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開場白怎麼這麼眼熟? 想起來了,那個寺廟! 衛蘇禾謹慎的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來人,在腦海裡搜索一番,確定沒見過這人。 應該是這大小姐原來認識的人;還是小心些為好,萬一像王楚玉那潑婦一樣,自己可就吃虧了。 “你有什麼事兒嗎?” 這樣問應該沒問題吧? 衛蘇禾斟酌著自己的語氣,生怕得罪了人。 安嘉楠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你為什麼放我鴿子?” 放鴿子······ 什麼鬼?我哪裡知道和你有約啊,自己這算是新一代背鍋俠嗎?不過眼下還是先混過去再說。 衛蘇禾斟酌片刻開口:“我···我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這個理由應該可以應付吧。 “你居然還敢拿這件事羞辱我!” 安嘉楠大怒,腳踩一凳子,指著衛蘇禾喝斥; ??? 衛蘇禾此刻腦袋上方飄過一串問號。 我到底是哪句話羞辱到她了,這人怕不是瘋了吧,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 還有自己這嘴,張口就闖禍啊,要不然縫上算了? 但現在誰來告訴我此刻是怎麼個情況? “衛蘇禾!說好上個月下旬在碧玉堂比試,你失信於我也就算了,還拿上次的事件羞辱於我,我和你沒完!” 完了!這大小姐怎麼還和人約架啊,這倒黴事兒全讓自己趕上了。 “欸,你你····你···你冷靜,現在可是在人酒樓啊。” 見這女子取身後的武器,衛蘇禾頓時生無可戀了,怎麼又是一個練家子,都逮著我造是吧? 安嘉楠拔出短劍,直指衛蘇禾:“那又怎樣,區區一間酒樓難道我還賠不起了?你的家夥呢?拿出來!” 這是賠不賠的事兒嗎! 關鍵是老娘不會武功啊!!! 見安嘉楠健步如飛的朝自己過來,衛蘇禾快速掃視了一眼周圍,看見有一壇子離自己最近,眼疾手快的拿起來朝安嘉楠扔過去。 “看招!嗬!” 安嘉楠短劍一劈,壇子瞬間碎了,裡麵的醋盡數噴出來,安嘉楠離得近,臉上身上無一幸免,白白凈凈的臉瞬間慘不忍睹; 聞著全身刺鼻的醋味,怒火燃燒全身; “衛!蘇!禾!” “喂喂喂,不關我的事兒,是你自己先動手的,咱講講道理行不行!” 衛蘇禾哪裡知道這是個醋壇子啊,隻能一邊跑一邊抓起手邊一切能扔的東西扔過去,大堂裡用餐的客人被二人鬧得紛紛站到一旁看起了熱鬧。 “這不是衛大小姐嗎?怎麼又和人動手了?” “誰知道呢?你說這兩人誰會贏。” “難說,這衛小姐身手還是不錯的。” “可安小姐的身手也旗鼓相當啊。” “得了吧,這些個大小姐平日裡雖說愛和人比試,可也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哪裡就算得上‘不錯’二字了?” ----------------- “衛蘇禾,你別跑,真刀真槍的和我比試一場。” “你說比試就比試,你以為你誰啊!” 說著又將櫃子上擺放的一筐雞蛋一個個扔過去。 “你乾什麼你!” 雞蛋不像壇子般大,想要擊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何況衛蘇禾還扔的頻繁; 安嘉楠躲雞蛋躲的煩躁,愣神間,被一個雞蛋砸中,蛋黃、蛋清順著頭發混著醋流下來,剛才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現在如街道的瘋子一般,好不狼狽。 噗! 不知是誰發出了笑聲,逐漸的,周圍的笑聲稀稀拉拉的出現。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安嘉楠猛地瞪過去,企圖在人群中找到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可瞪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不由得更加惱怒。 “衛蘇禾!我今天不打得你求爺爺告奶奶我就不姓安!” 安嘉楠丟掉手裡的劍,撲向衛蘇禾; “你乾什麼!又不是我笑的!!” 衛蘇禾躲閃不及,被安嘉楠撲倒,二人雙雙摔在滿是蛋液的地板上。 “啊!我的頭發!” 衛蘇禾倒地的瞬間頓覺頭皮刺痛,這女人打架愛揪頭發的習慣是不是從出生就刻在骨子裡的? “你大爺的,放手!” “不放,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嘿!真當我怕你了!” 衛蘇禾手臂一用力,鎖上安嘉楠的脖頸,緊緊勒在臂彎裡,張嘴就往安嘉楠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啊!衛蘇禾你屬狗的啊,鬆口。” “不鬆!” 月竹聽著外麵動靜越來越大,衛蘇禾又這麼久沒回來,有些擔心,便出來包間看看,這一看,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天哪!這兩冤家怎麼遇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兩人在地上打的你死我活、不可開交、披頭散發、形似潑婦、狀如鬼爬; 動靜之大,惹得其他包間的客人也紛紛出來看熱鬧。“嘖嘖,瞧瞧,還名門貴女呢。” “就是就是,成何體統啊這?” ----------------- 一間上好的客房裡,香爐裡的龍涎香冒出縷縷青煙,在不經意間闖入的光線下盡顯飄渺。 “大人,這是那人逃跑時遺落的。” 男子放下茶盞,骨骼分明的手接過物件,略微狹窄的眼睛細細打量著。 “還有什麼?” 張雲卿將手裡的玉佩收起,還想繼續詢問下去,門外越發大的嘈雜聲讓他不得不暫停。 “放手!” “不放!” “何人在此喧嘩?” 張雲卿皺起眉頭,很是不滿。 一侍衛起身打開木窗往樓下看,仔細一瞧,有些詫異; 這不是前些日子在靜雲寺打過照麵的衛小姐嗎,她這是又與人打架了? “唐仇,下麵什麼情況?” “這·······” 張雲卿起身移步到窗邊往下一掃,正好看見衛蘇禾一隻手抓著安嘉楠的頭發一隻手扣著她的嘴巴; 瞧著應當是暫時占了上風; 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頭發淩亂,衣服袖子撕裂了一半,乞丐似的掛著,頭飾也全飛了,兩個丫鬟在旁邊死命的分開兩人。 “怎麼又是她,當真荒謬!”
第一十七章 你的家夥呢!(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