳,暗道不好,卻又跑不了,哭喪個臉。 完了,這把真跑不了了,希望今天過後不求風風光光的入葬,隻求有個全屍能夠消停場麵就好,拜托拜托。 蒲渡就這麼哭喪個臉跪在唐硯腳邊,請罰也不是,不請也不是,尷尬的腳都快扣地了。 他生的白凈,幾年的風吹雨打也沒能讓他變得像漁民,農民一樣黢黑黢黑。耳朵一路紅到脖子後麵。 唐硯也不打算和他廢話了,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既然你也聽不進去,直接挨罰吧。” 唐硯扶額。 帶娃真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