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開端(1 / 1)

京城的百姓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傳聞城郊鬼穀河曾經出現一個沉迷於煉製丹藥的瘋子,最喜歡以人試藥,傳說這瘋子抓了幾十個人藏匿於這鬼穀河中,將煉製出來的丹藥喂食給這些人;   沒過多久,這批人便失去神智,六親不認,逮著活物便上前去撕咬,曾經居住在鬼穀河周圍的人家也都紛紛搬離此地,再無人踏足。   如今接近冬至,這地方更是荒涼的可怕,無半點煙火氣。   衛言姝不時哈口氣搓著手,今天實在是太冷了!   加上這鬼穀河的穿穀風實在是大,身上的衣物實在是難以禦寒;   衛言姝冷的厲害,在原地來回踱步,焦急的望向一個方向,直至這呼嘯的寒風中夾雜著微弱的馬鳴,才露出一抹微笑;   終於來了!   一青年策馬奔騰,不一會兒便離衛言姝越來越近,男子在衛言姝麵前將馬停下,見麵前的女子眼裡滿是欣喜;   “言姝!久等了!”   衛言姝把早已經篡在手裡的帕子展開,溫柔的擦拭男子臉上細密的汗珠,“不打緊的薑郎。”   見汗水被擦乾凈,衛言姝才滿意的收起帕子;   “言姝,那件事·····”   “此事先不忙!”   衛言姝拉起男子的手,“薑郎,這裡風大,我們還是進屋子商談吧。”   “好。”   薑銘小心翼翼的握緊女子柔弱無骨的手,無意識的放在手心裡捏了又捏。   “薑郎,那鏡子的事情是我無用,你娘的病情怕是······”   “言姝不必自責,此事本身就是我先提議出來的,誰知中間出了差錯,鏡子被堂兄奪走·······唉,至於我娘的身子,隻能聽天由命了。”   自己堂兄被斬首的事情在家中傳遍了,薑銘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去乾這事兒了。   見薑銘有想要放棄的念頭,衛言姝暗感不妙!   “薑郎!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你也不想你娘就這麼走了吧!”   “可····這鏡子已被朝廷尋回,想要再偷拿出來恐怕難了。”   之前薑銘之所以能偷拿到這個鏡子,全因運氣好,頂班到看守貢品的職位,如今可沒有機會再靠近了。   “薑郎先不用著急,既然這鏡子被他們藏起來,那我們就想想辦法讓他們不得不乖乖交出來。”   “這····如何做?”   薑銘不解,這鏡子是他國進獻來的寶物,哪會那麼容易。   “我們可以這樣········”   衛言姝趴在薑銘耳邊低語,不一會兒,薑銘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言姝,這辦法太冒險了······要不我們······”   “薑郎!你難道不想救你娘了嗎!”   衛言姝很會抓人弱點,此話一出,薑銘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娘當然想救了,不然乾嘛費盡心思去拿那個鏡子。   薑銘牙一咬,心一橫,“好!就這麼辦!”   聞言衛言姝露出勝利者一般的微笑,第一步成了。   -----------------   衛蘇禾心事重重的呆在房間裡,手裡把玩著一杯茶半天也不見動一口,晚間吃晚飯的時候就不見衛言姝,問衛言雪也是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想起衛言姝在郊外說的話,衛蘇禾心裡隱隱不安。   “月安!”   “小姐,有何吩咐?”   月安一直守在門外,方便衛蘇禾吩咐。   “月安,你去門口守著,要是二小姐回來你就立刻來通知我,記住,藏好些,別讓她發現了。”   “是!”   月竹不解,“小姐,為什麼您要時刻盯著二小姐啊?此事就算不告訴老爺,告訴夫人也可以啊。”   這傻丫頭,自己又沒有什麼證據,況且對於衛言姝,也大部分是猜想,這麼做也隻是防患於未然罷了,要是真鬧到爹爹娘親麵前,事情可就變復雜了。   “此事先不急,你也不許告訴爹娘,畢竟她現在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先按兵不動。”   “·····好吧。”   月竹雖說著急,也還是聽從衛蘇禾的吩咐,畢竟大小姐現在聰明多了,應當不會吃什麼虧。   月竹稍稍安心,拿起桌上的繡品遞到衛蘇禾麵前,“小姐,您得接著繡,夫人那邊催的緊。”   衛蘇禾一看到這繡品就兩眼一黑,自己寧願再去紮一個時辰的馬步也不想學這折磨人的刺繡了;   幾天前在娘親那裡軟磨硬泡總算是問出來一個結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自己繡這繡品不為別的,隻因為那什麼老王妃的壽辰快到了,各世家小姐都要送上一幅親手繡的祝壽圖。   這可為難自己了,雖說這先前的大小姐繡工不是數一數二的好,但水平也在中上遊水準,就自己這繡朵花都要紮手十幾次的人哪裡比得過。   衛蘇禾頭疼的拿過繡品,距離那老王妃的壽辰不過一月,自己現在臨時抱佛腳肯定來不及了,旁的不說,就這繡品一交上去,娘親那裡就先露餡了,此事得另外想想辦法;   衛蘇禾手裡一刻不停的練習,心裡盤算著怎麼混過這關。   月竹挑了挑跳躍的燭火,又將燈罩放上去。   “小姐,聽說那盜竊案已經結了,月牙·····自盡在牢獄中了。”   “········”   衛蘇禾拿針線的手一頓,倒是默哀良久;   “可惜了,這樣的花樣年華終究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小姐,您說這二小姐真的是幫兇嗎?”   “這誰知道啊,再拿一盞燈過來,光線有點兒暗。”   “況且是不是她又有什麼打緊的,案子都結了人也死了,再查下去也無意義。”   “小姐說的是,奴婢明白了。”   衛蘇禾笑笑,她至今想不明白衛言姝到底為什麼要去做那檔子事兒,按理說盜竊那鏡子對她毫無益處;   不過爹爹既然保下她,那自己還是不做聲的好,畢竟出了事遭殃的還是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