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萬人之上的位置的人不在少數,有一爭之力的卻隻有幾個。
許芷嫣在腦海裡一個個排除,最終隻剩下五皇子和三皇子,這倆人都是有動機卻沒有理由排除的,這場謀殺的幕後主事人,極有可能出自這二人之間。
但確定是哪個,還得多找找線索。
突然,一聲慘叫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一看,剛剛還能睜著眼的殺手,這會隻能一動不動的低垂著頭。
【該不會是死了吧?】
許芷嫣起身過去檢查他的情況,結果手剛伸過去,他就猛的抬起頭,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聲音粗礪的猶如被砂紙打磨過一樣。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幫我護住家人。”
“你不是死士嗎?”許芷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是死士還敢來殺當今太子,是嫌全家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殺手被堵的啞口無言,或者是覺得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便不再反駁,隻是重復了一次剛才的話,這次許芷嫣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一早就表態了,我處理事情不喜歡連坐,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找你的家人。”
有了這句話,殺手不再隱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可他到底身份不高,知道的事情不多,供出來的東西一整合,有用的沒多少。
【這些人不愧是敢買兇殺人的,尾巴處理的還算乾凈,但紙包不住火,我就不信了,我找不到缺漏!】
許芷嫣莽足了勁,試圖從已知信息裡分析出更多東西,但越努力越心酸啊,她回到屋子後,也顧不上洗澡,隨便把外袍一脫就倒在軟榻上。
仰躺一會翻身趴著,手啪啪啪的拍著軟榻。
【好煩啊!】
【等等,供詞上是不是寫了他們用書信聯絡?】
她馬上找人把那些書信找出來,一張張的翻看,【內容很謹慎,筆觸很奇怪,想來不是用慣用手寫的。】
許芷嫣一邊看一邊在心裡碎碎念,突然,她頓了一下,捏著信紙的手摩挲了一下,有些特殊的手感喚醒了她的記憶,她當即撈上東西去找哥哥們。
“幕後兇手行事很小心謹慎,但百密終有一疏,對方用來溝通的信紙看似普普通通,但我有段時間想賣筆墨紙硯,特地研究過紙的類別。”
“這種紙看似粗糙,其實製作工序極為復雜,產量稀少且售價昂貴,購買人群幾乎是固定了。”
“換句話說,隻要我找出購買名單,就相當於變相鎖定了懸疑人群。”
她眼睛亮晶晶的,坐在她正對麵的許硯南,仿佛看到了她當年扶著他的膝蓋,奶聲奶氣說一定會治好他的腿的樣子。
如今,他康健如常人,他相信她想做的事情,也必然是能達成的。
“囡囡聰明,你最近忙著處理災情,如今災情穩定了不少,你也該休息了,這件事交給大哥,大哥會盡快給你一個答復。”
許芷嫣原本想著應該是二哥會開口幫忙,畢竟二哥經商,處理這些會更簡單,但萬萬沒想到,開口的竟然是大哥。
“大哥,你真的要幫我嗎?”
許硯南彎唇淺笑,抬手招呼她來到跟前,如同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廚房燉了湯,等會喝一碗就去睡覺吧,你看看你這眼下黑的,還有手上被擦的傷口,再不休息,大哥就要給你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