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不過半炷香時間,雨便下了起來。 這暴雨來的過於突然,十步以外便看不見人影。 衛蘇禾煩悶的呆在屋子裡,這雨勢太大,門窗都封閉的死死的。 “月竹你先別忙活了,過來和我聊聊天,無聊死了。” “是。” 將玉瓶擺放好,順勢坐在衛蘇禾對麵。 “月竹,你說我那二妹想乾嘛呢,爹爹都這麼保她了,怎麼還不安生?” 剛從廷尉府回來便聽見趙姨娘在前廳鬼哭狼嚎的,了解後原來是在莊子的二妹感染疫病,聽說性命危在旦夕。 “這奴婢也不知,也許二小姐真的在莊子上染上疫病了也未可知啊。” “你這傻丫頭,疫病哪是那麼容易傳染的啊,那郊外的莊子又沒有聽說爆發什麼疾病,她怎麼會感染上呢。” 衛蘇禾煩躁的喝了口茶水,方才在前廳被趙姨娘哭叫的頭疼。 話說回來娘親賢惠能乾,那沈姨娘也是溫柔賢淑,怎的這趙姨娘就一副市井小民的作態,爹爹到底是怎麼想的要納她作三房。 見這雨下的,今晚怕是不會停了; “月竹,把那錦帕拿過來吧。” “小姐,夫人說您可以休息幾天再繼續繡的。” “無事,我閑著也是閑著。” 開玩笑,這要是再拖下去自己還能學會嗎? 這世家大小姐也真難做,不僅要能武,還要會女紅; 生生的將自己一個隻會吃飯睡覺打遊戲的鹹魚逼成全能才女。 “月竹,你再示範一遍這個花瓣是怎麼繡的來著。” “小姐,這個地方針法需得細膩,落針時手指要傾斜·······” 衛蘇禾聚精會神的瞧著月竹靈活的雙手在錦帕遊走,唉,同樣是手,怎麼人家繡出來的東西就這麼栩栩如生,自己的就這麼歪瓜裂棗。 練習了約莫一個時辰,繡出來的花瓣總算是有點兒樣子了。 “小姐,小姐,奴婢有要事稟報。” “小姐,是月安。” “進來吧。” 衛蘇禾應允後,一個胖胖的小丫頭便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急忙進來,這月安是衛蘇禾從小廚房裡提拔上來伺候的; 不為別的,這小丫頭活潑好動,不像別的丫鬟一樣一板一眼的,合自己的脾性。 再加上衛蘇禾發現這孩子探聽消息很是有法子,自己在這裡過於的被動了些,光靠月竹還不行,有這麼一個人才當然要好好利用。 “小姐,奴婢聽說老爺已經應允趙姨娘去探望二小姐了。” “父親還真同意了?” 就剛才那態度,衛蘇禾以為爹爹不可能會讓趙姨娘去,畢竟衛言姝那番說辭自己都不信。 “·····不過也是,畢竟也是爹爹的女兒,那趙姨娘何時出發?” “小姐,趙姨娘已經準備搭馬車前往了。” 這麼著急嗎!雨那麼大,那郊外山路崎嶇的就不怕出意外? “月安你還······算了,你趕緊先回去換衣服,莫要感染風寒,晚點兒再過來吧。” 見月安瑟瑟發抖的樣子,那圓鼻子上還有幾粒水珠,衛蘇禾又無奈又好笑,這丫頭也不知道打把傘。 “是,小姐那我晚間過來伺候。” 月安走後,月竹欲言又止,衛蘇禾瞥了她一眼,“有話就說。” 這月竹是聰明心細,可這丫頭單純,臉上藏不住什麼事兒; “小姐,您似乎不想讓趙姨娘去探望二小姐·····” “也並不是不想,可我這二妹想出這麼一個法子惹的親娘擔心,鬧得將軍府不安寧,也不知她費盡心思讓趙姨娘去乾什麼;這雨下的這麼大,隻希望趙姨娘別出什麼意外啊。” 月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二小姐從前便喜歡明裡暗裡折騰趙姨娘,也難怪小姐您不喜歡她了。” 是嗎?看來從前與這二妹的關係是真不咋地。 “哼,你忘記我的兔子了?這種人我喜歡她才奇怪好吧。” 能對動物下如此狠辣的手,想必生活中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又想起她那天離府的話,衛蘇禾一陣煩躁; 該死的,這被動的感覺還真不好受,總覺得後麵還有什麼等著自己。 手裡的繡品才完成了一小半,衛蘇禾又拿起繡花針一點一點的繡起來; 月竹也很識趣的不提衛言姝,偶爾指導衛蘇禾繡品出現瑕疵的地方。
第三十七章 被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