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蕭清遠走到太師麵前行了一禮 太師把袖子甩了下去,不屑的看著他 “今天全是小婿照顧不周,是小婿失職,若是嶽父大人想懲罰小婿,小婿甘願受罰。”蕭清遠跪下說 “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得。”太師揮了揮手“你知道我很看好你這個女婿,我也知道你還算是明事理的人。”他整了整衣袖 “不過,我今天把話撂這。我把女兒嫁過來不是讓人欺負的,你們要是不待見就說,我還巴不得自己帶回家呢!”說罷走了 國公爺想追上去,被蕭清遠攔下:“嶽父正在氣頭上,你就別去了。” “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國公爺站在那裡埋怨道 蕭清遠站起身搖搖頭轉身走了 聽聞趙嫣然受了委屈紀子顯趕忙從自己的宅子到太師府去。 他跑到趙嫣然的小院裡,看著她正在和趙韓兒說笑,他走過去,看見她嘴角和臉上的傷。 趙嫣然看到他向後躲了躲。 “這是怎麼回事?”他焦急的問道 趙嫣然低頭不說話,她想起今天國公府那些人說的話,她看到他一時還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好在趙韓兒幫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什麼?”紀子顯聽後喊道 “我去幫你討公道。” “回來。”趙嫣然喊住他“我爹已經去過了,你就不必去了。” 紀子顯看著如此生疏的趙嫣然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趙嫣然被問的心煩:“沒怎麼。我太累了,我要回屋休息了。”說著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反鎖。 “阿姐累了,那咱們就不打擾她了吧。”趙韓兒看出趙嫣然心煩,說著拽著紀子顯走出去 趙嫣然坐在床上,抱著腿。 “好煩啊。” 她把腦袋埋進懷裡,又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一想到她那個婆婆被她嚇到從椅子上瞪著眼睛跳起來她有些想笑,又想到蕭婉那副鼻青臉腫的模樣直接笑出了聲。 “絕對不隻有我一個人打她。”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真疼啊,也不知道誰下手這麼重。 不過現在想想還有種莫名的爽感。這可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和人打架。不過,她以前也確實沒見過這麼煩人的人.... 她感慨道:“現在看來,我娘不僅是一位好母親,她還是位好婆婆啊,國民好婆婆啊!” 抬頭看了看幾日不見的屋子:“哪都沒有家好啊,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說的簡直太對了!” 晚上蕭婉坐在鏡子前侍女為她抹著藥膏 “嘶。”她疼的呲牙罵道:“這個趙嫣然平日裡我就看不慣她,今日她竟騎到我頭上,總有一天我得出這口惡氣!” 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這些小人!平日裡一副偽善的嘴臉,肚子裡都憋著壞呢! 這幾日趙嫣然在家中好生自在,趴在床上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也不必擔心什麼婆婆,什麼刺客的,睡的真踏實。 “在家真好啊!”她打開窗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喊道 “早知道會被太後賜婚我就先招一贅婿了,既能住在家裡,又能選自己喜歡的,那多好啊!” 她嘆息道:“可惜木已成舟......” 又轉念一想:“又不是不能離!以我的家境,離了也不是不能找到贅婿嘛!喔吼,有些小期待了。”趙嫣暗自喜道 她跟若兒吩咐過了,告訴大家她現在概不見客,誰也不見,要好好休養。 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打開密室裡看日記啦,她拿出來一個箱子,躺在床上邊吃著糕點邊看日記。 翻開一頁日記: “又是一年中元節,又看到表哥在偷偷流眼淚了.... 回想兩年前,我才六歲。那是我第一次和上街,表哥和姐姐帶我去放河燈。 表哥選了一個河燈藍色的蓮花燈,放在河裡,看著河燈越漂越遠 我問:“人們為什麼要放河燈?” “是為了懷念逝去的親人。”表哥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可當我轉過頭,卻看見表哥早已淚流滿麵,我用手擦去他的眼淚:“表哥又在想念姨母了嗎?” 姐姐在一旁看到他哭,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表哥不要哭了,姨母看見會傷心的。” 起初我不懂姐姐這句話的意思,姨母又不在我跟身邊,怎麼會看到表哥流淚呢? 後來我才知道逝去就是陰陽兩隔。雖陽間人不見陰,但陰間亦可見陽。所以姨母其實並沒有離開,隻是不能相見。 我還知道表哥哭,還是因為姨夫娶了一位年輕貌美新娘子,還有了個小寶寶,那新娘子並不是很喜歡他,經常冷落他。 而姨夫日日圍著新娘子轉,表哥認為,姨夫已經把他和姨母一同忘了。自那起,母親便讓表哥在我家住,表哥也很喜歡這裡,姨夫來找,他也不走。 雖然陪著他放了兩年河燈,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蹲在他旁邊,看著河燈一點點漂遠。 雖然他從來都沒見過他的母親,但自他記事起每年都來放河燈,一次也沒落下過。 而我,也每年都在他們旁邊看著他放河燈。 我,從小便沒什麼朋友,隻有皇甫雪願意做我的朋友,但她卻不能出宮....隻能我和二哥抽空進宮去找她玩。” “皇甫雪?”趙嫣然看著日記納悶“皇甫雪還跟趙嫣然做過朋友???” 她有點習慣趙嫣然這個名字,忽然這麼一說還有些別扭。 她快速翻動頁麵,尋找一些有關皇甫雪的內容,確實有很多,看來皇甫雪和她還是關係不淺的朋友關係。 她又翻到一頁特別的日記: “我曾見過一次皇甫雪的母親,她長的好生漂亮。 起初,我跑到她的殿裡她也不理我,聽我說我是趙府的女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眼中忽而閃過一絲欣喜,似乎想問我些什麼,蹲下看著我。 她剛要開口,一個宮女發現了我,慌慌張張的趕忙把我趕出了宮殿。 我不明白為什麼,後來皇甫雪也一再提醒我不能進她的宮殿,我想這也許是什麼宮內的規矩吧,反正皇宮的規矩多的是。 可惜的是,至此,我都沒再看見過她,那位貌若天仙的妃子......” “趙嫣然竟然還見過皇甫雪的母親?”她震驚的來回翻看這篇日記 她記得趙歡顏說皇甫雪的母親很少有人見過。 日記裡的這位妃子一直是宮裡茶餘飯後必探討的話題。而且越來越傳神。 有很多宮女太監說這位梅妃是什麼仙女啊,什麼花妖啊,宮裡的精靈啊,對她的猜想那是層出不窮。 而且侍奉她的宮人自她死後也再沒人見過,她的事跡那是少之又少,但還是有人對她好奇。 她正看的起勁,門外突然響起起一陣陣敲門聲“咚咚咚。” 她被嚇了一跳放下書,不悅的看向問口,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識相,說了別來打擾。 “誰啊?”她喊道 “是我。”紀子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原來紀子顯這幾天一直都在她的院門口徘徊,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乾了什麼,讓趙嫣然對他這麼陌生。 趙嫣然後悔出了聲,早知道就在屋裡裝睡了。 “嫣然,我們能聊聊嗎?” 嘖,紀子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又有些可憐? 趙嫣然沒法再裝睡了,隻好關上箱子,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