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全身而退(1 / 1)

一家人來還不及反應,就被朝廷的人五花大綁帶上馬車,送入天牢。   蘇分答握住牢房的鐵柵欄,從柵欄縫隙向隔壁張望,望見了蘇分應、白熟鳳、蘇冰倩、蘇氏和伏青等下人們,還能窺見再後麵的牢房裡麵關著蘇福柱和妾氏一家子。   再回頭看,若勢京摟住蘇燃奇和蘇燃好,臟兮兮地蜷縮在牢房的角落。   他麵色鐵灰,伏地大哭,“咦——賬本沒了那天吶——就該想到啊——蘇冰蝶你個千刀萬剮的小犢子啊——你快給老子出來啊——”   蘇冰蝶穿著乾乾凈凈,頭上戴著二夫人給新打的金釵,手裡抱著嶄新的暖手爐,不疾不徐地從蘇分答麵前的鐵柵欄外麵經過,帶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蘇分答瑟縮做一團,蜷縮在鐵欄桿裡麵,雙手緊緊握住柵欄,不斷地向蘇冰蝶那邊用力,恨不能一把揪住蘇冰蝶。   “你個小犢子玩意,你給老子過來!”   蘇冰蝶沒有理會蘇分答的吵嚷,她走到蘇分應、白熟鳳、蘇冰倩和蘇氏的牢房前麵,穩穩地蹲下。   她鳳目微抬,眸光炯炯。   “你們是被蘇分答一家子連累的。”   蘇分應握緊鐵柵欄,一臉睜愣,他不相信一直照顧他們一家人的大哥,是個連累他們入獄的混蛋。   “孩兒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蘇冰蝶鳳目沉下,終究事實會擺在眼前。   再側眸,看見隔壁牢房裡麵,蘇福柱正在流淚。   “你也是被蘇分答連累的,你隻有等查清楚之後,才能出去了。”   蘇福柱的小妾躲在角落,臉上的妝容已經哭花了,摟著她年邁的老母親,兩人一臉放刁的樣子,看向蘇冰蝶。   “他能出去,他還能養我們嗎?”   蘇冰蝶輕蔑一笑,“笑話!”   她與這邊說話時,蘇分答一直大聲嚷嚷,一口一個“小犢子”地罵她。   她鳳目烏黑,看向蘇分答。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坑了蘇分應一家人多少錢財,還要在最後時刻拉著全府一起墊背,這種人直接死了都不解恨,應該讓他自食惡果。   剛好,錦蓁查到了蘇分答妾氏一家的住址,正在抓人送來天牢的路上。   蘇冰蝶冷冷勾唇,緩緩走步,走到蘇分答麵前。   蘇分答一伸手要抓她,就被一旁的獄卒用皮鞭抽打。   “你老實點!”   蘇分答“哎呦”一聲,手臂一疼,瞬間蜷縮跪地。   蘇冰蝶站在蘇分答麵前,俯視蘇分答。   “蘇家禍害!你該為蘇家贖罪?!你吃蘇家的,用蘇家的,借蘇家的名頭虧空朝閣,你還有臉活著?!!你克扣親弟弟一家人的分紅,不顧家人死活,中飽私囊,你自私到了極點,禽獸不如!”   蘇分答扯脖子反駁,“我從沒有虧空朝閣,中飽私囊,你去蘇家酒樓才幾天,你知道個屁!空口無憑憑什麼冤枉我?!”   “好!”蘇冰蝶從懷裡掏出賬本,扔到地上,“憑證!”   蘇分應伸手抓住賬本,翻看一遍,再遞給蘇福柱,緊接著又抓起一本翻看……他麵色鐵灰,瞪向蘇分答,嘴唇發抖。   “你騙我騙得好苦啊!你分明給我一個零頭,還說給我最多的!”若不是為了這點分紅,他何至於事事都聽蘇分答的,“你討厭小蝶,就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對小蝶好!你!該遭天打五雷轟!”   蘇分答指著蘇冰蝶,對蘇分應道:“她汙蔑我!你女兒汙蔑我!你怎麼能向著她這個小犢子啊!”   蘇冰蝶從獄卒手裡搶過皮鞭,揚手抽打,一鞭子抽下,劈頭蓋臉,打得蘇分答從頭到腳一條血痕。   蘇分答“哎呀”一聲慘叫,撲倒在地。   此時。   三個獄卒走進畫麵,他們推推搡搡送來三個人,送入蘇分答的牢房。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孩。   蘇冰蝶終於看見蘇分答養的外室了,和時麻長得很像,大概不是時麻的姐姐就是妹妹,就沖時麻狡詐性子,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對蘇分答陰險一笑,對若勢京道:“大伯母,你該和大伯的小妾認識一下了。”   若勢京突然發瘋撲向蘇分答,把蘇分答按在地上,瘋狂掄起了拳頭,嘴裡“嗚嗚嗷嗷”地喊叫,好似一頭瘋獸。   蘇燃好拉住若勢京,“娘!你鬆開!你當眾丟醜了啊!”   若勢京反手推開蘇燃好,給蘇燃好推到了墻上,挫傷了手臂。   蘇燃好“嗷”地一聲哭開了,“我的手啊!”   蘇燃奇勾唇一笑,上前捏住蘇燃好挫傷的手,用力一擰,疼到蘇燃好瞬間失聲。蘇燃奇“嗬嗬”冷笑,“我早該擰斷你的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讓你無法賭錢,也就不用讓咱爹虧空那麼多錢了!”   小妾、賭博、虧空,發瘋……   蘇分答一家子原型暴露,令一直相信蘇分答的蘇分應、蘇福柱震驚不已。   蘇分應一臉冷汗,麵色凝重。   蘇福柱哭得更加傷心了。   ……   蘇分答被若勢京按在地上,被掐住脖子,麵色已經紫黑。   看見這一幕,蘇冰蝶唇角微勾,嘆口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誒!”   她打點一下獄卒,讓獄卒多照顧蘇分應和蘇福柱那邊,便隻身離開了。   她緩步走著。   陰暗走道的轉角處,白顯等在那裡。   他見到蘇冰蝶時,畢恭畢敬地迎上前去,“二小姐!蓁王爺讓我來囑托一句,能幫你全身而退,幫你家人活命的人,是當朝太後。”   蘇冰蝶眸色一凝,問道:“所以?”   白顯小聲道:“明天酉時,太後召見你進宮,你在宮門口見到穿紫色長袍的女子,對她出示令牌,她就會帶你去見太後。”   那塊保盈會的令牌,被她收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居然派上了用場。   她回想來時路上,那隊朝廷的人,有人帶她離開隊伍,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在馬車裡麵,她見到了蓁王爺。   她可以想象,在朝廷裡麵有許多錦蓁的眼線,在暗裡操縱著局麵。   比如,明天她要見的紫袍女子,還有最終要見麵的太後,應該都是保盈會的人,想到這裡,她對白顯點頭。   “明天我務必會去!請蓁王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