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份(1 / 1)

“莫怕,丫頭。”胡季看著慌亂的如同是被獵人圍捕的小鹿的女孩,大手直接伸過去握著慌亂的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的小手“她,是有真本事的,不是什麼神棍,安心,她可沒有騙人,我----親眼見證。”   “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那麼些錢,我怎麼就沒有往這邊想呢,大叔,我······”粟米顫抖著嘴唇很想對胡季說出她的擔憂,可是對上胡季那冷靜沉穩的眼眸,竟是像被卡住了喉嚨,竟是不能發出一個字,也是,大叔早就知道,還——親眼見證過了,那自己此刻說什麼,無非枉做小人了。   “大叔,我想媽媽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不要耽擱時間了。”   “行。”胡季看著明明有話要說,卻偏偏在關鍵時刻停下來了,沒來由生出一點點失落,是還不夠信任麼,此刻小丫頭外表看著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竟是沒想到骨子裡和那——冷漠麵也沒有什麼差距。   這就是所謂雙魂一體,必有雷同麼。   天黑時就回到了臨江花苑的小房子裡,打開防盜門迎接她的不是粟文穎的關心,而是迎麵而來的一個玻璃杯,要不是粟文穎的準頭不夠,粟米此刻隻怕要頭破血流了,即便如此,她也是被婆了一聲的水漬,即便此刻的炎熱的夏天,那種兜頭而來的寒意,還是讓粟米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震驚,錯愕,星星點點的交織在一起,最終匯集成失望,粟米抬手緩慢的掃掉臉上的水漬,這才緩慢冷靜的看著粟文穎緩慢開口“您,這是身體好了。”   是的,隻有身體好了,才有力氣起來掌控自己的人生,粟米眼眸冷靜的看著眼眸噴火的人。   粟文穎被女兒這冷漠的眼神給看的火大,果然女大不由娘了啊,粟文穎直接忽視掉那算交握捏緊的雙手,她的眼裡心裡隻有此刻那一雙為了反抗自己而故作出來的冷漠眼眸,想到女兒這些日子做的事情,粟文穎簡直要壓不住心裡的憤怒。   “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不是這麼不懂事,不知道孝順的忤逆子。”粟文穎想到她醒來眼前人對自己做的事情,她就不能將她當成女兒對待,此刻她還敢在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敢裝成她的女兒,哼,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她的女兒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絕對不會用這樣的眼眸看自己的。   這些年母女兩相依為命,即便自己偶爾情緒波動,做出什麼不合理的事情來,女兒都會一時間上來安撫自己,像這般滿是嘲諷冷眼旁觀樣子,從來都沒有過,所以,她乖巧的女兒哪裡去了。   “嗬嗬,是啊,我也想知道呢,所以我是誰呢,父不詳,還是見光死。”粟米被那一句你是誰,你不是我女兒給刺激到了,腦海深處主動翻出了,這般被指責逼問的情景,不知道為何,此刻這位在她的心裡眼前從來都是溫柔母親的女人,好似突然的就有點扭曲形態了。   “粟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你”粟文穎一副被粟米給氣狠了的樣子,嘴唇顫抖就連指著粟米的手指都在顫抖,好一會粟文穎像是繃不住情緒,突然嗚嗚嗚的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粟米,你太過分了,嗚嗚嗚,媽媽這些年容易嗎,嗚嗚嗚,外人如何說,不,外人都沒有說什麼,自己的女兒竟然就開始說自己了,嗚嗚嗚,你明明知道,為何要這樣,是嘗到了好處了,想要甩掉媽媽這個累贅嗎?”   粟文穎的指控就像是洪水猛獸半點不留情朝著粟米碾壓而來,原本柔弱的粟米該死頂不住這般指責言語的,可是站在粟文穎麵前的女孩,隻是眼光明滅了幾次後,突然的就沒有了以往的柔弱,凸顯出來的氣勢竟然帶著明顯的威嚇,隻看到她拿出手機“我問問外婆,何為一脈相承,何為合格的女兒。”   “你敢,粟米,你到底要乾嘛,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我是你媽媽,你要高考我也允許你考了,你現在這是要乾嘛,回來胡說八道一通就算了,怎麼能還這般,你是想要氣死媽媽還不夠,還想連帶的氣死你外婆。”粟文穎是真的有點不管不顧了,那晚被冷漠粟米破開她迷情咒,腦子裡麵雖然有一瞬間的清明,可也就一瞬間,她對愛情的“堅貞”,讓她直接反抗,如今她再次得到了那人的承諾,所以她甘心情願的奉獻全部,直接化身情奴,受江城掌控。   現在的粟米顯然是不知道粟文穎身上的轉變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是當她拿起手機就看到了上麵的信息,信息是藍天發過來的,沅水市現在幾乎沒有事情能避過藍天的眼睛,粟米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頭像,在看到上麵留下的信息——江城五點的飛機離開沅水市。   江城!原先她生活城市的第一人,更是學校有名大小姐江麗殊的親爹,他來這裡關她什麼事情,藍天告訴自己是為什麼?   粟米腦子裡麵好像有什麼即將浮現出來,讓她分不出多餘的心思來搭理粟文穎,隻能她任由她鬧騰,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她回到自己房間,看到一對行禮中的那份文件。   “這個,你----怎麼解釋?”粟文穎才鬆了一口氣,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正要盤算下一步該如何開始,就聽到開門什麼,然後就是被懟到臉上的那一摞讓她既興奮又悲傷的資料,粟文穎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這麼木愣愣的看著粟米。   “不說話,就是承認,就是事實,嗬嗬嗬,果然是見光死,這就是你帶著我一路逃的原因,難怪你要逃了。”粟米的話,好像給了粟文穎啟發,隻是不等她開口粟米再次開口“不對,既然是見光死,幾個小時前,他還千裡迢迢的來見你做什麼,你們——之間還有······”   粟米的眼眸就像淩遲的刀,就這麼鎖定在粟文穎臉上,她文質彬彬溫柔嫻淑的媽媽啊,怎麼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怎麼會是見光死的第三者,粟米從回來都保持堅強冷靜的表情,在這一刻龜裂了,所以的堅持竟是突然的就崩塌,她聽到了靈魂炸裂的聲音。