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驗屍(1 / 1)

如此,徐敬真和李三娘的話前後就對了起來,兩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了。   李三娘回身看著徐敬真嘚瑟的樣子,心裡慶幸,幸好自己選擇了實話實說,要是自己怕被牽連而隱瞞花園子裡的事兒,就要被這個美人郎君坑死了。   尤其是看著這人兒滿臉笑意的高興樣子,李三娘心裡就來氣,使勁用眼神瞪了他一眼解氣,李三娘又回頭對著狄少卿講:“回狄少卿的話,正是這位郎君與我在花園子裡見證了柔娘逃跑。”   徐敬真看著李三娘氣鼓鼓的樣子,心裡更覺開心。   剛才這叫李明芳的李三娘子可是說自己容貌不俗呢,頭一次徐敬真覺得阿耶阿娘給的這幅皮囊有那麼點兒用處。   比自家阿耶年紀要小上一些的狄少卿自是看出了李三娘是生氣這徐敬真先來打小報告了。   “你別氣了,這涉及案情,自然是要一一詢問的,徐三郎此舉也是為了你們二人好,如此你們二人分開詢問的證詞也都對的上,可互為人證。”   一直都是狄少卿在詢問,李三娘想著估計刑部來就隻是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吧,武帝應該是第一屬意大理寺來審查此案的。   “好了,事情我已了解,我早知三娘子醫術了得。三娘子可方便從醫師角度與我們談談這武林鑠,也就是武四郎,你嘴裡的林郎的死。”   “回狄少卿的話,三娘當不得醫師之稱,三娘還未完成醫藥聯盟的考核,不敢被稱醫師。關於武四郎這脫癥的事,三娘身為女娘,實在不方便說,還請狄少卿另找醫師吧。”   這脫癥,也就是馬上風,本來就不是什麼隨便可說的疾病,畢竟帶著幾分男女情色的事,且讓李三娘這一個女娘在一屋子都是男子的情況下,要如何說?   “你啊你,當初我見你還有幾分意氣,今日怎的就膽怯了?”   李三娘也不說話,心想自己已經洗脫嫌疑了,自是不要再繼續摻和的好,現在李三娘隻想趕緊的擺脫這一檔子事兒,出了涼國公府的大門,跟著李二兄坐著驢車趕緊的回家去。   以後是再也不想與他們這些高門貴族扯上一丁點兒關係了!   李三娘隻想平平安安的教養露珠兒長大,在這之餘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此時的醫學進一步推動發展,不僅僅是婦女兒童,也讓更多的人能享受醫療。   其實,本也用不到讓李三娘一個還未得到醫師認證的女娘來給他們講解脫癥。   武四郎的四個小廝在宴會快開始時就在四處尋找他,宴會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其中一個小廝才在竹林後找到了他的屍身。   四個小廝都知道,武四郎死了,他們四個也得跟著死。   但問題是,自己死了就算了,可自己還有家人,若是讓武四郎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的家人肯定也是要跟著一起陪葬的。   若能把這事鬧大,找出武四郎死亡的真相,他們幾個的家人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那個發現屍身的小廝就讓一個小廝去刑部報官,一個去大理寺報官,等確定會有人來查案了,這才和剩下的那個小廝一路跑進比賽現場,在眾人麵前喊出他家郎君被害死了的話。   本不該大理寺插手這事,就算小廝去大理寺報官了,這事兒也不歸大理寺管。   那為何狄少卿還是過來了?   是武帝在長安城的情報網先一步遞了消息給她,她才給大理寺下了條子,讓狄少卿跟著去看看,查查此案中武四郎究竟是如何死的。   並且,武帝早就厭煩了自己的兩位兄長和幾位侄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這次武四郎又是在有安定公主在的涼國公府家的賞花宴上突然死的,還有那麼數十位郎君女娘們同在,武帝就令狄少卿兩日內破案。   時間緊迫,之前詢問關鍵人物的近兩個時辰,案件大體如何狄少卿和一旁的鄭侍郎已是心裡有數了。   現在差的就是證據,尤其是仵作查驗武四郎的屍身後,卻是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仵作又不通醫術,實在不能確定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謀殺。   臨時再去找醫師也不是不行,畢竟大理寺和刑部的招牌還是很好用的,從長安醫藥聯盟借多少個醫師都可以。   但這不是狄少卿因著之前去李家詢問李三娘那急救之法麼,後來又有太醫署的孫醫監因為好奇前去詢問,狄少卿後來也知道孫醫監在後來應用此法救了一名兵士的性命,越發覺得雖然李三娘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娘,但手裡是真的有兩下子的。   又因為剛才李三娘訴說自己在第一時間聽到柔娘的喊叫時就意識到可能是脫癥,想開口救人,才遇到徐敬真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這一事。   是以,因著這個好印象,狄少卿就覺得時間緊迫之下,李三娘可以說既是案發現場第一人,又有醫術,那就順帶幫忙講講如何。   不過,狄少卿忘了平民百姓對參與高門貴族的事兒的排斥了。   “我也不瞞你說,現下我與鄭侍郎已有些頭緒,就差確定武四郎的真實死因了。仵作查驗過,卻查出的不多。若是你肯幫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早日結案,我們也好早日放你歸家不是。”   狄少卿的人品,李三娘還是信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李三娘再拿喬,那真的是不懂人情世故了。   且剛才那話裡暗藏的意思,李三娘也有幾分明了了。   狄少卿和鄭侍郎該是知道誰是兇手,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這武四郎是意外死於脫癥還是有人算計,讓他死於脫癥的。   李三娘對著上首的狄少卿和鄭侍郎行了一禮,環顧四周,見除了兩位主事人,還有四位執炭筆記錄的,另有一人在旁,再就是自己和美人郎君。   “我在現場聽到那柔娘喊叫時,該是這武四郎已經猝死一定時間了。為何確定?因著本來我聽到喊聲是想開口教柔娘救助的,但被這位徐三郎君攔住了,後來我與他在假山石上旁觀柔娘整理好衣衫和發髻撩開武四郎往竹林外跑去時。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時樣長的時間,誰來都無法救活武四郎的。。”   李三娘伸手指指徐敬真後繼續說:“是以,我在假山石上觀察了一番,我才確定因著假山石這處傳聲的奇妙,讓我聽到的都是對麵滯後的聲音,又因著那柔娘在與武四郎動作時有幾分裝相,在她發現武四郎不動之時,那武四郎應是早就猝死了。”   “這脫癥在座的沒有不懂的,我們是想問李三娘子要如何證明武四郎是意外死於脫癥還是被人算計死於脫癥的?”   “閣下是?”   “哦,三娘,他是刑部的仵作。你叫他吳仵作就好。”   “敢問吳仵作在武四郎屍身上都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