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顯得更垂頭喪氣了,上飛船的第一天,就要被內門大師姐懲罰。 “好啦,也別作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楊聖樺撫掌,給他們兩個都施了了清潔術,衣袍之上的灰塵腳印被清除,笑著指點道:“身無修為能打成這樣,實在不錯。禾鴻羽招數板正,變招不足,需要多戰鬥來加強;禾風隻攻少守,招數不夠連貫,遇上連招容易吃虧,日後在宗內攢了積分換幾步體術招式來學習。” 禾風跟禾鴻羽對視一眼,總覺得這個師姐的脾氣讓人難以琢磨。 兩人知道楊聖樺在指點他們,連忙記下道謝。 “當然,懲罰也必不可少,”楊聖樺像是思索了一下,“就罰你們每天去飛船上的藏書室幫忙,明天開始,一直持續到下飛船。” “效率快的話,大概還要幾個月的時間。”趙以帆在旁邊補充。 “那,我們不能去飛船上的學堂學習了?”禾風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她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那就要問藏書室的師姐了。”楊聖樺似笑非笑的,補充道,“當然,可不止一個懲罰。” 禾鴻羽不在意能不能去飛船的學堂,那些基礎的東西他在家族裡已經學過了,聽到還有一個懲罰,他看著楊聖樺師姐還在賣關子,就直接問道。 “師姐,你直接講吧。” “不許療傷。”楊聖樺誇張地笑了聲,“就這樣頂著打架的傷勢,給你們未來的同門看看吧。” 兩人對視一眼,想到剛才自己拚命往對方臉上招呼的架勢,再想想自己臉上中招的次數,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禾鴻羽心想,或許打架不打臉是有一定道理的。 雲外宗規定了,雜役弟子在飛船上時就要穿上宗門發放的灰色宗服,然而那衣袍,雖然是長袖長袍,雖能遮住身上大部分的傷,但不帶帽子,唯有臉上的傷勢不可遮擋。 兩人齜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走。 “師姐,這算是懲罰?”趙以帆見他們走遠,無奈道。 楊聖樺手指繞著頭發,鋪開精神力巡視第一層甲板的所有弟子們,用靈力傳聲回答道:“算不算懲罰,可不是我們說了算,是他們自己的心態說了算。” 禾風兩人回到房間,各自回到各自的床上,把床簾一拉,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禾風檢測了自己的傷,大部分都是悶疼的淤青,有些微微破皮的,嚴重見血的倒是沒有,看來禾鴻羽也是手下留情了。 她撫摸上了自己的臉,想著該從哪裡整個兜帽,從房間到藏書室也有一段距離啊。 “張禾風,對不起。”禾鴻羽悶悶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剛才心情不好,以為你在嘲笑我,沖動地就出手了。” 禾風還想著兜帽,不在意道:“沒關係,我也要向你道歉,對不起。剛才見你招式精煉,忍不住戰意上頭就還手了。其實我應該直接跑開的。” “不過,你沒事吧,”禾風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道,“聽師兄的說法是很危險的。你恢復得怎麼樣?” 首先,丹田萎縮便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疼;其次,靈氣不足以支撐經脈導致經脈坍塌;再者,一切作為修真者的便利消失導致心態大變…… “無事,我有服用了療傷丹藥......自廢修為對我家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禾鴻羽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是因為自廢修為心情不好,而是,有人給了我錯誤的信息......” 後麵半句禾風沒聽清,問道:“什麼?” “沒什麼,不如講講你的體術?”禾鴻羽笑。 禾風不出聲了,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傍晚,大家都回到了房間。 大家在房間裡嘰嘰喳喳地大聲說話,禾風坐在床上,把床頭的燈開了,在看手中的《李X禾X遊記》。 禾風漸漸看入迷了,不知道外麵的小夥伴們在聊什麼。 奇怪,這《李X禾X遊記》,從標題上來看,是一個叫李什麼的人,和一個叫禾什麼的人的遊記,怎麼看內容之中,又展現出隻有一個人敘述的口吻呢? 李姓和禾姓,都是凡間的大姓,也是修真界的大姓,遊記中提到姓李和姓禾的,就不下幾十個,還提到了很多其他的人,可惜禾風一個都不認識。 想到明天去藏書室幫忙,或許能抽空找點書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相關的遊記之類的書。 禾風突然聽到,許亦佳在外邊禾風長禾風短地叫著,終於把禾風喊煩了,一把掀開船簾出來了。 “這個角度看落日......”趙曉晴一見禾風,尖叫出聲,“啊!你的臉怎麼了?怎麼鼻青臉腫的?誰打你了?” 禾風嘆了口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青一塊紫一塊的。 禾鴻羽聽到聲響,也掀開床簾出來了。 許亦佳也尖叫一聲:“啊!你怎麼也這樣!你們是不是去哪裡被別人欺負了!我們得找師兄要個說法才行!” 禾風和禾鴻羽對視一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禾鴻羽開口:“我們在師兄的安排下切磋了一下......” “我懂!”小路興奮道,“我剛才跑到基礎體術學堂,也跟許亦時切磋了一下。” 許亦時靠在窗邊,聞言,溫和一笑,點點頭。 小路仔細看著兩人臉上的淤青:“但你們這,也太狠了吧!師兄沒幫你們療傷嗎?” 這飛船太大,要裝下五十萬的凡間新來的雜役弟子,各類學堂也不少,單單一個類型的學堂便不下百個班,大家隻以為禾風和禾鴻羽被分到其他班去了,也沒懷疑其他。 禾風再跟禾鴻羽對視一眼。 禾風道:“大概是提醒我們下次別打太狠,所以沒給療傷。” “禾鴻羽,我們也來切磋一下吧。”小路躍躍欲試。 “別鬧,”禾風把小路推到一邊去,“你打不過他。” 這回輪到張寶疑惑了:“阿風,你怎麼知道路荔打不過禾鴻羽。” “小路打不過我,我跟禾鴻羽打平手,小路肯定打不過禾鴻羽。”禾風頓了頓,問:“什麼路荔?” 張寶傻眼了:“你什麼時候跟路荔打過架?” “平手?要不是師兄師姐來製止了,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禾鴻羽又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小路看向張寶:“你不是禾風在村子裡最好的朋友嗎?怎麼不知道我經常跟禾風切磋。” “我才是禾風姐姐最好的朋友!”張三花加入話題。 場麵一片混亂,不知道誰在跟誰說話。 最後,禾風又重復了一遍:“什麼路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